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嘿嘿!’一笑,那笑容越發的奸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時候動手了!”

    惠太妃不解,身型微動,依靠在軟塌上,“你是何意?”

    阮清歌轉身走向醫藥箱,腳步踩在地毯上塌下一片,不多時,從藥箱中掏出一瓶透明液體。

    在這個朝代,玻璃瓶叫做琉璃瓶,很是貴重,這小瓶子也是惠太妃賞賜的,由她裝着藥水,定然是貴重的很。

    惠太妃看過去,伸出手,想要拿過來,卻被阮清歌縮回去,見惠太妃不悅,解釋道:

    “太妃娘娘,這可不是亂摸的,裏面的物質會破壞肌膚。”

    “嗯?你這是要作何?”惠太妃更是不解了,若是這藥給皇后用了,那還得了?那女人愛美成性,定然瘋癲。

    阮清歌眼神一暗,向前走了兩步,一臉奸詐,趴伏在惠太妃的耳邊說着什麼。

    劉雲徽在後方眼神閃了閃,真巧與梓舒詢問的眼神撞見,微微的搖了搖頭。

    之間,不一會,阮清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惠太妃嬌嗔的看着她,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呀!好,就照你說的這麼辦,真是個人精!”惠太妃無奈。

    阮清歌嘿嘿一笑,“多謝惠太妃誇獎!”

    “說你胖還喘上了!”惠太妃嬌嗔一眼。

    阮清歌‘呵呵’傻笑,憨態盡顯。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阮清歌在走之前,惠太妃將黃金萬兩賞賜於她。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手,但也夠阮清歌暗爽的!

    回去的路上,劉雲徽微側腦袋看着阮清歌一副嘴都要咧到耳根子的笑臉,“到底怎麼回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阮清歌偏頭調笑道。

    劉雲徽無奈,這小丫頭滿腦袋的鬼主意,暗算塗楚藍沒能得到結果,這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兩人回到屋內喫過午飯,賞賜的黃金也送來了。三大箱子,金閃閃的,阮清歌雙眼都快凸出來了,兩世加在一起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金子啊!而且還全部都屬於她!

    其中還有兩箱子別的東西,上好的珠寶,黃金玉石,多的閃瞎眼,這些放在一起,絕對少不了黃金十萬兩。

    劉雲徽見阮清歌恨不得躺在上面睡覺的模樣直咂舌,“看來惠太妃還真是喜歡你,這些額外贈送的東西比黃金還要值錢。”

    只需一掃,劉雲徽便知道那些東西價值不菲,均是塞外的小國送來的進貢品,皇上贈與惠太妃,那些均是各國的寶物,這可真是大手筆。

    阮清歌東摸摸西摸摸,聞言,側頭看着正在喝水的劉雲徽,“哎?我說你是不是嫉妒我啊?我現在可是富婆!你要巴結我知道嗎?把你那酸不溜丟的語氣給我收起來!”末了,阮清歌翻了個白眼。

    劉雲徽眼角抽了抽,“你是不是病了?這種話都能說出來?”真不知道當初是誰坑了他100兩。

    阮清歌‘切!’的一聲,並不打算與劉雲徽計較。

    “這裏的金子太多了,那間店鋪,我們可以準備盤下了。”阮清歌正色道。

    “這麼急?”劉雲徽微微詫異,惠太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這傢伙就打算走了?

    阮清歌將箱蓋合上,“要你做就做!下午無事,我們就去看看!安心!我現在還不會離開,我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嗎?”

    “嗯……不是。”劉雲徽昧着良心答到,真不知道是誰對他下毒,拿他當下人使喚。

    ——

    喫過午飯,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阮清歌易容成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劉雲徽則是商家小哥,兩人看上去頗爲像一對情侶。

    穿着,還是從尚衣監拿回來的,不知道劉雲徽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什麼衣服都能拿回來。

    此時阮清歌正穿着一身淡紫色鑲金牡丹長衫,內裏陪着深紫色錦衣,整個人如同花仙子一般。

    這次是白天,不同於往日,阮清歌和劉雲徽躲避着守衛,從皇城邊上飛了出去,直奔茂盛大街。

    當兩人出去的一瞬間,一名黑衣人快速的向着梁王府飛去。

    白日的茂盛大街一片繁華的景象,車水馬龍,人員喧嚷,街邊擺放着小攤販,後面就是各大店鋪,而劉雲徽爲阮清歌選定的便是最爲繁華的地段,門庭如市。

    當阮清歌走到店鋪跟前之時,不知爲何,這麼闊氣的店鋪竟是關門了?

    劉雲徽率先上前敲門,不一會便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將門打開。

    “是蘇姑娘嗎?”那小廝約莫十六歲,樣貌青澀,聲音有些沙啞,正處於變聲器。

    阮清歌昂首,那小廝將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屋內,到處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在來之時,劉雲徽就簡單的介紹了一番,這間店鋪以前是專門販賣胭脂的,名聲還算好,突然有天就關門了,並不知道是何原因。

    “咳咳!蘇姑娘,你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小廝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一聲撲鼻的藥味席捲而來,男人面黃肌瘦,原本是中年人,看上去卻像是上了花甲。

    見到病人,阮清歌出於本能的想要詢問病症,可是嘴皮子剛動了動,便將話嚥了下去,先了解人的本性,在做打算吧。

    這些時日在宮中與人周旋,已經知道這個世道人心叵測。

    “嗯!我就是蘇夢,想要買您家的店鋪,再此之前,我想問下,這間店鋪爲何要出售?”阮清歌彎身行了個禮,淡然詢問。

    “我爹生病了,就我們兩人相依爲命,我要帶我爹去看病,據聞聖醫在瀾洲,我們要前去,就沒有時間看管店鋪,而且……爲了醫治我爹的病,家財已經散盡了,實在沒有辦法,爹,喝藥……”

    從側門內走來一席藍衣女子,年約二八,長相溫婉動人,眼角有顆淚痣,面容白皙素淨帶着憂愁,手中端着一碗藥,遞到了中年人的手中,順勢拍着他的後背。

    阮清歌皺起眉頭,什麼病會讓人家財散盡都治不好?

    阮清歌用眼神示意着劉雲徽,劉雲徽用內力試探着兩人,均是沒有武力,便對着阮清歌點了點頭。

    病也不會騙人,若是真的,那這兩人還真是可憐。

    那男人示意阮清歌坐下,小廝端茶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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