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追妻:神醫狂妃不好惹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內心深處動搖
    月亮從雲霧中露出頭角,大地一片皎潔。

    阮清歌感覺肩上被人大力推動,整個人一陣趔趄向後退去。

    那暗器穿透兩人之間,帶着一絲冷風劃過。

    阮清歌耳邊傳來一道‘呲咔!’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響,卻不是手中的茶具。

    她站定身姿側目看去。

    風輕輕吹揚,對面男子背後三千青絲隨風飄蕩。

    玄鐵鑄成的面具轟然落下,一張俊逸非凡,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面容展露出來,那月光投射在他的側顏上。

    琥珀色的眼眸帶着一絲憂鬱,高挺的鼻子在臉頰上投射出陰影,殷紅的薄脣此時緊抿。

    然而這一切只發生在剎那間,沐訴之便將面具重新戴上,纖長的大掌輕輕一揚,數道暗器自那指尖向着遠處衝來的人影射去。

    緊接着正在愣神的阮清歌感覺被人掐住了喉嚨,整個人被帶着向後退去。

    “失禮了。”沐訴之在阮清歌的耳際輕聲道,隨之擡起銳利的眼眸,撇向對面的人羣,冷呵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阮清歌雙眼微眯,面上展現出懼怕的表情,她輕聲道:“你這般用意到底是爲何?”

    那對面正站立着歐陽威遠的精兵,歐陽威遠正目光圓瞪的看着阮清歌和沐訴之。而另一側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響。

    不多時,蕭容雋帶着熾烈軍前來,再瞧見阮清歌被鉗制住後,那一雙鳳眼中滿是怒火。

    沐訴之垂眸看去,眼底帶着一絲不捨的撇向阮清歌的側顏,他並未回答,待退到安全距離之後,他擡起大掌擊向阮清歌的後背,隨之轉身向着空中飛去。

    而那一掌敲擊在阮清歌的身上,發出一絲沉悶的聲響。

    阮清歌亦是向着地面上倒去,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待阮清歌馬上要落地之時,身子被一抹溫熱的懷抱接着,緊接着她便聽到蕭容雋語氣帶着一絲焦急道:

    “去追!要活口!”

    說完,阮清歌便被蕭容雋抱起,向着知府深處的廂房走去。

    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目,躺在蕭容雋的懷中一動不動。

    蕭容雋垂目看去,見那張絕美的容顏在月光的照射下毫無血色,他的心一陣揪緊,恨不得將那面具男抓回來千刀萬剮!!

    待回到廂房,蕭容雋溫柔的將阮清歌放入軟塌之上,隨之叫青陽將白凝燁叫來。

    緊接着室內便是一針吵雜的腳步聲。

    白凝燁在來時便聽青陽說出阮清歌所發生的事情,他亦是一陣焦急。

    打開門之時,瞧見蕭容雋在原地急的直轉圈,他便知道事態定然極爲嚴重。

    白凝燁被蕭容雋快速拽到牀邊,垂眸一看,瞧見了阮清歌懷中的茶具,那茶具阮清歌就算陷入昏迷,依舊完好的保護着。

    白凝燁一邊檢查着阮清歌的身體,一邊側目看去,“這是什麼?”

    蕭容雋抿起嘴角,眼神滿是黯然的搖了搖頭,他原本已經在阮清歌的十分放置了暗衛以及人手,若不是剛剛得到消息有人擅入啓梁城,疑似賊人,那些暗衛被分散在知府內。

    也不會讓沐訴之鑽了空子,現在想來那消息便是沐訴之傳出,這聲東擊西當真玩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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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蕭容雋垂眸看去,見阮清歌如此細緻保護,定然是極爲重要的東西,他輕輕從阮清歌的手中拿出,放在一側。

    而此時,正在檢查阮清歌的白凝燁忽而身體一僵,皆是因爲掌心傳來的癢意,他垂眸看去,瞧見阮清歌放在牀邊的小手正撓動着他的掌心。

    緊接着便是瞧見阮清歌睜開一隻眼眸,不斷的向着白凝燁使眼色。

    蕭容雋放置還茶具側目看來,瞧見了毫無動作的白凝燁,他沉聲道:“怎麼了?”

    白凝燁嘴角一抽,道:“清歌中這一掌傷的並不是很嚴重,我開付湯藥便能好轉,現下需要好好休息。”

    蕭容雋聽聞並無大礙,心中的大石落下,他拿起白凝噎開的藥方,命人去熬製湯藥。

    不多時,屋內只剩下蕭容雋,他站在阮清歌的牀邊,垂目看去,一道道嘆息自他的脣邊溢出。

    待那一道“清歌,本王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極近飄渺的傳播在空中之時,室內再無一人。

    阮清歌聽着那關門的聲響,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眸,眼底帶着一絲不忍。

    其實剛剛沐訴之那一掌看似兇狠,實則不過猶如撓癢癢。

    這般做法,阮清歌自然明瞭,沐訴之不過是不想牽連於她,亦是不想給歐陽威遠降罪於她的機會。

    阮清歌便也將計就計,撞昏迷,但是她不想讓蕭容雋知道。

    因爲,現在就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沐訴之和她長得…這麼相像?

    阮清歌目光一暗,坐起身,在月光下攤開右手掌,那掌心上方正躺着一塊溫潤的雞血玉。

    那玉的造型極爲奇特,是一朵類似於花,又好像不是花的東西。

    而那玉的形狀,阮清歌看起來卻是極爲熟悉,好似在哪裏瞧見過一般。

    這玉,便是沐訴之在離去之前塞入阮清歌手中的,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阮清歌眼底劃過一絲華光,她將那玉緊緊的握在掌心之中,輕抿起嘴角,不管如何,一開始她否定的事情,現下已經開始動搖。

    ——

    翌日。

    阮清歌在白凝燁開出藥物的‘精心調理’之下,悠悠醒來。

    睜開眼便瞧見了蕭容雋一張冷清的面容,在看到她醒來之時,那冰封似乎微微融化。

    阮清歌勾脣,衝着蕭容雋露出淺淺一笑,那脣邊兩處小梨渦十分可愛。

    蕭容雋擡起大掌,輕輕撫摸着阮清歌的面頰,沉聲問道:“可是哪裏難受?”

    阮清歌聞聲搖頭,笑意依舊,那一雙眼眸好似會說話一般,長睫撲扇,看着蕭容雋但笑不語。

    蕭容雋瞧着阮清歌溫柔的神色,眉間輕皺,擡起大掌摸向額間,低聲道:“沒發燒啊!”

    阮清歌見狀嘴角一抽,這人還真是不能給好臉色,頓時那溫婉的面容徒然一變,她嬌嗔的瞪着蕭容雋,道:

    “我餓了!要喫肉!”

    蕭容雋見狀,面容回覆了常色,道:“好…”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坐起身,蕭容雋也已盡吩咐好下人,轉頭看來。

    阮清歌眼底一片平靜回視,紅脣輕抿,道:“不用你問,我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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