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追妻:神醫狂妃不好惹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兵不厭詐
    室內一片安靜,房屋周圍亦是萬籟俱寂。

    劉雲徽站在門口的方向,時不時的向着屋內看去,只見阮清歌正蹲在地上,手臂不斷的在那肥碩的身軀前揮舞着。

    他見此情景不由得皺起眉頭,那知縣的衣襟被打開,白花花的肚皮露了出來。

    不消片刻,阮清歌長呼一口氣,她站直了身子看着自己的傑作。

    只見那知縣的肚子上滿是坑坑窪窪,有一些散發晶瑩的黃色膿包,好似欲要破出一般,看上去極爲的可怖。

    劉雲徽見狀上前走來,他頓時皺起眉頭,眼底亦是帶着一絲驚豔,竟是沒想到阮清歌作畫的功夫竟是如此精湛,易容如此便就罷了,這……

    阮清歌挑了挑眉頭,揚起小臉看向劉雲徽,輕聲道:“是不是很逼真?”

    劉雲徽聞言卻是並未作答,他眉頭輕皺道:“你爲何執意如此?你可是知道,穎兒天花之症,已經在這城中傳開,你現下整治知縣這般,可知會給穎兒帶來麻煩。”

    阮清歌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狡猾,她上前一步,拍了拍劉雲徽的肩膀,輕聲道:

    “兵不厭詐你可知?”

    說完,她對着劉雲徽擺了擺手,“好了,你出去!這裏還有兩人,弄完就回去。”

    說着,阮清歌便垂下腰身,在那兩個女人的身上執筆畫作,只是那痕跡卻是比縣令少了許多。

    阮清歌這一忙,便忙活到了凌晨,而這期間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過在這院落之中。

    阮清歌甩着痠疼的手腕站起身,來到劉雲徽的身側,她額頭上滲出一絲晶瑩的汗水,仰頭道:“我們回去吧。”

    劉雲徽聞言撇頭看去,見那地上的三人,身上衣物已經被阮清歌穿好,只有一絲膿包痕跡暴露在空中。

    她微微昂首,將阮清歌夾在腋下,隨之向着外邊一躍而去。

    阮清歌不由的有些納悶,一絲冷風從她的面頰吹過,她低聲呼喊道:“爲何無人進來,那知縣沒有妾室嗎?”

    別說妾室了,就連一個巡邏的下人都沒有。

    劉雲徽聞言,眉頭輕蹩,竟是毫無言語。

    不多時,兩人飛回客棧。

    那客棧門口刀疤男正守護着,見劉雲徽從阮清歌的房中出來,刀疤男才呼出一口氣,“你們做什麼去了,怎麼要這麼久?”

    阮清歌和劉雲徽出門之前,只是告訴兩人今晚有事,但並未告知是何事。

    劉雲徽淡然掃視了刀疤男一眼,轉身回到自己屋內,換好後,來到了阮清歌房間門口。

    刀疤男騷着後腦勺,一臉疑惑,不多時,阮清歌換好衣物從中走了出來,對着那兩人招呼道:“走吧,去喫夜宵。”

    在路過塗楚藍門口之時,阮清歌叫上,四人一同向着樓下走去。

    諾大的客棧已經被阮清歌包下,整個樓下只有這四人,那店小二打着哈欠向着後廚走去,不多時一桌子夜宵便端了上來。

    阮清歌擡眸看向劉雲徽,“本打算明日一早便前行,但現下這些事還沒有處理完畢,所以要推遲兩天,你無時無刻觀察

    着南方的情況,我先將這處處理妥當,我們再前行。”

    劉雲徽聞言微微昂首,那塗楚藍卻是皺緊了眉頭,他擡眸看向阮清歌,輕聲道:

    “不然這樣,我先去南方可好。”

    阮清歌聞言搖了搖頭,道:“我相信你的醫術,但是……那處,你現在的身份不好暴露。”

    塗楚藍神色一頓,擡起眼眸看向阮清歌的面容,“你這易容之術當真了得,可否給我易容一番,不就能解決了。”

    阮清歌聞言眉頭一蹙着,道:“不可,易容並非長久之計,再者現下我也需要你幫主。你還是跟隨在我身邊,兩天將這處的天花處置穩妥,我們便前行。”

    阮清歌如是說,自是有她自身的打算。

    這塗楚藍到底是不是想要跟在他的身邊,還不一定,現下,只有將他牢牢抓在身邊。

    說完,阮清歌個擡頭瞥向劉雲徽,“你今日拿出的令牌,可是何處的令牌?不會是你真實身份吧?”

    那劉雲徽聞言面色微冷,隨之面上就是閃現出一絲極少出現的窘迫。

    阮清歌見狀,嘴角不由一癟,“不會是僞造的?”

    那劉雲徽面色頓然一黑,“並未,但若拿出我真實身份令牌,那知縣便知道了,未免打草驚蛇,今日我拿來的便是梁王的令牌。”

    那劉雲徽說着,垂下眼眸,阮清歌聞言頓時錯愕,“若你先前說的那般,那蕭容雋不是知道了我們在此處。”

    塗楚藍聞言,滿眼焦灼,而那刀疤男卻是喫着夜宵擡頭來回不住的看着那兩人。

    “你們說的梁王是誰?可是戰……”

    那刀疤男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嘴巴被一塊糕點塞住,阮清歌面色十分不耐。

    劉雲徽聞言眼底劃過一絲暗色,他垂眸道:“你以爲不用,梁王就不知你在何處嗎?”

    他語氣輕輕,似乎不帶一絲情緒,阮清歌聞言卻是撇了撇嘴角,垂頭喪氣,亦是,按照那男人的手段,自是不用如此。

    她呼出一口氣,拿夜宵撒氣,不多時,便喫完,四人回房入睡,阮清歌卻是一時間睡不着。

    明日,定然有一場惡戰,亦是爲了那羣難民,以及整治這個知縣。

    ——

    次日一早,阮清歌醒來,便坐在樓下喝茶,她身側坐着三人,形態各異,劉雲徽一臉冷漠,塗楚藍滿臉沉思,而刀疤男,百無聊賴的擺弄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蛐蛐,玩的十分興起。

    不消片刻的功夫,阮清歌便聽到了踢踢踏踏馬車的聲響,自東邊向着城門的方向前去。

    阮清歌眼底忽而劃過一絲冷漠,她側目看去,便瞧見了一衆將士,期間一身師爺裝扮的男人在其中,那一臉的傲然,帶着讓人想要胖揍一頓的姿態。

    阮清歌輕抿茶水,眸間淡掃,那馬車呼嘯而過,帶着一片塵土,她微微側身躲過,看向劉雲徽道:“你可是交代清楚?”

    劉雲徽昂首,阮清歌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對着那三人招了招手,“走吧!去看熱鬧!”

    語罷,那三人一同向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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