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擡眸問去。
白凝燁莞爾一笑,道:“不然呢?你與我一同回去?怕是蕭容雋會弄死我。”
阮清歌聞言抿脣,“日後我定然會去,畢竟那藥材我也想知道爲何溫熱之地重在寒冰之地亦是能盛開,你是使用何法?”
白凝燁聳肩,道:“自是種植在室內,火爐從未間斷,矯情得很!”
滑落,白凝燁嘆息一聲。
阮清歌聞言皺眉,按白凝燁之意,便是將那草藥種植在屋內,用火爐控制溫度,可…大棚是何物,阮清歌現在也解釋不明白,這古代亦是沒有塑料那東西。
還是待她日後回去研究研究在說出,不然答應的太多,自是給自己找麻煩。
阮清歌之後又與白凝燁閒聊兩句,便向着外面走去。
阮清歌回到房中,簡單收拾片刻,上前庭尋找蕭容雋,瞧見他並不在,又去了書房,那裏面不斷傳出與歐陽威遠議事之聲,便拿着藥箱,向着胡飛義之處走去。
她來到那院落,打開門便瞧見正洗着衣物的李氏。
“王妃!您來了?”
那李氏面上滿是喜氣,話音剛落下,便傳來胡飛義的聲音。
“老婆子,可是王妃?”
緊接着,那門簾被拉開,胡飛義緩緩走了出來。
阮清歌藉着昏黃的光線看去,那胡飛義恢復的很好,四肢亦是能動彈。
“現在可是還疼?”
那李氏擡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便上前攙扶着胡飛義,道:“好!好的很呢!王妃吩咐,每日我都帶着亦飛鍛鍊,這腿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阮清歌微微昂首,心中的大石也已經落下。
“咱們進屋吧!我爲您鍼灸。”
“好!有勞王妃了!”
幾人進屋,阮清歌徑自拿出銀針,在李氏的幫助下,替胡飛義鍼灸。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轉眼便到了晚上,鍼灸完畢,阮清歌收起,那李氏留阮清歌喫晚膳,被推脫。
“我這就回去了,明日回京,我也需要收拾片刻,這湯藥便留下,每日服上一副,若是沒有了,就按照這藥方去抓藥。”
“好!多謝王妃!”
那李氏滿臉感激。
阮清歌抿脣輕笑,“這啓梁城日後還要你們多勞心,災後餘城,需要做的是很多,希望你們善待百姓。”
“自是!”那胡飛義面上閃現出一絲羞愧。
阮清歌道別後,便回到知府。
剛進去,便聽聞一陣郎中道謝的聲音。
她詢問身側熾烈軍,得知蕭容雋已經將藥材之時告知那些郎中,暗室總百姓也走的差不多,一切落下帷幕。
阮清歌站在門口,仰頭看着那片星空,雖然瘟疫去除,百姓得到安生,但…沐訴之呢?
現在她最大的擔憂便是沐訴之與他的鳳絡殿,事情到如此地步,他可是要給手下一個交代?
“回來了?”
一道清冷聲響自身邊傳來,阮清歌仰頭看去,輕輕昂首。
蕭容雋上前,執起阮清歌小手,向着院落內走去,“去了哪裏?”
阮清歌挑眉,道:“那身側便有青懷跟隨,你怎能不知?”
蕭容雋眉心
一皺,道:“我只是想聽你道來罷了。”
蕭容雋輕笑一聲,道:“我已奏明聖上,亦是得到寬恕,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胡飛義在任期間,三年內必須做出一番成績。”
阮清歌聞言,微微昂首,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亦是可以改變許多事項。
“王爺!王妃…”
待兩人剛走到前庭門口之時,另一側傳來一道淒涼的叫聲。
阮清歌側目看去,便瞧見了蘇遠青。
蘇遠青經過這事好似老了許多歲,那原本就不是很硬朗的身子,現下瞧去,竟是感覺風一吹便會倒去。
自那次難民突襲之後,蘇遠青便一直陷入昏迷,現下剛醒來不久。
“何事?”
蕭容雋冷清問去。
“胡知府,現下在哪裏?老夫想要去賠罪。”
蘇遠青抿脣,眼底期期艾艾看去。
阮清歌瞳孔微動,便知他的下人已經將這事告知於他,原本的胡飛義所做之事,定然是身不由己。
蕭容雋將胡飛義現居住址告知蘇遠青,便帶着阮清歌向着屋內走去。
阮清歌回頭看去,瞧見蘇遠青落寞的背影,十分蕭條,邁着蹣跚的步伐向着大門處挪動着。
若是這蘇遠青不突然出現,阮清歌險些忘記了這號人。
“他日後…”
“他已經致仕,現下已經不是官員,要去養老了,朝廷會再派佐官。”
阮清歌聞言微微昂首,這蘇遠青當初告狀之事,也不過是爲了自己致仕之前,名聲不存污點罷了,現下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心中自是帶着對胡飛義的愧疚。
“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明日一早我們便回京,你可是期待?”
說着,蕭容雋擡起單指,輕點着阮清歌的鼻尖。
阮清歌聞言,呼出一口氣,嬌嗔看去,道:“期待個屁啊!”指不定那蕭容堪有什麼壞水等待着他們。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阮清歌還沒有怕過什麼!
終於要回京,阮清歌呼出一口氣,這次也算是讓她學到了許多東西,畢竟那蠱毒是她不曾接觸過得東西。
兩人早入前庭室內,飯菜已經布好。
喫過晚膳後,兩人回到廂房,好在這一晚並未發生事端,亦是無人打擾。
阮清歌帶來的東西多數都在馬車上,那錢匣子一直都未動過,她在山寨中搜刮的物資,亦是在這期間動用盡之。
這處本就沒有用到什麼,自是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阮清歌此時手中正捏着蕭容雋早上做的畫,她小心翼翼裝入包裹,待回京之日,便尋了匠人將之裱上。
酒足飯飽思y欲,蕭容雋自是不會放過阮清歌,不過,清晨一早便要歸京,自會不會勞累於她。
爲愛鼓掌完畢,阮清歌趴伏在蕭容雋胸膛上喘着粗氣,那身上佈滿了香汗,一雙大掌在那細膩白皙的後背上摩擦。
阮清歌擡起眼眸看去,道:“明日便要回京,可那藏寶圖…”
花無邪找回的藏寶圖,便在剛剛阮清歌與蕭容雋道來,皆是因爲兩人這般關係,也無什麼好隱瞞的。
蕭容雋手上動作一頓,將阮清歌向懷中拽了拽,道:“不急,現下最重要之事,便是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