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輕的撫動萬物,碩大的月亮掛於天邊,一絲雲朵從中飄過,屋內溫馨的一幕卻是一直持續到了早晨。
這一夜阮清歌睡的十分的舒適,只有在晚間的時候夢到了她的爸爸媽媽,除此之外便別無他感。
她感受到一絲暖陽照耀在臉龐上,她伸出手掌抵擋,隨時翻了個身,卻是感覺到一道束縛。
她輕輕的睜開了眼眸,在那過程中她聞到了身側那絲熟悉的白蓮香氣,她微微皺起眉頭。
長睫撲閃,側目看去,竟是看到了一張人神共憤的帥臉。
她一臉的錯愕,難道昨晚又喫肉了嗎?只見下一瞬間,阮清歌立刻扯開了胸前的衣物,那身上的斑斑點點已經暗了下去,一看便是前天夜裏蕭容雋的功勞。
難道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那爲何這個男人睡在她的身邊?
“你在做何?”
忽而身側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阮清歌眨了眨眼眸擡頭看去,對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那眼底的神色深不見眼底,如同深井,引人深陷。
她勾起嘴角,僵硬一笑,“你問我,那你這又是在作何?”
她揶揄的上下打量着蕭容雋,這男人衣衫竟是如此整潔?坐懷不亂就屬他了!
明明兩人之前都是分房睡,爲何自從前天那一夜之後就變了?這兩天起來都能在牀上瞧見蕭容雋的身影。
蕭容雋眼底劃過一絲疑惑,隨之他眼神變成冰冷,不知爲何,他明明都是有早睡早起的習慣,而在阮清歌的身邊竟是全無防備。
每次都是當阮清歌醒來之後他才隨之醒來,這卻是犯了他的大忌,忽而他眼底那絲冰冷,變得如同寒霜一般,他起身不言不語的穿上鞋,拿起一側的外套。
而他身後的阮清歌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這男人爲何每次都是這樣,喫完就跑,她不悅的瞪着蕭容雋的背影大喊一聲:“你給我站住!”
阮清歌將被子掀起,叉着腰怒視着蕭容雋,那胸前的衣襟依舊敞開着,粉色的肚兜暴露在空氣中,整個室內一片旖旎之色。
阮清歌絲毫都不在意,反正兩人該乾的都幹了,這男人怎麼這麼彆扭?再者,她也不打算在古代找男人,有個固定的炮友也挺好,可是這男人明顯不這麼想啊!幾次都沒有動作,難道是嫌棄她?
阮清歌垂下眼眸看着胸前的隆起,好吧,小是小了點,可是她還沒有長開不是嗎?
蕭容雋微微側目,卻從未轉頭,眼角的餘光注視着阮清歌,看着她的動作,額角一突。
“叫我作何?”清冷聲音傳出,似乎帶着一點溫怒。
阮清歌皺了皺眉頭,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叫住蕭容雋,難道要他回來上了她?
就算阮清歌思想再怎麼開放,唔……她也不能做出那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但是這此情此景,蕭容雋不應該給一個解釋嗎?
阮清歌‘哼’了
她不由得在心中期待着蕭容雋的回答,若是霸道總裁,一定會說,‘睡了你又如何。’可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十分的殘忍,畢竟蕭容雋是個真真實實的古人。
聞言,蕭容雋卻是嗤笑了一聲,那笑聲中不帶一絲溫度,他道:“你是我的王妃,爲何不能睡在一起?既然愛妃都如此說了,那般今晚待寢吧!”
阮清歌嘴角一抽,待寢?待寢!?她翻了個白眼,這蕭容雋絕對是存心膈應她,她亦是沒當回事。
不過這還真是可請合理的理由,竟是讓她沒有一絲理由去反駁。
她忽然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她明明是在若素爲梁伯診治,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怎麼一醒來便是回到這王府之中。
她忽然瞪大了眼眸,看着那欣長的背影,“難道是你昨晚將我帶回?”
蕭容雋冷哼一聲,“如若不是我,難道是你自己爬回來的嗎?”
阮清歌被氣得嘴角一抽,難道非得要用爬這個詞嗎?莫不是說她是狗。
就在阮清歌眼看就要爆發的時候,蕭容雋卻是大步流星的離開。
阮清歌萬分無奈的伸出手掌捂了捂面頰,她擡起眼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此時正是清晨,天邊泛着一抹橘黃。
阮清歌搖了搖腦袋,怪不得她腦袋一片昏沉,她嘆息一聲,隨之向後倒去,在軟榻上翻了個身,將被子夾在兩腿之間。
閉上了眼眸,嘟囔着,管他的呢!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而阮清歌正睡得安穩之時,卻苦了一直在外面等待的男人。
蕭容雋出來在浴室中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來到前廳便瞧見了那抹身影。
那身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一轉身,眼裏帶着驚喜,而當他看到蕭容雋的身影之時,眼底的光束隨之變暗,嘴角的笑容也慢慢變得僵硬。
他垂下眼眸,輕聲呼喊了一聲:“表哥。”
蕭容雋昂首,輕聲道:“你來的倒是好早。”
劉雲徽垂下眼眸,抱拳作了個輯:“表哥有命,我自是要早些前來。”
蕭容雋一臉的神清氣爽,他向着主位上走去,隨之撩起長袍坐在其中,單手打着扶手,單指敲擊在上面,目光冷然的看着劉雲徽。
“昨夜你表嫂勞累,晚一些起身,不如你去若素幫忙打理生意。”
聞言劉雲徽眼底閃現過一絲黯然,昨夜勞累?是何等的勞累,幾月不見,這兩人的關係發展的就是如此迅速嗎?
他微微昂首,沉着的閉了閉眼眸,道:“好,我這就去。”
而當劉雲徽出來之時,正好撞見了一個一臉坑窪,眼底一片烏青,糟頭垢面,睡眼惺忪,嘴脣如同香腸的男人。
那男人瞧見他之時,那張巨大的嘴巴向兩側勾起。對着他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嗨!劉小子,你來了。”
聞言,劉雲徽加快的腳步頓時收起,他側目看去,能叫他劉小子的人,自然只有白凝燁一人,而這人怎麼可能是白凝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