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掠俠影 >第六十一章 靜姝遇險
    一片枯葉乘着風緩緩飄進了土地廟,覆蓋在了雲隱子現出血痕的手掌上。</a>他手掌一合,那葉子也給捏碎了。

    “把劍給我。”雲隱子冷冷地說着。楊爲山望了他一眼,再望一眼鏽劍,忽然大聲喊道:“小師弟,千萬別把劍給他!那是歸雁劍!”

    “什麼?”朱文圭驚疑之色剛剛顯露,雲隱子早就雙臂一張,直飛了過來。

    “名湛哥哥小心!”朱靜姝也急得大叫了一聲。但見雲隱子身形也掠至朱文圭和李名湛的頭頂,猛地一爪抓下。兩人一驚,急忙舉劍相格。“嘿嘿!”雲隱子一陣怪笑,變爪爲掌,貼着那鏽劍的邊緣滑了過去。

    雲隱子的陰掌已滑到近前,一股寒氣也直逼朱文圭和李名湛的心頭。兩人立刻撤手,後退了好幾步,才避開那股陰寒之氣。

    “哈哈哈……”雲隱子又是一陣大笑,手掌在劍柄處一託,那劍立刻向上飛去。他在空中一個翻身,就將劍握在了手裏。

    “哈哈哈……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呀!”雲隱子邊笑邊說着。

    朱文圭幾人相互瞅瞅,微微嘆息。

    忽然,雲隱子兩道兇光射出,獰笑着說道:“有歸雁劍在手,我要殺你們豈不更是易於反掌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挺劍走了過來。朱文圭、李名湛和朱靜姝也怯生生地向後退去。

    可就在這時,雲隱子忽覺腦後勁風颯然。他心頭一緊,急忙轉身,左手在空中一抄,便接下了幾粒鐵蓮子。雖是被他接下了,但那強勁的力道卻也打得他手心隱隱作痛。

    “紀庭之?”雲隱子擡頭一望,果見紀庭之就站在廟門處。

    “紀……紀師弟?”楊爲山驚喜地叫出聲來。朱靜姝也如獲大赦似的叫道:“師傅,你終於來救我們啦!”

    紀庭之手指輕輕一彈,又是一粒鐵蓮子打出,打在落在地上的佩劍上。那劍受這大力一撞,就飛上了半空,恰好落在了紀庭之的手中。

    “雲隱子,二十年前我曾饒你和通海和尚一命,怎麼如今反要來欺負晚生後輩,你識不識羞!”紀庭之用劍指着他說道。

    雲隱子一直引二十年前那樁事爲心頭隱痛。如今卻被紀庭之這麼公然提及,哪有不怒之理。

    他恨恨地說道:“姓紀的別太狂妄,論本領我未必輸給你!何況如今我有歸雁劍在手,還會怕你不成?”

    話聲一落,雲隱子一記白鶴亮翅,身騰數仗,一劍刺下,直取紀庭之的命門。

    紀庭之見那鏽劍竟在出手的一瞬間散發出無限的光芒,心頭也是一震。只見他劍光一繞,一陣“叮叮噹噹”地聲響傳來。那是紀庭之的劍敲打在那鏽劍邊緣所發出的聲音。這一敲,雖未能止下雲隱子的一刺,但也教他衝勁大減。

    “好劍法!”雲隱子心裏暗暗驚奇,但手上卻絲毫不慢。刷刷點點、接二連三的劍招使來,迫得紀庭之連連後退。尤其是那股凌厲的光芒讓人心神難寧。

    “紀先生小心吶!”朱文圭大聲叫道。

    紀庭之得他一提醒,忽然想起了“七星劍法”。他沒有刻意學習那套劍法,但在教朱文圭的過程中也一鱗半爪的記下了一些。

    “蕭蕭落木!”紀庭之一聲長嘶,身形猛然展起。霎時間,無數的劍影向雲隱子刺來。雲隱子急忙撤步,回身也是一劍刺去,但卻刺了個空。他再望時,只見到處都是紀庭之的劍影,白衣飄飄,瀟灑非常。

    “好!用七星劍法刺他!”朱文圭大聲呼喝道。楊爲山聽到耳裏,眼神中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來。

    轉眼間,兩人已鬥了幾百招,仍是不分勝負。紀庭之的劍始終遊離在雲隱子那把鏽劍的兩側,看出破綻才當胸刺下。倘若雙劍相交,只怕紀庭之就要劍斷身死了。

    雲隱子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於是他發了一聲喊。左掌發出一記又一記凌厲地劈掌,陰風瞬間就將二人所籠罩。寒風震盪,紀庭之的衣襟也不覺溼潤了。網</a>

    “叫你嚐嚐我陰陽交合掌的厲害!”雲隱子左掌猛地打在鏽劍的劍身上,頓時,那股冰冷的陰氣透過劍尖直逼了出來。紀庭之急忙舉劍相格,但那陰氣無形無狀,怎能格擋得住?紀庭之的劍尖被那陰氣環繞,竟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來。

    雲隱子發出一聲獰笑,就在紀庭之招式稍緩的時候,一記奪命的攻招刺來。紀庭之急忙橫劍一封。那鏽劍“當”的一聲刺到了紀庭之佩劍的劍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在大家都以爲紀庭之必死無疑的時候,卻猛然發現那柄普通的佩劍擋住了雲隱子的一刺。

    雲隱子也是大喫一驚,說道:“這……這怎麼會?”

    趁此良機,紀庭之急忙將劍一繞,“唰唰”兩劍還去,幸虧雲隱子閃得快,沒能給刺中,但也“哇”地叫了一聲,緊握着鏽劍合身飛出了土地廟。

    紀庭之將劍一收,站在了原地。

    朱文圭他們急忙趕上來,問道:“紀先生,怎麼不追呀?”在月光的映照下,紀庭之轉過慘白的臉來,悽然一笑,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啊?師傅,你受傷了?”朱靜姝忙扶住他問道。

    紀庭之用劍撐地,緩緩說道:“那廝的陰陽交合掌果然兇猛,我受了他的內傷了。”他說完,又環顧了一圈,看到大家關切地目光,笑道:“不打緊,我只需運功調養一晚就會好的。而云隱子……哼哼,就有他受得了。”

    “怎麼?”朱文圭問道。

    紀庭之盤膝坐下,一邊運功一邊說道:“他的陰陽交合掌全靠體內一股陰氣提着。我剛纔那劍雖未傷他皮肉,但劍氣卻將他的陰氣衝散了。”

    “那便如何?”李名湛接着問道。

    “如何?哼哼!”紀庭之說:“陰氣一散就無法自行匯聚,必須要通過外界的補充。可現在天色已晚,又是在荒郊野外,他上哪裏尋女子補充陰氣呢?”

    “那他必死無疑了?”朱靜姝接着問。

    “不死也得殘廢。”紀庭之雙眼緩緩睜開,說道:“只是……他那柄劍看上去不似凡品,卻爲何能被我這劍擋住呢?”

    正在他苦苦思索之時,就又聽到了李名湛的聲音。

    “好了,咱們想不明白也就不要想了。”李名湛站起身來說道:“紀先生,之前我多有得罪,這次向你賠禮了。你受了傷,就讓我來幫你護衛吧。”

    紀庭之微笑着點了點頭,又對朱靜姝說道:“你也累了吧,去後邊休息休息,天亮了咱們就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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