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追妻:神醫狂妃不好惹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可是還喜歡凌兒
    月影婆娑,大地積雪初化,一片溼漉。

    阮清歌踩着淡紫色鑲絨短靴,踩在地面上咯吱咯吱響着。

    她在那後方,邁着闊步,雙手負手而立,一絲女兒家的模樣都沒有。

    她擡起眼眸掃視着周圍,這韶鸞殿與半年前一絲變化都沒有。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若是一會那皇后說不出什麼讓她答不上來的,當真是瞧不起她!

    還有…那垂在衣袖中的小手摩擦着一枚琉璃瓶。

    當真是毫不費力,便能如此近距離接觸,亦是下毒的好時機!

    “梁王妃!皇后就在裏面,已經等候多時,您進去吧。”

    那小宮女垂下眼眸,低聲說着,便將那大門打開,讓阮清歌進入其中。

    而就在那小宮女轉身之際,阮清歌雙手端於腰側,那大家閨秀的模樣盡顯。

    阮清歌微微昂首,便擡起腳步向着裏面走去。

    那傳入鼻間的,便是一抹十分嗆鼻的幽香,與那雪顏膏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阮清歌眉心一皺,強忍着雙手想要捂向鼻子的衝動,那心中的小惡魔搖頭直咋舌。

    當初讓皇后使用傾顏,便拿着雪肌膏做藉口,暗地裏去若素購買傾顏,使用了阮清歌動了手腳的胭脂。

    這現下竟是背地裏開什麼惜花?與她的若素搶生意,這氣她能忍嗎?忍不了!

    隨着阮清歌腳步輕輕走入,不多時便映目一睹用琉璃水晶珠串連的珠簾。

    阮清歌擡手輕輕撥動,那珠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前方正擺着兩張鵝絨闊椅,整個椅子被皮革包裹着,看上去極爲暖和,其中一張四方長桌上,茶杯中嫋嫋升起霧氣。

    那散發的氣體帶着十分醇香的氣味,將整個屋子薰染,飄蕩過阮清歌的身邊。

    阮清歌眉心一挑,雖然這暖身是假,問話是真,但這茶水一聞當真是極好。

    那坐在鵝絨闊椅上的人聞聲微微擡起眼眸,在瞧見阮清歌之時,面上滿是和煦的笑容。

    “清歌呀!快來!”

    她擡起手臂衝着阮清歌招手,那態度十分親暱。

    阮清歌瞧見,在心中直翻白眼,又不是嫌棄她,將她退婚的時候了?

    演習,自是阮清歌最拿手的,只見阮清歌面上亦是帶滿了笑容,邁着小碎步走到皇后身側,施施然彎身行了個禮。

    聲調十分甜脆,道:“參見皇后娘娘!”

    “快起來吧!這處就你我二人,無需多禮。”

    皇后擡手便將阮清歌拽了起來,順勢帶到一側的椅子上,末了,拍了拍她的小手,眼底滿是憐惜,道:

    “外面極冷,看看你這小手冰的,女子這手腳可是不能受涼,快,喝杯參茶暖暖。”

    阮清歌輕笑應聲,翹起蘭花指端起茶杯放入脣邊,輕輕抿了一口,那眉心忽而一挑,這皇后當真是大手筆,這參,竟是多年的野參。

    “這茶真好喝。”

    阮清歌將茶杯放下,垂下眼眸,擡起手帕輕輕擦拭着嘴角,那女兒家的嬌態盡顯,十分嬌憨。

    那皇后瞧見,當真喜歡的緊,這不就是傳說中好拿捏,說啥聽啥,專幹蠢事的模樣嗎?做太子妃正好!可是…哎!

    只見皇后眼底忽而一暗,心中亦是十分氣憤。

    這好端端的傻子,怎的現在變得

    這般惹人喜歡?!

    阮清歌端莊坐在椅子上,眸光毫無閃爍,與那欲言又止的皇后對視。

    只見皇后忽而嘆息一聲,一把抓住了阮清歌的小手,那眼底滿是自責,道:

    “清歌呀,當初凌兒退了你的婚約,你可怨恨本宮?”

    阮清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而那眼底滿是玩味,她亦是嘆息一聲,悠悠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歌怎敢說怨恨?”

    阮清歌那一臉苦楚,雖然如此道來,但皇后看的清清楚楚,怎能沒有怨言?

    而這有怨言,是不是就是說…

    皇后眼底忽而劃過一絲陰險,卻只是一秒,然而就那一瞬,依舊被火眼金睛的阮清歌捕捉到。

    阮清歌心中冷哼,這皇后心中又在醞釀着什麼壞主意?

    只聽那身側之人忽而道:“清歌呀!你這病…是怎麼好的?”

    那皇后一臉好奇道,隨之又皺了皺眉頭,“本宮只是想要替你分憂,那時你定然苦楚…”

    說着,皇后幽幽看去。

    阮清歌抿脣僵硬笑道:“無事,既然皇后娘娘想要聽,那臣妾便道來。”

    說着,阮清歌尾聲拉長,帶着一絲沙啞,那眼角亦是流出一滴淚水。

    那面容本就絕美,如此一來梨花帶淚,十分引人憐惜,那皇后亦是如此。

    “哎呦!這說着說着怎麼就哭上了?快擦擦!”

    皇后說着,擡起手中秀帕擦拭着阮清歌的面頰,動作十分輕柔。

    “皇后娘娘!當初清歌當真是疾苦,世人皆知清歌是癡傻女子,誰人能承受住這屈辱?我表面平靜,也不過是掩蓋心中的傷疤罷了!”

    那皇后聞言,一陣嘆息,而眼底卻是劃過一絲沉着,只見那手上動作微微一頓,道:“如此說來,在退婚之前,你這癡傻便已經痊癒?”

    阮清歌聞言,擡起帶着淚痕的小臉看去,愣愣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剛臣妾與皇上道來,便是在那小時丟失在大雪山,偶遇聖醫,便將那頭腦的毛病治了去。”

    “那你爲何不與本宮道來?”

    皇后面色忽而一遍,那嘴角笑容亦是一陣僵硬,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

    阮清歌聞言,心中不由一陣冷笑,就是要讓她不痛快!不就是想要藉着她身後北靖侯府的力量助長蕭凌勢力?

    可以已經晚了!她註定這輩子不會與蕭凌有任何交集!

    阮清歌面容微愣,隨之面上浮現出一抹悲傷,道:“當初聽聞三哥哥退婚,清歌傷心欲絕,便昏迷兩日,這醒來便在婚車上,已經被許配給梁王,清歌想要訴苦,卻是無處。”

    那話音落下,阮清歌面上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那皇后聞言,腦瓜仁嗡嗡直響,當初便是她想要藉機羞辱梁王,亦是想要阮清歌沒有迴旋餘地,纔在皇上面前將阮清歌與蕭容雋湊在一起。

    現在想來當真是打臉啪啪響!

    那皇后心思千迴百轉,面上卻是不顯神色。

    阮清歌擦拭着面上的淚痕,眨了眨眼眸,道:”皇后娘娘,清歌可是做錯了什麼?”

    那皇后聞言側目看來,眸間輕動,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只聞她道:“你可是還喜歡凌兒?”

    此話一出,不僅是阮清歌愣住,那站在外面,手掌剛放置在門上,打算敲下的人亦是一陣呆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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