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一點反省的心思都沒有。
梁媚琴聞聲掃了一眼,歪着腦袋看向阮清歌,“夢夢,怎麼了?”
阮清歌搖頭,在手中的本子上勾了兩筆,“無事!殺豬了而已。”
梁媚琴嘴角一抽,暗道是那男子被自己的容貌嚇暈了?
她腦海中忽而浮現出那張醜臉,渾身一抖,她還是第一次瞧見那般嚇人的嘴臉,簡直……就像是河怪。
忽而身邊傳來一道旋風,緊接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出現在阮清歌的面前,怒髮衝冠,三千青絲飛揚。
如鼠一般的眼眸瞪得圓大,緊緊的注視着阮清歌,微胖的面頰被氣得一鼓一鼓的,好似恨不得撕了阮清歌。
阮清歌擡起眼眸,輕描淡寫的掃去一眼,那素白的小手伸向袖間。
白凝燁注意到這一動作,眼神顫了顫,面上立刻擺滿了討好的笑容,“小……夢夢,咱們商量商量,能否將我面上的物件卸下。”
他暗自擦汗,若是他剛剛出手了,這小女子定然使用暗器,可不知她最近又弄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正打算逃離白凝燁遠遠的梁媚琴聞言,好奇的看了過來,物件?這男子的面容是阮清歌捅弄的?
阮清歌見狀,十分的滿意,將手收了回來,背於身後,悠然的瞥了白凝燁一眼,“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等一會。”
一會,自然是有好戲要看,將白凝燁易容成這樣,再帶來,自是有阮清歌的道理。
白凝燁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清雅的轉身,裙襬微揚,瞥了一眼白凝燁,道:“既然出來了,就幫忙搬進去吧!”
說着,阮清歌自顧自的搬了起來,這些傾顏都是原裝的,還未放入盒子之中,而剛剛再與梁媚琴交談之時得知,那盒子現在已經沒有。
若是定做,還要兩日之後,阮清歌不急,但是亦是要用盒子來包裝。
白凝燁一臉苦深深的拎起打包好的傾顏,衝着梁媚琴自認風流一笑,“這位小姐,在下白燁,蘇夢的表哥。”
說完,跟在阮清歌的身後,他真是算計失誤,原本想要來探尋阮清歌的祕密,沒想到反被利用。
梁媚琴一臉懵逼,夢夢如此可愛,這男人……好吧,面上被‘蘇夢’不知道做了什麼,但看那紈絝之氣,怎麼都不像能是蘇夢表哥的人。
要是在那宮中有一面之緣的‘安公子……’想着,梁媚琴小臉一紅,低垂着眼簾快速跟上。
阮清歌帶着兩人回到了若素樓上,她自己的居所,二樓的閣樓處。
室內一片明亮,裝飾簡單,十分風雅,與前幾個月阮清歌到來之時模樣一般,一絲灰塵都沒有,看來梁媚琴每日都會命人來打掃。
阮清歌掃過一臉歡笑的梁媚琴,投去感激的目光,有些話,不必多事,自是知曉。
梁媚琴俏皮的衝着阮清歌吐了吐舌頭,而身側的白凝燁,她瞧的習慣,現下似乎也沒有那般醜惡。
將那些若素放下,阮清歌在其中捅弄,隨之將十分傾顏的升級版放在
“這十瓶,你先不要賣,到時定製一些好的盒子裝上,我再告知於你有何用。”
說着,她垂眸看了過去,以往的傾顏都是用單獨的錦盒裝置,而現下要推出傾顏升級版,包裝自是不能那般簡陋。
阮清歌皺了皺眉,看着梁媚琴道:“這盒子都是在哪裏購買?可能定製?”
梁媚琴當即點頭,“可,之前的便是按照傾顏瓶身的大小定製。”
聽聞此言,阮清歌十分的放心,便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桌前,研磨墨水,過了一會,她頭也不擡,嘴角微微彎起,“方下。”
梁媚琴正在阮清歌的身邊,聽聞,十分的疑惑,她側頭看了看,瞧見白凝燁正蹲在那傾顏升級版的邊上,若不是阮清歌說起,怕是已經被白凝燁打開。
聞聲,白凝燁手上動作一頓,隨之以極爲緩慢的動作將傾顏蓋好,放回地面上。
聽到聲響,阮清歌挑了挑眉頭,梁媚琴不由的禁聲,這‘蘇夢’還有這等本事?
梁媚琴將紙張鋪開,阮清歌執筆,隨意在上面勾勒了兩筆,一個禮盒套裝的內部格局便顯示出來。
梁媚琴看的嘖嘖出奇,而白凝燁亦是好奇的湊了過來,不由地說阮清歌的頭腦十分聰慧,怎麼可能是個傻子嗎?!
這包裝一上去,檔次不知道提了幾分。
阮清歌將那紙放在梁媚琴的手中,交代了幾句,向着那一堆搬來的物件中走去。
從中拿出一大包藥劑,遞到了梁媚琴的手中,“這些是梁伯的藥材,喫個三天,接下來我便會爲梁伯徹底治療,整齊在半月內治好,寒冬馬上要降臨了。”
說起來也十分的慚愧,阮清歌上一次給梁伯藥材也是這麼說,可是卻被皇后的事情耽擱。
梁媚琴感激的看着阮清歌,膝蓋微彎,卻被阮清歌眼疾手快的拽住。
阮清歌十分無奈的看着梁媚琴,“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聞言,梁媚琴更是感激流涕,淚水在眼底打轉,“夢夢,真是太感謝你了,若不是你,我們父母……”
隨之梁媚琴抽噎了兩聲,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夢夢,那段時間消失,你是去找你的師傅了嗎?這次回來,我發現你許有不同。”
正在一側悠哉的看着大廳的白凝燁聞言,頓時好奇了起來,將腦袋湊了過來,歪頭看着梁媚琴詢問,“師傅?夢夢還有師傅?”
“是啊!夢夢的師傅就是聖醫。”梁媚琴十分驕傲的說出。
“哎!”而當阮清歌一臉懵逼,隨之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無奈,一手撐着額頭,她怎麼就忘記當初拿着白凝燁的名頭當幌子招搖撞騙的時候……
呸呸!什麼招搖撞騙……
白凝燁一聽,滿臉的驚喜,“什麼!聖醫是你的師傅?你……”
啪!——
阮清歌一巴掌呼在了白凝燁的大臉上,轉身向着外面走去,“我們下去看看吧!媚琴,你把藥給梁伯煮上。”
“好。”
梁媚琴無辜的看了一眼捂住鼻子的白凝燁,又看了一眼已經走回去的阮清歌,眨了眨眼眸隨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