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助理,細則上看來,倒說是保姆還比較妥當。
她每天的活,就是打掃顧景行的書房和臥室這兩個要緊地方。別墅的其他區域,不用她負責。
除此之外,就是每天早上,準備好顧景行要穿的衣服,順便按照指示,收拾好他的公文包,就完事了。
安夏看到最後,看見工資一欄,神情才猶豫了一下。
“是不是工資太低了?”福伯趕忙問道。
五萬啊!才這麼點活,工資怎麼就低了!
安夏把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福伯,我是想要報答你們的幫助的,不需要工資。”
福伯不由笑了,“安心拿着吧,你照顧好少爺,就是最大的報答了。”
福伯沒有要改合同的意思,估計對顧家來說,這五萬塊錢,就跟尋常人一兩毛差不多。
誰還能在意這一毛兩毛的不成……
安夏想到這裏,便也不糾結了。
她凝重地點了點頭:“我一定誓死保衛顧先生的安危。”
誓死保衛……
福伯憋笑拿過來一個指紋錄入器,然後說道:“小夏,你錄下指紋後,就可以憑指紋進入少爺的書房和臥室了。”
安夏趕忙錄下指紋。
福伯收起錄入器:“少爺現在還在書房中,暫時不需要你進行打掃。你先回房休息一下,等少爺出門了,再整理下書房和臥室就好了。”
顧景行居然在家?
她居然和這種人物,呼吸着同樣的空氣!
安夏感覺自己有些慌,但她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福伯……你看,我是不是應該當面感謝一下顧先生?”
“不用了。”福伯說道:“少爺不喜歡被外人打擾。”
安夏趕忙點了點頭。
呼呼,正好正好。要不然,她見到人,回頭嚇得腿軟怎麼辦。
這可是傳說中的商場殺神。見人殺人,見佛殺佛的那種。
處理完安夏的事情,福伯回去找顧景行彙報。
顧景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福伯看了一眼自家少爺,忍不住問道:“少爺。你辛辛苦苦把人救回來,又想方設法把人留下來,爲什麼不出面見一下她?”
顧景行刀子一樣的眼神就甩過來了:“什麼辛辛苦苦想方設法?我只是順手救了她!至於留下來,這是因爲她哭着喊着要報答。明白?”
福伯:“……明白!”
顧景行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對了,那快遞到了嗎?”
福伯趕忙說道:“到了!”
“把東西都放到書房來吧。”顧景行說道。
“全部?”福伯愕然。
“有什麼問題嗎?”顧景行皺了皺眉頭。
福伯迅速搖頭。
“還有,這個月的工資,現在就付給她。”顧景行說道。
福伯照做了。
安夏剛回到房間不久,叮咚一下,手機響了起來。
銀行卡里,有了一筆五萬塊的進賬!寫着是預付的工資。
我去,這顧家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她還一點活都沒幹呢,就拿到工資了。
隨後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顧景行看着來電人,嘴角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福伯:“……”
少爺,你笑的這麼盪漾,別以爲我沒看見!
這來電人,分明是安小姐的名字啊。
福伯站着沒動,顧景行不由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在?”
福伯:“……”
好好好,他走。人老了,就是礙眼了,哎。
等福伯走了,顧景行這才接起了電話。
“景行景行,你猜,我現在在哪裏?”安夏笑眯眯地問道。
顧景行輕笑,配合地問道:“在哪裏?”
“我在那個和你同名同姓的首富家裏誒!”安夏也藏不住事情,迫不及待就交代了起來,她略去了昨晚的危險,只說顧家僱她當一個月私人助理。
講了半天,她纔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聽起來,是不是不太可信?其實,我自己都感覺像是像是在做夢。”
顧景行說道:“我信。”
“是吧,我就知道你……等等,你信?”安夏一臉的震驚。
顧景行挑了挑眉:“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安夏頓時捂臉尖叫了起來:“景行,你是不是在撩我,是不是在撩我!不帶你這樣的。”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接下來一個月,我估計要住在顧家,暫時沒時間找你了。不過,我剛剛把五萬的工資發給你了哦。加上之前的五萬,總共十萬。我們說好的,十萬塊錢,包你一個月。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可不能找別人了啊。”
“只是不準找別人?”顧景行低笑一聲。
安夏頓時警惕地說道:“有別人找你,也不許去。”
那滿滿的醋意,隔着屏幕,都要滿溢出來。顧景行的眸底不由閃過了一絲笑意,良久,他才用壓低到極致的聲音說道:“好,就只有你一個人。”
他的聲音很低,卻恰好能讓安夏聽到。
那就彷彿一根羽毛,輕輕落在了安夏的心裏。
瘙癢的很。
安夏捂了捂臉,迅速掛掉了電話。
不行了不行了,這聲音太撩。再聊下去,她怕是要受不了。
福伯一整個早上,都沒有給安夏派活。
安夏自己有些過意不去,想要下來幫幫忙。
但偌大的顧家,所有人都各司其職,井井有條,她根本插不進去手。
到最後,便也放棄了。
喫過了豐盛的午餐,安夏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有些困擾。
這飯菜真是好喫的要命了啊!
嗚嗚嗚嗚,這要是真住上一個月,她不得長胖十斤?
可美食在前,要是讓她不喫……
安夏正苦惱着,她的任務來了。
“小夏,少爺現在不在家,你去整理一下他的書房還有臥室吧。”
“好的。”安夏激情滿滿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