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兩人相比,那小子的體型着實有些看不過眼,竟是比尋常女子還要纖細。
一個是鎮南王世子劉雲徽,一個是聖醫白凝燁,而這兩人均是保護着那個男子,那麼,那個男子又是什麼身份?
知道那兩人的身份實在是太容易,相傳輕功了得,排行前三的,便有鎮南王世子劉雲徽一人,而那聖醫,便是使用一把白色摺扇。
那扇子看上去弱不禁風,那扇骨,卻是使用特殊材質,刀劍亦是斬不斷,堅硬無比。
忽而,那面具男目光一暗,當初那假的‘霍楠’歸來之時曾說,蕭容雋身邊跟着一名女子,那這小子……會不會是那女子?
可除了那纖細的身材,那男子聲音都充滿了磁性,易容容易,這聲音改變,卻是不簡單。
原本面具男還想將他們斬殺爲快,現下,竟是對那瘦弱男子生出一絲興趣。
劉雲徽額頭上滲出一絲汗水,對面的男人着實難以對付,劉雲徽使出了八分力氣,那男人依舊遊刃有餘,還有空閒時間去看阮清歌的方向。
他心中暗暗算計,若是再拖下去,定然會兵敗困在此處。
而那面具男單手與劉雲徽對招,那嘴角卻是勾起一絲譏笑,他清淺道:“鎮南王世子也不過爾爾!”
劉雲徽聞聲,眼神晦暗瞪去,這男人……竟是知道他的身份!
他甩出長劍,刺向那男人的肩部,卻是被那男人一個閃身,向旁躲去,“你到底是誰?!”
在那休息室中,劉雲徽本以爲知道了這男人的身份,卻是不曾想,那休息室中的霍楠,竟是個假的!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中了面具男的詭計!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心機竟是如此深!甚至是能將敵人帶在身邊!
那面具男忽而一笑,手上的動作依舊,快若閃電,他輕聲道:“我是誰?上地下問閻王吧!”
說着,忽而一陣磅礴的力量自面具男周身溢出,劉雲徽被那氣流震退數米之遠,他捂住胸口,忽而一口血水噴涌而出。
那面具男緊接着便是從一側拿出一把刻有鳳尾的劍刃,向着劉雲徽的心脈刺去。
遠處的阮清歌見狀,瞪大了眼眸,她大喊一聲,“小心!”
那劉雲徽擡起衣袖快速的擦拭着嘴角,隨之舉劍,在面前劃出一道屏障。
那面具男嘴角微彎,身形如同一陣旋風一般,手持利劍,鑽入那道屏障之中。
阮清歌呼出一口氣,面色冷然對抗着眼前的人羣,這片刻時間過去,只殺滅敵人二分之一,剩下的人,卻是越戰越勇,簡直殺紅了眼。
阮清歌后退一步,擡起袖子擦拭着面上的血跡,她背部與白凝燁相靠,焦急道:“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裏!”
那白凝燁面上滿是血跡,摺扇也被劍刃交鋒磨得更加銳利,他目光冷然瞥來,將那射出去的扇子接入手中,隨之在空中劃出一道帶有內力的弧度,那衝上來的人羣震退數米之外。
他垂下眼簾,貼於阮清歌的耳際,道:“這男人着實不一般,我們要是硬衝出去,
說着,他擡起眼眸瞥了一眼那石門前的鐵柵欄。
那男人一點都不怕他們逃脫,皆是因爲若是要將那柵欄挪開,少不了費一番力氣。
而現下這一番打鬥,哪還有那個體力?
阮清歌擡眼看去,那鐵柵欄每根都有兩根手指粗細,那中間還橫着數根,整個柵欄看上去極爲堅固。
她擡眼看向白凝燁的方向,那花布男已經轉移目標,與白凝燁對打,均是因爲那花布男也摸不準到底誰纔是傷他之人。
阮清歌眼底滿是沉思,時不時的瞥向那柵欄之處,末了,她一個旋身,將那劍刃甩開,劃破了三人的胸腔,她來到白凝燁身邊,低聲說着什麼。
那白凝燁聞聲,面上滿是焦灼,“不可!”他低吼道。
阮清歌卻是滿眼暗色,她抿脣,持着那劍刃向着遠處走去。
她那嬌小的身軀如同地獄走來的羅剎一般,渾身似乎散發着一絲黑色的陰沉之氣,所經之處,地上滿是鮮血。
那‘蹡蹡!’的聲響不絕於耳,耳際邊上滿是哀嚎聲,血腥味充斥滿了那狹小的空間。
阮清歌的手掌也已經被磨破了皮,那雙手被劍刃震盪的輕顫,腳步卻是極爲穩健,她在人羣中不斷旋身,刺入,那刀光劍影不斷閃爍。
白凝燁見狀,眼底滿是焦急,但他卻是脫不開身,被霍楠糾纏的死死,只需稍微分神,那手臂上便是被劃出一道血口子。
此時阮清歌已經來到了那石門跟前,眼前的敵人已經被她斬殺殆盡,那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屍體。
她垂下眼眸看向腰間的傷口,那傷口雖然只是刺破了皮膚,但她不斷動作,那血,竟是不斷的向外流淌,那黑色的衣衫已經徹底變成褐色,周遭溼噠噠一片。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從袖口中掏出諸靈,按壓在那傷口之上,隨之她掃視着周圍,她此時正在白凝燁的背後,周遭的黑衣人若想過來,只能經過白凝燁。
那劉雲徽和麪具男亦是在白凝燁的對面。
此時阮清歌所處之地還算是安全。
她伸出手指在那鐵柱上輕輕擦拭,並沒有任何異樣,她從衣袖中掏出一枚藥瓶,那瓶子的藥劑已經剩了個底,她攥緊了拳頭,該死!竟是在這裏掉鏈子!
那瓶中的藥水,便是先前摻雜在皇后面上的物品,少量可使皮膚潰爛,若是大量……能將鐵腐蝕穿透。
她看着那瓶中的藥水,沉重的閉上眼眸,當再次睜開之時,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滿是森寒。
不管怎樣,死馬當成活馬醫!希望這點藥水能起作用!
那思索間只是幾秒的時間,阮清歌快速將瓶蓋拔起,倒在那鐵柱的周圍。
她手上速度飛快,亦是觀察着周圍。
忽而,她感受到後背傳來一陣颶風,阮清歌頓感不好,連忙轉身看去,只見眼前一道黑影竄過,緊接着……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胸膛上便被踹了一腳。
“清歌!!”劉雲徽大喊一聲,快速飛來。
她身子卻是如同斷線的木偶一般,在空中拋出一抹弧度,緊接着落於地面,一口血水自她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