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認了暗號,舒朗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終於可以安心的陪女神喫飯了。
三人都不說話,各自喫。
舒朗膽子也大了,也不避諱被攝像頭髮現,一邊喫一邊擡眼看陶小靖。連喫飯都那麼美夾菜、咀嚼、舔嘴,每一個動作都美得無可替代……
陶小靖一擡眼,正好對上了舒朗的目光。
舒朗沒有迴避。
而是用眼神傳遞着對女神的心動。
倆人同時停下了嘴裏的動作,互相體會着對方眼神的含義。
時間彷彿凝固了……
幾秒之後,陶小靖先低下了頭,一邊繼續喫飯,一邊淡然的提醒了一句“喫你的飯。”
對舒朗來說,剛纔的那一個瞬間,早已成爲了永恆,接下來的每一口飯菜,都喫的無比香甜。
……
陶淵都看在眼裏,只是默默的喫飯,什麼也沒說。
對小靖,他很放心。
倒是舒朗的舉動,讓他覺得,正好可以掩護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小靖啊,”陶淵開口說“我想把門口那個魚缸養上魚,下午有沒有空,陪我去趟魚市吧?”
“我…下午要回學校,你自己去吧。”陶小靖說。
“誒呦,買魚是要帶水的,我拿的了嗎?”陶淵故作爲難狀。
這麼明顯的暗示,舒朗要是還看不出來,也就別做他的黑天鵝夢了。別說一會還要提能量箱的事,就憑陶淵是陶小靖的老爸,那也得把握一切機會,好好伺候一下。
“叔叔,我下午有空,一會兒我陪您去吧。”舒朗說。
“嘿呦,那怎麼好意思呢!”陶淵客氣道。
“沒關係,鄰里之間互相幫助嘛。”
舒朗找了個連自己都覺得尷尬的藉口,把陶小靖也逗笑了。顯然,她又看出了舒朗的意圖,只當是舒朗想要追求自己的招數,滿不在意的對舒朗說“加油!”
“哈哈哈哈,昨天幫了小靖的幫,今天又要幫老夫的忙,看來,晚上老夫還得請你喫飯,到時候咱們一定要喝兩杯。”陶淵笑言。
舒朗笑而不言,繼續喫飯。內心五味雜陳,完全摸不透女神這一聲“加油”是何寓意。
……
飯後,
陶淵說“小靖啊,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把碗刷了怎麼樣?”
“行~”陶小靖沒有拒絕,但也極不情願。
“還是我來吧!”這時候舒朗必須得上。
難以想象,讓女神的纖纖玉手去刷碗……多麼的違和!
“哈哈哈哈,老夫要去寫個採購清單,有好鄰居幫忙,必須得多買點東西回來纔行。”
陶淵說完,自顧出了廚房,留下陶小靖和舒朗收拾餐桌刷碗。
當然,所有是髒活都是舒朗搶着乾的,他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神下手。
陶小靖倒也不客氣,收拾了幾下就回客廳看雜誌去了,留下舒朗一個人幹活。
舒朗美滋滋的,就算讓他在這刷一輩子碗,他也願意。
……
刷完了碗,從廚房出來。
“來舒朗,這是採購清單,看看咱倆一會拿的了嗎?”陶淵說着,遞給了舒朗一張紙條。
花老虎,三條;
小錦鯉,半斤;
恆溫棒,一根;
照明燈,一件;
過濾棉,若干;
殺菌鹽,兩袋;
水草,待定;
小石子,若干。
舒朗對養魚一竅不通,看起來沒什麼拿不了的東西,但是有個東西他沒太懂,於是問道“叔叔,花老虎是什麼?”
陶淵倒騰了一跟很長的軟水管,從廚房接到屏風處的魚缸裏,正在往魚缸裏放水。一邊扶着水管一邊說“花老虎是一種熱帶魚,屬於慈鯛科,領地意識很強,非常兇猛。所以要買兩條,而且必須是一公一母,否則它們遲早會把對方咬死。”
咦?
兩條?
明明寫的是三條啊!
舒朗認真確認了一下紙條清單,是三條沒錯,而且這個“三”字寫的筆力極重,絕不像是寫錯了,反而像是故意的!
正要發問,陶淵又說了“再買一隻斑點魟,正好和花老虎搭配,它們生活在不同的水層,也就不會產生領地競爭了。”
斑點魟?
舒朗把清單從上往下又捋了一遍,絲毫不見斑點魟的影子。
冷不丁翻到紙條背面,這才發現了斑點魟的字跡,不止如此,他還發現一行淺色的字跡提示一會外出,會被跟蹤,保持冷靜。
轟~
一瞬間,舒朗突然間明白了點什麼。
怪不得陶淵一個人在家做起了居家好男人!四五十歲應該正是他事業騰飛的時候,可他竟然在這樣一個安逸的生活小區裏下棋養魚!還要自己買菜、做飯、打掃屋子……
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這不是對生命的辜負嗎?
一定是有人在監視他!
屋子裏的攝像頭應該不是陶淵裝的,而是用來監控陶淵的!
怪不得他什麼也不明說,不是暗號就是紙條。這屋子裏肯定還裝有監聽器!
在家被監控,出門被跟蹤,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聯想起陶淵家的富豪背景,舒朗內心有點恐慌,各種電視劇橋段開始在腦海裏放映。
……
不過,
從各方面的分析來看,陶小靖應該不知道內情,而陶淵也極力想掩飾這一切。舒朗看出來了,陶淵是不想牽連陶小靖,甚至也不想牽連自己。
他們之間所有的交流和接觸都合情合理,甚至從陶淵手裏接過紙條都有理有據。
從歷史的發展來看,一年多以後,陶小靖還會跟他成爲同事,所以他和陶小靖應該都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是陶淵就難說了。
不會真是什麼黑喫黑或者白喫白的橋段吧?
“來舒朗,幫我扶一下水管。”陶淵見舒朗發呆,立刻招呼一聲。
舒朗趕緊過來,免得被監控發現不對。
魚缸裏的水已經接了將近一半。
陶淵打開了魚缸裏的水循環過濾,這是一個上濾式過濾器,水流被電機抽進上方的過濾槽裏,又從漏孔嘩嘩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