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追妻:神醫狂妃不好惹 >第四百零三章 救救我兒子!
    “梁王妃啊!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您能不能救救我兒子!”

    “我家人也在那裏面!求王妃救救他們!”

    “王妃……”

    一道道哭喊的聲音不絕於耳,阮清歌聞聲皺眉看去,道:“你們先起來!細細道來。”

    “我兒子當初被抓走了!肯定在那裏面!”

    那老婦人說着,擡手指着裏面關押一萬餘人的地方。

    阮清歌眉頭皺成一道川型,“是誰人抓走?!”

    “就是這啓梁城的狗知府!”

    那老婦人憤恨道,隨之抓住阮清歌的手臂哭喊了起來。

    穆湘見狀快速上前,將那老婦人扶到一側,立於阮清歌身前,冷聲呵道:“你們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

    阮清歌擡手把住穆湘的手臂,微微搖頭。

    這些百姓已經夠脆弱,怎能再如此冷落了他們的心?

    阮清歌彎下身,看向那老婦人,道:“那知府已經被繩之於法,老人家您不要再生氣,氣大傷身,您的兒子若是真在裏面,過些時日便會醒來。”

    那老婦人聞言,渾濁的雙眼裏滿是期盼,“王妃可是當真?”

    阮清歌微微昂首,“自是不假!”

    說完,她擡起眼眸看向身側的穆湘與白凝燁,道:“可是給其餘的難民喂下藥?”

    而那遠處的白凝燁正側身,低垂着眼瞼,自打阮清歌進入這暗室之中,未曾擡眼看去。

    這時被阮清歌點上名,不情不願的轉過頭來,道:“你以爲阮若白是自來水啊?哪有那麼多…咳,用來做藥!”

    那藏在帽檐下方的眼眸,哀怨的瞪向阮清歌。

    阮清歌昂首,恍然大悟,隨之她垂下眼眸,看着那老婦人道:“老人家,您莫要着急。若是您的兒子在那裏,本妃一定會將他找出。”

    “萬謝王妃!王妃真是大好人!”

    那老婦人滿臉的激動,連磕了數個頭。

    阮清歌急忙將那老婦人拽了起來。

    “王妃!民婦家人也在裏面!”

    “還有草民的!”

    阮清歌見狀側目看去,擡手安撫着他們,讓他們稍安勿躁,隨之一一應下,並許下承諾。

    那些人定然是當初在那村落中,其餘的壯丁。

    那吳鵬飛將壯丁抓來,定然是在這城內設下殭屍兵。

    可…阮清歌忽而眸間一暗,最好這些人的親屬並未讓吳鵬飛置於死地,而是單純的變成了毫無神智的瘋民。

    阮清歌垂下眼眸在那六人的面上掃視着。

    而阮清歌所尋找之人,卻是一直很安靜,不斷的說着謝謝的女子。

    那女子絲毫要尋找家人的意思都沒有。

    她側目道:“你的家人呢?”

    那女子便是當初阮清歌第一個開膛破肚取出蠱蟲的獨眼婦女。

    那婦女垂下眼眸,道:“民婦的家人都已經喪命了。”

    阮清歌聞言面色一暗,道:“爲何?”

    “他們去親戚家走訪,半月未歸,民婦聽聞那裏的人全部得了瘟疫,沒有一人生還。”那女子說話間渾身顫抖,眼角不斷的流出淚水,說到最後,她竟是抱頭痛哭了起來。

    阮清歌聞言,面上亦是染上悲切的神色,她道:“可是去了豐源村?”

    那婦女不住的點頭,哭聲蓋住了整個暗室。

    阮清歌擡起一手,撫摸在那婦女的頭頂,道:“逝者已逝,安歇!他們在泉下知道你現在還活着,一定會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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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我也不想活了啊!他們都去了!留下我一個人苟且!我還不如跟着一同去了!”

    那婦女越說越激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神四處看着,站起身便向着一側的石柱撞去。

    阮清歌瞳孔微顫,飛身快速上前,抵擋在那婦女身前。

    “王妃!”

    那婦女一頭撞擊在阮清歌的腹部上,阮清歌后背亦是撞到了石柱之上。

    “清歌!”

    “王妃!”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那周圍的人皆是沒有反應過來。

    ‘嘶!’的一道悶哼自阮清歌的口中發出,她摔倒在地,素手捂住腹部,面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那婦女已經嚇得跌倒在地,渾身顫抖,不敢在上前。

    穆湘快速衝到阮清歌面前,將她扶起,“王妃,您怎樣?”

    阮清歌扶住腰肢,搖晃腦袋。

    那婦女在地上爬動着,來到阮清歌面前,“請王妃贖罪!請王妃贖罪!”

    阮清歌眉頭緊皺,喘着粗氣道:“你呀!不尋思本妃就饒了你一命!”

    那周圍的人聞言均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阮清歌。

    那婦女亦是瞳孔微顫,道:“民婦…民婦,再也不敢了!”

    阮清歌擺了擺手,單手揉搓着腰肢,道:“無事!好生歇息吧!”

    話音落下,阮清歌便向着白凝燁走去,她道:“你便不用護着你這禿頂了!晚些時日我幫你將頭髮植上,一會我帶着若白的…咳!‘純陽聖火’過來,製作好藥劑,喂難民們服下!”

    白凝燁聞言,擡起眼眸看去,“當真?”

    阮清歌昂首,撇脣嘖聲道:“自是不假!”

    隨後阮清歌便被白凝燁拽去詢問山巔之事,阮清歌皆是道來,說的繪聲繪色,簡直將那場景還原了一般。

    白凝燁聽聞後,忍不住一陣唏噓。

    阮清歌十分疲乏,打着哈欠從暗室中走出。

    那天空一陣泛着一陣橘色,太陽漸漸向着山頭落下。

    ——

    阮清歌洗漱一番,喫過晚飯,便去了阮若白的廂房內。

    那孩子瞧見阮清歌極爲親暱,阮清歌卻是看出他面色有些不對勁。

    “若白怎麼了?”

    刀疤男揉搓着後腦勺,道:“怕是尿多了吧?”

    阮清歌聞言嘴角一抽,擡起素手撫摸着阮若白的脈間,那脈搏顯現身子極爲虛弱,病因發自胃部。

    阮清歌垂眸看着阮若白那一張皺巴巴的小臉,道:“這些時日可是沒給他喫零食?”

    “零食爲何物?”刀疤男不解道。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道:“就是草藥!若白的口糧。”

    刀疤男搖頭,道:“並未,這些時日水喝太多了,若白什麼都喫不進去!”

    阮清歌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道:“不要再喂若白水了,每日正常喝便好。”

    說完,她垂下面容,薄脣輕輕印在阮若白的額間,輕聲道:“都是姐姐不好。”

    “涼…涼…”阮若白趴伏在阮清歌的懷中,小臉不斷的在她的胸脯上蹭着,奶聲奶氣的發着聲。

    阮清歌心中一片柔軟,說出幾味藥材,要刀疤男熬製成粥。

    不多時,她親自爲阮若白喂下,那孩子喫下後,便睡了下去。

    阮清歌坐到牀邊,聽着那均勻的呼吸聲,才離開。

    此時已經是深夜,阮清歌看着那月色,眼底劃過一片暗色,擡起腳步便向着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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