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掃向周圍,道:“王爺呢?”
墨竹面上滿是焦急,她上前兩步,一把拽住阮清歌的手臂,便向着素寒居拽去,道:“王爺早已歸來,等會您多時了!卻是不忍打擾。”
阮清歌聞言,心中滿是甜蜜,那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待距離門口極近之時,她瞧見那門口正站着文蓉和文萱,那兩個丫鬟的手中正拿着飾品和衣物。
那飾品其中還夾雜着幾瓶胭脂。
阮清歌側目看去,眉間輕輕一皺。
“這屋內還有,爲何要帶胭脂?”
文蓉聞言,面上洋溢着笑顏,將門打開,道:“小姐!我看您屋內的胭脂已經老舊,便 換了一些,均是京城最出名惜花家的。”
阮清歌聞聲嘴角勾起一絲譏諷,踱步向着屋內走去,道:“京城最出名的胭脂鋪不是若素,何時成爲惜花了?”
這一聽,阮清歌的心中便是極爲不舒服。
那文蓉聞言面上浮現出一絲窘迫,道:“小姐,奴婢不知呀,現在這京城各家小姐以及夫人均是在惜花購買胭脂,這小小一瓶還是奴婢等了多時,纔拿到的。”
隨着那話音落下,文蓉的面上浮現出討好的笑容。
阮清歌心中輕哼一聲,那面上卻滿是笑意,道:“文蓉當真是有心了!墨竹,賞!”
墨竹聞言,便在荷袋中拿出碎銀,遞到了文蓉的手中,那文蓉瞧見滿臉喜悅,文萱看的卻是紅了眼。
說着,她踱步走到梳妝檯前,她眸間淡掃文蓉放置在桌上的胭脂。
她倒是要看看,除了那傾顏與雪顏膏的相同之外,可是還有其餘一般之處。
阮清歌面容平靜的坐在書桌臺前,任由那三個丫鬟穿衣打扮。
阮清歌平日裏及其喜愛素色的衣物,而這身,卻是亮紫色,穿在身上極爲詐眼。
自左向又有一朵朵白蓮襯托,由大到小,而那左胸口位置一朵盛開極豔的白蓮將阮清歌襯托的越發出塵而不染。
那裙襬處一朵朵細碎的花瓣隨着動作,好似要飄落一般。
這身衣服,阮清歌剛一看去,便喜愛的緊。
她知道蕭容雋及其喜愛白蓮,這衣服可是他叫人爲她定做?
那看着鏡中自己容顏的阮清歌,眉宇間漸漸浮上一絲柔情。
穿好了衣物,阮清歌再次坐回椅子之上,文蓉將那胭脂拿出,背過身之時,那眼底卻是劃過一抹陰暗。
她衝着阮清歌輕柔一笑,道:“小姐,這紫衣穿在您的身上當真是極美,若是旁人,指不定穿不出這美豔呢!”
那阮清歌聞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這小嘴還真是甜。”
那文蓉抿嘴一笑,道:“小姐,今日想要什麼妝容?是素雅一點,還是…”
阮清歌垂眸拽着衣襬,漫不經心道:“你看着來便好。”
她還曾記得,當初便是這兩個丫鬟在孫氏的授意下,將她化得奇醜無比。
這文蓉一手的裝扮能力,阮清歌還是極爲認可的。
這文蓉聞言,眼神閃了閃,若是有要求還好辦,這看着來,當真是最難辦的。
“小姐樣貌本就絕世,那面容不化亦是絕美,你便化些淡雅的妝容,那濃妝豔抹當真不適合小姐。”
r />
文萱整理着阮清歌的衣物,側目對着文蓉道。
那墨竹眸間輕動,撇着那一來一回的兩人,面上滿是沉着之色。
這若是往日,她一個人早就將阮清歌置辦利索,這兩人怎地這般磨磨蹭蹭?
“我說,你們兩個快點!王爺還等着呢!”
墨竹皺眉不悅道。
那文萱和文蓉聞言,均是擡起眼眸瞪了過來。卻也只是一瞬。
墨竹見狀,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兩個丫鬟當真是沒將她放在眼中,若不是阮清歌的陪嫁丫鬟,她早就整治一番了!
就在阮清歌目光凝視鏡中自己的面頰之時,文蓉將那惜花的胭脂打開,一股奇異的香味散發在空中。
阮清歌自是在那胭脂中嗅到了一抹不尋常。
只見她眉宇間輕輕一皺,隨之擡起素手,將文蓉欲要塗抹在臉上的胭脂拿了下來。
那文蓉見狀,心裏咯噔一下,卻還是遞了過去。
只見阮清歌將那小小的瓷瓶放在指尖把玩,那眼底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神色,道:
“別說,這小東西當真是極香。都不用焚香沐浴了。”
那文蓉聞言,着實鬆了一口氣,道:“小姐,這胭脂不止味道極好,塗抹在面上的功效亦是極佳,不僅美容養顏,還能讓人心情愉悅。”
阮清歌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那真是好呢!”
“當真這麼厲害?給我看看。”
墨竹道,便伸手拿了過去。
她曾與阮清歌一同製作傾顏,那功效是她有目共睹的,她垂下眼瞼聞了聞,頓時眉間皺的厲害。
這香氣十分濃郁,那傾顏散發的是清香,總之,這味道她是不喜歡。
“嗯!味道確實不錯。”
說着,她便將傾顏還給文蓉。
文蓉垂着眼眸,那眼底滿是譴責的瞪着墨竹,心中卻是在悱惻道:“真是哪裏都有你!”
阮清歌浮動着衣袖,道:“還不快些?”
文蓉聞言,面上浮現笑意,將那胭脂塗抹在阮清歌的面上。
那胭脂剛一碰觸到肌膚,阮清歌下意識的閃躲着,而那眼底,卻滿是玩味,只見她道:“爲何這般癢?”
文蓉雙眼微垂,那小手在阮清歌面上拂動,道:“掌櫃的說了,這胭脂剛塗抹上肌膚都會癢癢一陣,但一會就好了。”
阮清歌聞言,微微昂首,那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亦是十分呆愣。
那文萱和文蓉見狀對視一眼,這阮清歌的銳利之色也不過是一時的而已,還是那般的愚蠢!
不多時,那素雅的妝容裝扮好,阮清歌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譴退了文萱和文蓉兩人,帶着墨竹向着前庭走去。
而剛走到轉角,阮清歌卻是腳步忽而一頓,向着一側走去。
那墨竹連忙一把拽住阮清歌,焦急道:“清歌!這邊。”
阮清歌昂首,道:“我自是知道。”
雖如此說着,阮清歌卻還是向着另一側的客房走去,隨之叫墨竹打來一盆水,以及帶着傾顏過來。
不多時,那些東西一切準備完畢,阮清歌便將文蓉化得妝容卸了下去。
墨竹瞧見十分驚訝,“王妃,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