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王?又是哪個王爺?算了,大道朝天,各走一邊,這事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管他呢!
心神一凜,阮清歌彎膝行禮,低垂下眼眸長睫微顫,掩飾住琥珀色瞳眸內的情緒。
“王爺,天雪山兇險至極,冰雪常年不化,再有野獸橫行,您乃天之驕子,那般地界,您還是不要以身犯險。”
“呵!”冷嘲自薄脣溢出,下一刻阮清歌尖俏的下顎被蕭容雋捏在掌心,那力道足以捏碎,“你說讓本王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當本王是玩物不成?!趁本王未發怒,領路!”
滿是威懾的話語讓人不容反駁,蕭容雋甩開阮清歌的臉,力道之大,她側頭險些摔倒,脖頸傳出“咔嚓!”一聲,已是移了位。
阮清歌咬緊牙關,心中卻在咒罵,‘奶奶個熊!什麼人啊!’疼得淚水在眼底打轉,擡手將將脖頸復原,垂眸說道:
“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與惠太妃行了個禮告退,阮清歌拿着東西離開,兩人約定在城門相見,阮清歌拿着碎銀子買了一些保暖的衣物。
這銀子還是沈大人給的,一百兩,嘖嘖,真摳,一路走來,也沒剩什麼了。
劉雲徽本不打算前去,卻被阮清歌威脅一番,欠銀子,身上還中這毒,只能從了。
劉雲徽要阮清歌爲他易容,不然就算死也不去,卻被阮清歌風淡雲清的一句“你先死給我看看。”直接懟回去。
劉雲徽氣的鼻子都要歪了,見阮清歌一臉興奮,根據這些天的瞭解就知道這丫頭肚子裏面裝着什麼壞水。到底劉雲徽什麼苛責的話都沒說出,無聲的嘆着氣。
到達城門之時,一輛壯闊豪華的馬車很是醒目,也許是害怕惠太妃再受人迫害,車輛後面只有幾個守衛,看不出什麼兵種,在下人的帶領下,兩人進入其中。
入目便是黑色波斯短毛地毯,車廂內以錦緞繪製春意盎然圖爲背景,座椅上放置着繡花精緻的抱枕,中央桌上擺放薰香,雲氣冉冉升起,白蓮香充斥鼻間。
一抹高大身影正半倚車廂,單臂支在窗沿手掌搭在太陽穴上,白色細沙窗簾隨風微動,遮住俊逸的面容。
聽到聲響,男人睜開眼眸,一雙銳利的瞳孔攝人心魄,薄脣微動,嘲諷溢出,“你真是讓本王好等。”
這男人好似天生毒舌,渾身充滿倒刺,讓人不得靠近。
阮清歌脖子一縮,撇着嘴不清不願的行了個禮,“王爺,讓您久等,民女在此賠罪,還望王爺海涵。”
蕭容雋冷哼,賜了坐,車軲轆滾動,發出咯吱咯吱聲響。
可算是上了路,阮清歌渾身癱軟,鬆了一口氣,揪住衣服下襬,盯着腳尖不去亂看,實則是不敢與蕭容雋對視,怕他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