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蠱蟲的性質,阮清歌知道的真是少之又少,也只是曾經有興趣去尋找罷了,然而卻未曾找到。
花無邪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那曾經有肉蟲爬過的位置,阮清歌頓時明瞭,哪有父親會傷害自己孩子的呢,確實是這個道理!便聳了聳肩,後退一步。
只見花無邪小心翼翼的將那盒蓋打開,阮清歌將臉湊了過去,那盒中有一枚渾身散發着烏黑氣息的爬蟲,上面長了許多隻觸角。
這讓阮清歌頓時覺得一陣噁心,忙將臉撇開。
花無邪已經伸出手,將那幼蟲拿出來,放在手掌之上。
阮清歌不怕,但是覺得很噁心,想退退了兩步,在花無邪的眼中卻是害怕的。
“你一個男子,爲何這般害怕?”他揶揄道。
阮清歌翻了個白眼,雖然她外貌是個男人,實則是個妹子好不好?再者,她哪裏害怕了!
“你是瞎了嗎?我是覺得噁心!這烏七八黑的是什麼玩意?這公的是黑的,母的難道是白的?”
“你怎麼知道?”花無邪挑眉道。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懶得理會,“你到是說,怎麼講你體內的幼蟲拿出?你倒是也真不小心,怎會讓他們得逞?”
花無邪面色暗了暗,道:“如果是你信任之人呢?”
“女的?”阮清歌皺眉道,俊逸的面容閃過一絲狹促。
花無邪抿脣不語,阮清歌便已明瞭,撇撇嘴,“那你倒是說,怎麼弄?我幫你。”
“血!”
“啥?”阮清歌呆愣,目瞪口呆的看着花無邪。
這古代可沒有輸血這個說法,搞個大出血出來,她可沒有辦法的!
花無邪掃了阮清歌一眼,猛然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燈光下散發着陣陣森寒,他緩步向着阮清歌走來。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哦!”阮清歌渾身一抖,眼前的男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偶買噶!他這是要幹嘛?
花無邪邪魅一笑,那鋒芒的寒刃向着阮清歌刺去,就在她眼神一暗,打算反擊的時候,那刀在空轉一轉,頓時一股血腥味傳出。
阮清歌防備狀態鬆懈,瞪着眼眸望去,之間花無邪的指尖不斷得流出血液,滴在那蠱蟲的身上,蠱蟲好使興奮一般,快速的吸食着。
阮清歌詫異,這都可以?那蠱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長大,直到有巴掌大的模樣,花無邪滿臉蒼白的將蠱蟲放入盒子中,目光冷清的看着阮清歌。
“該到你了!”
“我?要我做什麼。”阮清歌歪頭道,看着花無邪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都在疼。
花無邪伸出手,解開衣帶,阮清歌頓時眼眸亮了亮,隨之嘿嘿的怪笑着,“你這傷口還沒處理好,你……”
“你想多了!”花無邪嘴角微微抽觸,將外套脫去,露出佈滿刀痕的胸膛,將那把刀遞到了阮清歌的手中,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道:“一會你切開,我拿着蠱蟲,將幼蟲喫掉,記得,若是我將蠱蟲拿不下來,你便將那塊肉割下來。”
“要不要這麼血腥?”阮清歌呲了呲牙,雖然腥風血雨她也是見多了的人,但是……自從來
花無邪斜眸看去,揶揄道:“怎麼?害怕了?”
阮清歌撇嘴,齜牙咧嘴道:“就怕你一會喊疼!”
“來吧!”花無邪低喊一聲,將那蠱蟲拿了起來,阮清歌手起刀落,化開了那幼蟲動彈的地方,那幼蟲原先是在皮膚下側動彈,似是在感受到了公蟲,不再動彈。
花無邪趁此機會,將公蟲放入了腹部之上,只聽他低喊一聲,額頭立馬滲出汗水,空氣中傳播着‘刺溜刺溜’的聲響,阮清歌聽的頭皮發麻。
緊接着她便見花無邪的腹部流出血跡,順着腹肌滑向了腰間。
“還不快!”他大喊一聲,身體抽搐着。
阮清歌立刻反應過來,抄起刀,切向花無邪的腹部。
“啊!”——
一聲輕吟自花無邪的口中溢出,他咬緊了牙關,纔沒能大喊。
地上躺着被斬斷兩半的公蟲,和一塊皮肉,阮清歌立馬從藥箱中掏出止血的藥材。
“喂!你別動啊!不疼嗎?”
“我看着都疼的好不好?你再亂動就爆炸不好了!”
“啊!——”
當劉雲徽歸來時,未見阮清歌,便聽到了不遠處的裏間傳來喊聲,他快步走了進去,看到的,卻是讓他錯愕的一幕。
花無邪上身光裸,阮清歌正趴伏在他的身上,兩人姿勢曖昧,嘴脣都要貼在了一起。
劉雲徽面色頓時不好,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你們這是作何!”
這一拉扯,卻是牽扯到到了花無邪的傷口,他嘶的一聲叫喊出聲,面色蒼白,一頭的汗水順着面頰流淌下來,斜睨了劉雲徽一臉,大掌一擡,原本在桌上的衣物出現在了他纖長的指尖。
阮清歌頓感驚奇,絲毫都沒注意到劉雲徽的眼神,出聲詢問道:“哇!怎麼做到的?隔空取物耶!”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難免新奇!
劉雲徽眼角抽了抽,“這般雕蟲小技也能讓你驚歎?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阮清歌這才轉頭看去,見到劉雲徽一臉的黑暗,便垂着眼眸,掃視了一眼地上的蠱蟲屍體,“自然是爲花無邪救治,蠱蟲已經取出,只要調養幾日便可。”
劉雲徽聞言,面色才緩和了下來,卻聽花無邪酸溜溜道:“我能對他做什麼?兩個男子,你也置於這般防備?”
劉雲徽淡然掃了花無邪一眼,他已經穿上了外套,血跡滲透了出來,眉間都沒皺一下。
劉雲徽拽起阮清歌的手,向着外面走去,阮清歌嘰嘰喳喳的喊道:“喂!我還沒用給他包紮呢!會感染的!”
剛剛若不是紗布纏在了她的衣帶上,也不會出那般狀況,十分懊惱。
然而劉雲徽一點都不給她停留的機會,“你不想知道梁媚琴的事情嗎?”
阮清歌神色一頓,點了點頭,“想知道,你說。”
劉雲徽鬆開阮清歌的手臂,耳根子紅了紅,答到:“跟我來!”
“好……”
阮清歌跟在劉雲徽的身後,早就把花無邪忘在了腦後,畢竟,她的店鋪,她的手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