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渾身上下,是不着寸縷的,安夏僵硬在那裏,睫毛都不敢動一下,就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顧景行終於放開了安夏。
安夏爬起來,轉了個身,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雖然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但從頭到尾,她硬是沒敢看顧景行的臉!
顧景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安夏慌慌張張地回了自己房間。
看着自己被顧景行抱地溼漉漉的衣服,安夏不由就想起自己被他抱着那一幕。
啊啊啊啊!
要命了,連遊錚遠都沒有佔到過她一絲便宜,嗚嗚嗚,今天,她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一個裸男給抱上了。
她怎麼對得起他們家小顧!
安夏做賊心虛地溜進了浴室,洗了澡,又換了身乾淨衣服,這才冷靜了下來。
生怕遇見顧景行,安夏在房間裏呆了很久,這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門。
福伯看見安夏,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小夏。”
“福伯。”安夏擠出一個笑容。
“怎麼了?你臉有點紅啊。”福伯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沒什麼……”安夏心虛地轉了轉眼睛,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福伯,顧先生他,之前回來過啊?”
福伯不由一拍腦袋:“是啊,少爺臨時回來了一趟。我忘記跟你說了。少爺說,你見到他了。”
何止是見到……還把人給撲倒了。
安夏咳嗽了一聲,低聲問道:“他沒事吧?”
“沒事啊。剛剛還心情不錯地去上班了。”福伯說道。
安夏微微鬆了一口氣,還能去上班,那應該是沒撞到什麼。
“對了,我還聽說,你看到了我家少爺,純潔的肉體?”福伯突然用一種和他年齡極其不相符的八卦語氣說道。
純潔!
的肉體!
安夏瞬間想死,她生無可戀地擡起頭來:“福伯!你怎麼連這都知道了。”
福伯偷笑了一下:“不只是我,別墅裏的人都知道了。”
安夏;“……”
她能不能去死?
她強撐着問道:“怎麼……怎麼就都知道了?”
“少爺的頭撞到了,下來擦了點藥。我問了幾句,少爺就說了。”福伯一臉的無辜:“沒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在意。”
安夏;“……”
她果然還是去死吧。
她羞憤欲死地逃回了房間。
福伯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少爺也真是的。
這不是故意逗人家姑娘麼。
那些亂七八糟的獎盃,以前都被少爺仍在老家積灰塵,這一次,卻千里迢迢特意讓人快遞回來,還擺到書房的重要位置。
這是跟誰炫耀呢?
一邊讓安夏去打掃衛生,一邊故意去洗澡。這又是想勾引誰呢?
嘖嘖嘖,少爺簡直是個妖豔jian貨啊。
福伯感慨着轉身走了。
“啊啊啊啊。”安夏羞憤地把自己埋在被子裏,久久不肯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響起敲門聲。
“小夏,喫晚飯了,下來吧。”
“有松茸排骨湯哦。”
松茸排骨湯!
安夏的頭從被子裏出來了。
她中午就喝過一次。這顧家的松茸,是最好的那種的,一口湯下去,那鮮味,簡直是要上天。
“還有開水白菜哦。”
安夏的口水下來了。
這開水白菜,可不是一般的開水白菜。
這所謂的開水,是用火腿,雞肉,乾杯等熬出來的一鍋極品高湯,最後澆在鮮嫩的白菜心上,那滋味,想想都美得很。
安夏也是小時候,才喫過一次。
“還有纏絲兔頭,燈影牛肉,五彩燴素菜……”
砰,門打開了!
福伯笑眯眯地看着安夏。
安夏視死如歸地說道:“福伯!浪費食物是可恥的,既然廚房做了這麼多菜,那我也只能幫忙解決了。。”
嚶嚶嚶,向美食勢力低頭。
“好好好,晚上少爺不在,你就幫福伯多喫點。”福伯笑着說道。
少爺不在?
安夏這才鬆了一口氣,跟着福伯就下了樓。
晚餐很豐盛,喫的人卻只有福伯和安夏兩個人。
安夏不由問道:“其他人不來喫嗎?”
福伯笑着解釋:“少爺不喜歡家裏有太多人。其他傭人都是在規定的房間辦完規定的事情後,就要立刻離開。他們另有地方喫住。”
安夏點了點頭,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滿桌的菜伸出了魔掌。
福伯笑眯眯地給她夾菜,然後看着安夏全部喫光,心裏還頗有成就感。
哎,小時候,他也是這麼給少爺夾菜的。可惜少爺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好胃口了。
這安夏激發了福伯的老媽子之心,福伯硬是把安夏喂到連連討饒,這才停了下來。
“福伯,我一個月後就要進組了,我要是長膘十斤,我會不會被導演打死啊。”安夏哀嚎着。
“哪個導演敢打你?”福伯拍了拍桌子:“你現在太瘦了,我看你就是胖一點纔好。要是有人打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打回來。”
“福伯!”安夏眼淚汪汪地看着福伯,還真有些感動了起來。
嗚嗚嗚嗚,很久沒有人願意這麼護着她了。
晚上顧景行不回來睡覺。
安夏挺着個肚子,就回房躺屍去了。
飽暖之下思淫慾,她忍不住暗暗發了個微信過去。
“景行,你在幹什麼?”
發完微信之後,安夏就有些彆扭了起來。
以前,她和這位顧景行沒什麼交集,同名同姓也是常事,她這麼叫小顧,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她和傳說中的顧景行有了交集,再這麼叫……啊啊啊,總感覺就有些彆扭了。
“沒幹什麼。在顧家過得怎麼樣?”
“飯菜好喫,超好喫!!!”安夏加了好幾個感嘆號。
顧景行挑了挑眉。那給廚師加一倍工資好了。
“除了飯菜呢?其他的呢?”顧景行問道。
安夏下意識地想起了浴室的那一幕,臉紅了一下,然後迅速說道:“活也很輕鬆。”
顧景行眯了眯眼睛,直接道:“那顧景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