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倔強看去,道:“爹爹保重身體。”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鑽入了馬車。
待阮振還未發火之時,那下人便上前,將府內消息告知,只見阮振目光滿是怒意,“胡鬧!真是胡鬧!”
拂袖便向着府內走去。
——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在最熱鬧的通衢大道上,那馬車路過惜花與若素之時,阮清歌撩起窗簾看去。
那若素依舊門口羅雀,而惜花卻是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阮清歌面色一暗,這事拖延不得,那醫館也要開起來。
然而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弄清楚那道士的由來,可是與她一般?
不多時,那馬車停在一處十分安靜的酒樓門口。
阮清歌從袖口拿出一抹薄紗,罩在面容之上,隨之向內走去,那小二瞧見阮清歌身姿,上前詢問:“星可轉,日不轉。”
阮清歌輕聲道:“日不動,地可動。”
那小二聞聲昂首,向前比了一個請的姿勢,便帶着阮清歌上了二樓雅間。
剛走到轉角,便瞧見了站在門口左右張望的墨竹。
“清歌!”
阮清歌聞言,緩步向前走去,對着墨竹微微昂首,那眼神卻是冰冷的向着屋內看去。
她看到的,卻是一抹背影,那人正悠哉的喝着茶水,喫着糕點。
阮清歌眉心一簇,對着墨竹使了個眼神,輕聲道:“在門口好好把守,沒我命令,誰都不準放進來。”
隨之,阮清歌側目看向暗處,用內力傳聲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不是梁王的,就要聽我命令,亦是不可進來。”
那暗中的青懷明顯猶豫了片刻,而就在那片刻間,阮清歌走入其中,撩起衣襬,在那空間中設起一陣屏障,若是青懷擅自闖入,她自是知道。
“呦呵?這武功都學會了?小姐姐,你來這裏多久了?”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瞧見阮清歌動作,眼底一陣放光。
阮清歌聞聲看去,眉心卻是緊緊皺起,只見眼前之人,一頭利落短髮,十分清爽,那鼻子上正架着一副無框金屬眼鏡,五官分明,細碎的劉海遮擋住一邊眼臉,看上去十分禁慾。
看那模樣約莫二十五六,十分年輕。
阮清歌看去覺得十分有趣,“你這身打扮,就不怕被人當妖怪抓去?”
那人聞聲輕笑,搖晃着二郎腿,十分玩世不恭道:“我這不是爲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嗎?你剛剛態度那麼曖昧,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的老鄉?”
阮清歌聞言,雙眼微眯,緩步上前,那一身氣度十分冰冷,“這一點你不用懷疑,你是怎麼過來的,什麼時候歸來的?”
那人嘴角微彎,露出一抹蜜汁笑容,道:“你問這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詐我?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
阮清歌聞聲,眼底顯出一絲危險光芒,道:“你接了阮月兒的活,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想要捏死你,別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易,你確定與我繞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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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阮清歌挑起眉尾,那笑容十分邪肆。
“不好意思,特種兵海鷗七支隊鬼醫阮清歌。”
那人聞言,雙眼頓時瞪起,‘唰唰’向外冒着精光,道:“我的天啊!遇到女警官啦!?哎?你剛說什麼?鬼…鬼醫?!就是那個,在海外執行任務,被炸彈炸死的鬼醫?!”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竟是沒想到在我重生之年,能看到我的偶像!偶買噶!偶買噶!”
那人簡直如同瘋了一般,抱住腦袋不斷在地上來回踱步。
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眸,心中亦是詫異萬分,這人竟是知道她的身份?
“你是誰?”
阮清歌滿目寒霜,冷聲問道。
那人聞聲坐在椅子上,平復着雞凍的內心,面色滿是赤紅,他推了推眼睛,他先是行了個軍禮,擺出一雙手置於空中,道:
“我叫司夜冥,是一家整形醫院的外科醫生,特別喜歡軍事新聞,尤其是你們這麼富有神祕色彩的人物。”
阮清歌聞言眉頭緊皺,“就算如此,我們是祕密行動,你怎麼知道我是被炸死?”
“你可是烈士啊!你走了之後,被運送回國,整個華國上下轟轟烈烈,要不是你捐軀將炸彈引爆,你們整個七支隊的人都要命喪難地。”
阮清歌聞言,呼出一口氣,幸好,不過,能在這個時空,聽到那個世界的事情,也真是有趣。
她面色緩和下來,又有興致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司夜冥不好意思的騷了騷後腦勺,道:“我也不知道,睡個覺,就過來了。”
阮清歌聞言,嘴角一抽,“還真是可憐。”
竟然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阮清歌上下打量着司夜冥,最終目光定在那一頭短髮上,道:“你這頭髮是過來的時候剪的?”
司夜冥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是肉穿,就是整個人過來了。”
阮清歌聞言眉頭緊皺,她是魂穿,過來便附在了安陽郡主的身上,而司夜冥與她不同,那麼…蘇禾…
阮清歌抿脣打量了司夜冥半晌,最終呼出一口氣,問道:“你說,若是許多年前,在你們之前死亡的人,有沒有可能也穿越過來?”
那司夜冥聞言面上滿是糾結,搔了搔後腦勺,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空間定論相信你應該知道,這世上存在許多不同的空間,就算你我不小心進入時空裂縫,也不是誰人都可以,再者…我們不可以告訴別人我們是穿越過來的,不然將會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
阮清歌聞言,微微昂首,“我心中自是有數…”說着,她咬緊了下脣,那剛平靜的內心,亦是產生一片波瀾。
司夜冥揶揄看來,笑道:“怎麼?是你的小情人?”
阮清歌抿脣搖頭,“不,是愧疚之人罷了。”
司夜冥嘖了嘖聲,道:“他鄉遇故人,當真是有趣,這讓你我遇上,算是命中註定,你那身份是梁王妃,我自是比不起,日後我便跟你混了!”
阮清歌挑起眉頭看去,道:“你與阮月兒是如何攪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