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局本部特別派來執行任務的忠義救特別行動小隊,都是些經驗豐富的老兵,當然不會只有這點水準。
院子裏槍響的同時,周圍幾個院子甚至是屋頂上,也出了密集的子彈,憲兵小分隊和政保局的行動人員,頓時被掃的躺倒一大片。
還有兩個游擊隊員,看到了崗村中佐和萬里浪的汽車,舉着衝鋒槍就是一梭子子彈,這可是自動火器,嚇得他們急忙躲到了車的旁邊。
即便是躲得很快,也沒有子彈的速度快,崗村中佐被一顆子彈打傷了胳膊,萬里浪被一顆子彈擦着頭皮飛過去,血流了一臉。
爲了保持絕對的優勢,特別行動小隊的三十個隊員,除了每人裝備一支駁殼槍,還拼湊了二十多把德國造的衝鋒槍,每天喫得飽喝的好,養精蓄銳等着這場戰鬥。
這裏屬於偏遠的居民區,全都是很普通的平房,他們一大早就潛藏到周圍的院子裏,而昨天晚上,就把老百姓全部攆走了。
爲了防止泄密,由滬郊報站的人聚集到幾公里外的地方,每家都給了一筆錢,這是害怕軍用屠殺來泄憤,等到風聲過後,他們才能回來。
不幸的是,本憲兵的兩個小分隊,這次帶了兩機槍,加上訓練有素,死死的攔住了特別行動小隊的進攻。
也是擔心附近的軍前來增援,戰鬥過程僅僅十來分鐘,特別行動小隊就撤走了,剩餘的本憲兵和政保局的人也不敢追。
“萬局長,你給的報真是準確,竟然給皇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崗村中佐氣急敗壞的給了萬里浪兩記耳光,疼的自己反倒是齜牙咧嘴的。
前來執行任務的本憲兵,這次竟然死了十四個,等於一個憲兵小分隊損失殆盡,而且其餘的憲兵和行動人員也有一半帶傷。
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了,加上一點防備都沒有,喫虧喫大了。
崗村適三知道,這麼大的損失屬於嚴重失職,就連憲兵隊司令官木下榮市少將,也不怎麼容易向東京憲兵司令部本部交代,他這頓耳光是免不了的。
看着凶神惡煞般的崗村中佐,手按在了指揮刀的刀柄上,似乎隨時都會抽出來活劈了自己,萬里浪差點嚇尿了褲子,這個本鬼子真能做出這種事
“崗村課長,這件事確實是我受到了矇蔽,完全是我的責任,可是事已經發生了,您就是殺了我也挽救不了皇軍的生命”
“我向您保證,接下來一定會立功贖罪,把滬郊報站挖出來作爲彌補過失的表現,請您再相信我一次”萬里浪急眼了。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也說到了崗村中佐的心裏,如果特高課和政保局能夠挖出滬郊報站,那今天的損失也是值得的。
任何行動都存在着風險,就比如派遣軍和山城政府軍隊的戰役,傷亡是要用萬人這個單位計算的。只要能夠有成績,總部也不會太過於計較,哪有絕對的事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等回到憲兵隊司令部,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向將軍閣下報告,爭取戴罪立功”崗村中佐咬牙切齒的說道。
“您說什麼,崗村君竟然胳膊受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特高課和政保局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到了軍統局的伏擊難怪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我這就去司令部看望他。”陳明翔放下了電話,心裏有些遺憾。
憲兵隊司令部出了這麼大的事,陳明翔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是警務課長冢本清打來的電話,遺憾的是,這個“老上司”和萬里浪都逃過了一劫。
“你馬上去安排廚房燉點雞湯,我的老上司崗村中佐受傷了,萬里浪這個混蛋,自己搞不好報,反而把他給連累了,真是徹頭徹尾的蠢貨”陳明翔對王真說道。
爲什麼要這麼說呢因爲女間諜王美琳就在客廳裏裝模作樣的打掃衛生,剛纔自己接電話的時候,明顯注意到她在側着耳朵聽。
從這樣的細節方面,他要讓王美琳感覺到自己和崗村中佐的密切關係,也給她一個錯覺,對所謂的大本帝國是非常親善忠誠的。
“我知道了,這就吩咐廚師趕緊燉,我找找儲藏室裏還有什麼名貴的滋補品,你也帶一點過去。”王真說道,她自然明白陳明翔的意思。
等到雞湯燉好了,陳明翔急忙開車來到了司令部,看望受傷的崗村適三中佐,只是對方的臉,這時候都被木下榮市少將給打腫了。
瞭解了今天上午這件事的經過,陳明翔在心裏稍微一琢磨,就大約知道是什麼況,不得不說,滬郊報站這次行動乾的真漂亮
實際上呢,滬郊報站不會有這麼強的火力,除非是局本部的特別行動隊,又或者是忠義救的游擊隊,才具有這麼多的衝鋒槍。
這次擺明了是雙方聯手,給政保局和特高課設了個圈,還別說,就算要他來安排,也就是這樣的成色了。
“給我想方設法,一定要找到滬郊報站的所在地,今天的恥辱,我要百倍的還給他們但要注意,不能搞得行蹤太明顯,這種偏僻的地方經常出現陌生人,那肯定要引起懷疑的,找個隱蔽的高處,用望遠鏡觀察,藏在樹上觀察,爬到屋頂觀察,總之,要慎之又慎”
“記住,這次行動絕對不能泄露風聲,哪怕是我們內部也不行,給弟兄們說,每人每天增加五百元中儲券作爲補貼,事成之後,每人獎勵一根黃魚,我到百樂門請大家喝酒跳舞”萬里浪面目猙獰的說道。
他此刻的樣子夠狼狽的,頭上纏着紗布,臉腫得老高,剛纔在憲兵隊司令部,木下榮市少將抽完了崗村適三中佐的耳光,緊接着又抽了他一頓。
萬里浪絲毫沒有懷疑,要不是有破獲滬郊報站的希望在支撐,他肯定是要被槍斃,給死去的憲兵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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