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運轉着體內不是十分嫺熟的內力,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又是一道颶風襲來,將她整個人掀翻。
她內力快速運轉,腳尖點在荷花之上,那呼吸不是十分順暢,亦是吸入了不少瘴氣。
她擡手在胸襟處掏出解毒丹服下,那身子纔好了不少。
她目光一凜,看着眼前景色,只見周圍一片朦朧,颶風將她頭髮吹揚,衣襬四處飛舞。
阮清歌沉重呼出一口氣,那眼底滿是狠光,心中思索。
“花無邪一定不要有事!不然老孃打死你!”
那在外界等待的青懷和小桃,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霧氣。
小桃眼底滿是焦急,阮清歌的內力雖然她看不出來有多少,但是那飛行的動作卻是知道,十分生疏。
若不是她是醫師,能探尋那霧氣中的毒素,她定然不會讓她前去。
“這都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王妃怎麼還不出來?”
青懷雙拳緊握,眼底滿是焦急,“我怎麼知道?不行!我進去看看!”
話音落下,那青懷便擡起袖子捂住口鼻,向着空中飛去,亦是隱於霧氣之中。
這一下子沒了兩人,那小桃更是焦急。
“轟!”一道巨響自身邊傳來,小桃側目看去,頓時眼底滿是錯愕。
“青懷!青懷!你怎麼了?!”
她連忙上前,將青懷攙扶起來,只見青懷的衣衫破爛,頭髮凌亂,整個人十分狼狽。
他捂住胸口,到:“那其中有颶風,我尋不到王妃的身影。”
小桃聞言雙眼閃爍,她垂眸看去,錚錚的看着那浮動着粉蓮的湖面,眼底展現一絲恐懼。
“王妃…莫不是…莫不是掉到水裏了吧?”
這青懷武功極強,都是這般狼狽,想必阮清歌…
青懷眉心緊皺,瞳孔微顫,“不…不會…”
“嘩啦!”
那湖中心傳來巨大響聲,緊接着便是一道白色身影如水霧一邊自其中升騰。
那青懷和小桃錚錚看去,只見阮清歌毫髮無傷落於地面,秀髮一片溼濡,衣衫亦是貼服在肌膚上。
阮清歌吐出一口水,擰動着滿是水漬的頭髮,側目看向那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蹲在一側的兩人。
“愣着做什麼?走吧!”
只見阮清歌身後的地方,雲霧散開,一道天梯自山頂緩緩向下而來。
倒是瞧着阮清歌皺眉掃了青懷一眼,道:“你這傢伙怎麼不聽話,這是解毒丹,喫下吧!”
隨之阮清歌站起身,自言自語道:“老孃一身都溼了!看這筆賬要怎麼算!”
那雲梯已經落於地面,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阮清歌雙手背後,向前而去,那身上衣衫隨着阮清歌內力不斷放出,漸漸轉爲乾涸。
青懷和小桃兩人跟在阮清歌身側,目光滿是凝重瞧着周圍,亦是小心翼翼,防備十足。
那雲梯數十米之高,緩緩向着山中央而去。
小桃腳步輕顫,哆哆嗦嗦向前走着,阮清歌感受到側目看去,揶揄道:“怎地?你
恐高?”
阮清歌聞言,微微昂首,原來這小桃不是怕高,而是怕水。
“可是有何故事?”
阮清歌目視前方走動道。
小桃抿了抿脣,瞧着前方的路途還有許遠,道:“我…”
那話音剛落下,便瞧見遠處飛來數個身影。
阮清歌亦是眉心緊皺,那人…怎麼各個拔刀?
只見那中央凌空飛出一人,那周身滿是漂浮的花瓣,出場十分騷包。
阮清歌揉搓着疼痛的額角,簡直不忍直視。
而那空中之人在瞧見阮清歌身影之時,身形一頓,險些從空中掉落。
只聞那遠處大喊一聲:“別撒了!別撒了!王八蛋!老大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那‘老大’二字說的極重,好似在說給誰人聽,花無邪眼底亦是閃爍。
然而阮清歌並未放在心上,那亭臺之上遙遙看來之人,眼底浮現一絲柔色,將身形隱於暗處。
那花無邪話音落下,快速向着阮清歌飛去,在瞧見阮清歌秀髮溼濡之時,頓時瞪起眼眸,“我的天啊!來你怎麼不知會我一聲?落了水?雲梯你放的?”
阮清歌瞧見花無邪無事,卻是一臉烏青,嘴角紅腫,心中便呼出一口氣,隨之擡起一張拍在花無邪肩膀上,道:“沒事你不下來迎接我!?”
花無邪身形一頓,面上滿是悔意,道:“那看門的沒稟告啊!來人!把他們兩個帶來!”
話音落下,那衣襟卻是被阮清歌拽起,道:“若是懲罰屆時再說,現在我有要緊事,你這一臉傷是怎麼回事?可是與容雋有關?”
說話間,一行人快速向前走去。
花無邪面容一簇,道:“沒有…跟梁王有什麼關係?”話音落下,花無邪嬉皮笑臉看去,道:“老大怎麼來了?找我什麼事?”
阮清歌瞧見,眉頭一皺,道:“你不知?”
花無邪眨了眨眼眸,一臉無辜,“怎麼了?什麼事?我該知道什麼?”
說着,他瞥向阮清歌身後的小桃和青懷。
這青懷是蕭容雋跟在阮清歌身側的暗衛,從未顯示出身形,現下卻是這般狼狽…
“呃…到底怎麼了?”
阮清歌面展凝重,道:“我們上去說。”
花無邪將笑臉收起,快速向上走去。
不多時,一行人坐落在亭臺之上,微風順着柵欄向內吹來,阮清歌站在邊上,俯瞰着整個大地。
那身側跪着兩人,不斷的叫喊着饒命。
阮清歌側目看去,呼出一口氣,道:“饒了他們二人吧,此次前來是我魯莽。”
花無邪給那捆綁住二人的手下一個眼神,道:“關押到牢房。”隨着側目向着阮清歌看去,道:“怎麼不用喚靈?”
“喚靈被我派去尋找白凝燁,蕭容雋重傷,聽聞你們有石頭一說,那石頭究竟是何事?你爲何不告知於我?”
花無邪聞言,頓時一愣,“怎麼會…明明…不可能有事…梁王受傷?!現下如何?!”
阮清歌沉重閉上眼眸,道:“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