幻首的話已經無法得到我的贊同,我既然能活二三百年,那爲什麼不繼續提升靈脩力,活個四五百年,甚至像蟲王、軒轅鼎、魔輪法王這些頂級巫師,活他個上千年呢同時,現在我的,從內心而言,我對身邊的所有人都產生了戒心,包括幻首,所以,他們說的話我首先要思慮再三才會決定是否接受。我忽然很慶幸,自己服用了蝕心草,至少它把我變成了一個頭腦清楚清晰的人,再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只知道一味順着好惡行事的白癡狀態了。人,確實不能傻嘻嘻的,要有自己的獨立的認知。
幻首看我這樣想,又嘆了扣氣,他當然知道我心裏所想的念頭。看來,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左右我時,幻首他還是很難受的。想到這兒,我露出一絲惡作劇般的笑容,幻首卻始終沒有再說什麼。看來,在靈脩力方面,我已經完全超越了幻首,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可能被幻首控制了。這,確實是好事。
接着,我們就睡下了。
當晚,我睡到半夜時分,忽然被一陣吵鬧聲所驚醒,霍根和傅鶯兒都睡在病房裏的護工牀鋪上。我醒來,對霍根說道:“兄弟,你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話音剛落,只聽我們病房的門“砰”的一聲就被人直接給踹開了,只見三四個年輕人手持着刀就衝了進來,一個個看上去兇惡異常。
傅鶯兒哪見過人類世界這陣仗,嚇的驚聲尖叫,霍根立馬就要上前動手,我立刻制止道:“別亂來啊,看清人再動手。”我本意是說霍根,幾個刀手卻以爲我在說他們,他們打量一下我們,就又退了回去。不過,他們也沒時間和我“聊天”,出了我們病房,又繼續搜查着。
看樣子,這些人應該是來醫院“補刀”的人,既然如此,這充分說明,此時此刻,在這家醫院當中有兩撥流氓存在着,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內心一陣壓抑不住的興奮感,就像是獵人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獵物,這些人,豈不正是個個該死的壞人嗎
正在挨個搜查的那波前來報復的人雖然人數衆多,但一來分散在不同病房,二來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吃了大虧,被直砍的哭爹喊娘,這場戰鬥勝負立判。在這種潰散敗逃之下,只見第一撥人那些被衝散的人慌不擇路的那有空便往哪鑽,其中一個居然穿過我身軀直衝進了我的病房,接着爬上窗戶就要往外跳。
我們所在的病房位於六樓,樓層不低,十幾米高,跳下去非死即傷,但是,這四層便有一個平臺,如果跳的巧妙,恰好落在四層平臺上,再跳到二層平臺上,這樣肯定不會受傷,也能逃掉。不過,當時我腦子根本沒有考慮,下意識的立刻竄到窗扣之處一把握住他雙腳,向後一拽,這小子頓時失去平衡,整個人橫着摔落下去,直接摔了個稀巴爛。在外人眼裏看來,我的行爲是要幫助他,只有我自己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件怎樣的“勾當”。
幻首在我腦海中冷笑了一聲,評論道:“高明啊,燕子,不知不覺中就殺了一個壞人。”
以後永遠控制不住我,幻首這老蟲子畢竟很失落,我也給他發謝的機會。這時,我的內心根本沒有害怕恐懼,只有喜出望外的高興勁兒,簡直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這並不是因爲我殺了人,而是因爲我知道自己敢毫不猶豫的殺人了,尤其是殺壞人。這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這正是說明,我是一個真正的黑巫師了。
此刻的醫院六樓走廊中,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除了那些刀手,病人和醫生則都受到了劇烈的驚嚇不敢露頭,在警所人員到來之前,這些雙方的刀手和打手,都已經撤出了醫院。後來的事情,我就不關心了,那是人類警所人員的事情了,跟我無關。
我正打算回到自己房間,忽然,眼睛餘光只見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人,悄無聲息的從安全通道中走了出來,這人渾身膚色蒼白,猶如鬼魅一般,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衝出刀手的病房當中,一看就知道是來剛壞事的。我懷疑,這人是不是跟那批前來報復的刀手,是一批的,只不過是埋的後手罷了。這說明,這前來報復的主子,挺陰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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