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水霧落下,水面恢復了一片平靜,只能隱約的瞧見一抹纖細的身影,猶如游魚一般在池低暢遊,身姿搖擺,美如仙人手中沾染墨跡流暢的畫筆。
那抹身影忽而帶着勢如破竹般的姿態從水池中鑽出。
阮清歌伸出白皙的藕臂,擦拭着面上的水滴,勾脣輕笑。
這池水還真是厲害,竟然洗去了一身的疲倦,她可是一夜沒睡。
還拋了一夜的狗洞,啊呸!是人洞!
她轉頭,看向周圍,忽而有些詫異,只見已經是渾濁的水,現在竟是十分的清澈。
她微微皺眉,這到底是什麼?爲何有自動淨污,還能令人舒筋活骨的功效?
不過……這古代有許多她不知道的東西,看來,她還是要去詢問白凝燁,至於那個男人?呵!……太闊怕了!
阮清歌在裏面足足遊了半個時辰,都沒感覺累,她猶如一條魚兒,一會仰泳,一會蛙泳,總是十分的快活。
當她覺得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她遊向岸邊,兩隻白皙的藕臂打在按上,呼出一口氣。
若是每日都能在這裏面泡上一泡就好了,她伸出手掌,擦拭着面頰,當她拿下之時,頓時錯愕不已,她又擦拭了兩把。
那手,卻是一片漆黑,掌心上好使染滿了污泥,她看向暴露在睡眠個胳膊,亦是如此。
她頓時一驚,一個軲轆爬上岸,頓時瞧見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池水乾涸的地方,竟是浮現出一絲污泥,散發着一陣惡臭。
她眨了眨眼眸,伸出小手摸了一下,觸手是一片乾硬,隨着碰觸會爲灰塵,掉落在岸邊,她心中大呼,“臥槽!這也太神奇了吧?!”
她只在武俠小說裏見過這麼神奇的泉水,現下竟然瞧見了!真是不可思議!
阮清歌伸手把着脈搏,這一探,又是一陣驚呼,這簡直就是神水好嗎?
身體竟是全部舒暢,就連昨晚夜中沾染的風寒都沒有了。以往落下的病症,亦是得到了痊癒。
忽而,她眼底閃現過一絲疑惑,這池水這麼神奇,爲何對蕭容雋的毒素沒有辦法?
一陣冷水吹過,她身子忽而一陣瑟縮,重新鑽回了池水,眼底帶着一絲嫌棄,竟然沒把這池水弄髒,不過,現下知道它的神奇之處,阮清歌亦是不捨的。
在池中洗乾淨身體,她爬上岸,卻忽然覺得那裏不對勁,她緩慢的斜下四十五度角,垂眸看去,頓時抽了抽嘴角。
只見地上是之前她入浴之後脫下來的衣物,此時好似溼噠噠的對着她笑,那笑,應該就是嘲笑了,‘看你個笨蛋!忘記拿衣服了吧!’
阮清歌煩躁的扒楞着腦袋,將自己縮回池水中,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掃視着周圍,竟是連個衣櫃都沒有,談何衣物?
她也不能這麼光溜溜的出去啊!畢竟翩泓居那邊還有將士在修建藥房,可是……物極必反,已經在這裏泡了許久,亦是不知,會不會反噬?
無奈,她只好又爬了出來,將那溼噠
噠的衣物系在胸部以上的位置,一半藕臂暴露在空中,上面覆蓋着一絲從汗毛中排出的污穢之物。
一雙白皙的小腳丫點在地上,她貓着身子向外面走去,時不時的觀察着周圍,這處,應該離蕭容雋的住所很近,就先拿他一件衣服穿着吧!
打定主意,阮清歌向着一處走廊而去,剛一出頭,便聞到了淡淡的白蓮香氣。
她眸間一亮,只有她和蕭容雋的室內會點燃蓮花香氣,那麼這盡頭,定然是蕭容雋的居室無疑。
她腳步不由得加快,這一身溼噠噠的衣物實在是太難受了!
隨着走動,那白蓮香氣的味道越來越濃重,腳步亦是更加快上幾分。
“去哪裏?”忽而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阮清歌猛然轉身,卻沒有注意到腳下從身上滴下的水漬。
單腳踩上,身子猛然向後摔去。
阮清歌面色一暗,雙手在空中輕輕一劃,原本……是可以起來的。
可是,想法總歸太過於美好,這身子倒是起來了,而身上的衣物,隨着蕭容雋長臂一伸,竟是抓住了衣角,他突然一拽,那具美好,毫無遮攔的酮體猝不及防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蕭容雋面色一黑,阮清歌更是一臉懵逼,她抽了抽嘴角,尷尬一笑,什麼叫做風吹屁股涼?亦是這般了!
阮清歌從未像現在這般丟人!
也就在衣服脫離她身上的下一秒,她快速伸出手,將蕭容雋手中的衣物拿了過來,系在身上,好使現代的浴巾一般。
她挑眉,看着蕭容雋,面不紅,心不跳,“怎麼?好看嗎?”
蕭容雋原本還在錯愕,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玩味,摸索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阮清歌,“湊合看吧!小是小了點,但也能下腹。”
阮清歌本想調戲蕭容雋,這反被調戲是什麼鬼!?誰說古代男子皆保守!粗來!打不死他!蕭容雋完全就是個另類好不好!?
蕭容雋見阮清歌瞪大眼眸不言語,嘲諷一笑,“也就這點能耐?”話落。他擡起雙臂,將阮清歌打橫抱起,向着室內走去。
阮清歌回過神,立刻掙扎了起來,“哇!你個登徒子!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幹啊!”
雖然叫喊着,但阮清歌眼底卻是閃現着一絲興奮,心裏那個老阿姨在咆哮!“快來啊!喫肉肉!喫肉肉!”
蕭容雋眉間一皺,似是很厭煩,他擡起一隻大掌,按住了阮清歌的穴位,頓時阮清歌動彈不得,只能與之乾瞪眼。
她琥珀色的大眼滴溜溜的轉着,似乎在宣泄着不滿,這男人有特殊癖好?喜歡上屍體?嘖嘖……
蕭容雋目不斜視的向着前方走去,來到了一處臥室,那白蓮的香氣十分濃郁,香爐上正嫋嫋升起煙霧。
狐狸皮的地毯鋪於地面,白色精緻而低奢,傢俱亦是上好的紅木。
蕭容雋將阮清歌放在椅子上,隨之轉身向着一處走出,不多時手中拿着衣物回來,劈頭蓋臉的砸在了阮清歌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