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華光,道:“清歌當真?”
阮清歌昂首,“自是,我這一身醫術也不能這般棄置,自是要報效百姓,你便去吧!”
墨竹吸了吸鼻子欣喜昂首,拍了拍胸脯昂首,“好!清歌便交於我來做!自是會幫你處理妥當!”
阮清歌瞧着墨竹神色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側目看向墨竹腳踝,道:“已經腫了,那諸靈你可是還有?”
“有!”
阮清歌點了點頭,“好!一會記得塗抹,現下我還有事,記得宅院和若素的事情,便交給你了,你日午時去藥房向我彙報,若是我不在,我便是出府了,自是書信壓在藥櫃右下角的抽屜裏。”
“好!”
墨竹應完,便笑着離去,那腳步趔趔趄趄,卻是極爲輕快。
阮清歌瞧見十分無奈,從前的墨竹十分老成,總是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而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是這般孩子氣,不過這樣自好。
阮清歌轉身便向着拿石室走去。
“那墨竹…”
阮清歌側目瞥向從一側草叢中鑽出的白凝燁,道:“無事,扭了腳脖,對這些時日我的行蹤生疑。”
白凝燁嘖了嘖聲,回頭看去,那墨竹的身影正消失在轉角,他眸間忽而一轉,道:“那墨竹姿色不錯,咱十六爺…”
阮清歌聞言挑眉看去,道:“以往在十六爺身邊的女子衆多,環肥燕瘦,千姿百色皆有,怎不見他動心?”
白凝燁聞言撇了撇嘴角,連聲道:“是!是!是!就你魅力最大!迷倒了咱十六爺!”
阮清歌面色一冷,眉間輕皺,道:“莫要貧嘴!快些過去!”
“得嘞!您走着!”白凝燁比了個請的手勢,阮清歌向前走去。
——
那石室中,氣氛十分凝重,那一枚白色藥丸,成爲衆人希望。
阮清歌單指執起,輕輕放入蕭容雋口中。
那藥丸入口即化,不多時便消失在口腔中。
這幾日蕭容雋滴水未沾,嘴脣一片乾裂,阮清歌掏出諸靈,塗抹之上,倒是起了一些潤滑的作用,可是效果甚微。
那一雙雙眼眸齊刷刷射在蕭容雋身上。
小桃雙拳緊握,不住祈禱。
那青懷和青陽亦是站在一側,雙目微瞪,凝神看去。
阮清歌拽起蕭容雋手掌,那手掌肌膚雖不如之前那般乾枯,卻亦是一片扎手。
“今日情況如何?”
那氣氛實在是凝重,阮清歌側目看着衆人出聲詢問着。
青懷上前,道:“城內百姓皆是流傳,不相信梁王是竊取皇陵字畫之人,對那竊取之人,人人喊打。”
“那皇陵處依舊重兵把守,怕是給了蕭容戡機會。”青懷繼續道。
花無邪嘖了嘖聲,上前道:“你猜我今日瞧見什麼?”
阮清歌搖頭,眼眸微瞪看去,道:“有事直說。”
“我瞧見你那爹爹去了蕭容戡之處,出來的時候那張臉簡直
阮清歌雙目微眯,道:“今日北靖侯府管家到來,讓我明日前去,不知那阮振想要賣什麼把戲。”
“可是要我陪你前去?”沐訴之輕聲道。
阮清歌瞥了一眼,哼聲,“是要讓世人知道你沒死?”
沐訴之抿脣,眼底滿是沉色,小聲道:“我自是藏匿,若是有何危險,也好幫忙。”
阮清歌搖頭,正色道:“不可,那阮振還不能將我如何,若是當真說起這事,自是探尋容雋情況。”
那衆人聞言,眼底均是浮現出一絲凝色。
阮清歌掃了一眼衆人,道:“事件一點一點浮出水面,正是警惕之時,大家要小心行事,切莫被人抓住尾巴!”
那周圍之人均是昂首。
莫思量挑眉看去,道:“劉小子呢?今日爲何沒有瞧見?這梁王受傷,還未曾瞧見他前來。”
阮清歌聞言亦是眉頭緊皺,道:“我也不知。”
原本說好今日與劉雲徽一同前去天雪山,那小子卻是失蹤,自那晚酒醉之後,阮清歌便沒有瞧見。
怕是明日從北靖侯府出來後,要去趟宮中,瞧瞧可是能聯繫上劉雲徽。
那小子看似沉穩,卻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亦是任性爲之,不知爲何,阮清歌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劉雲徽,怕是最難掌控的了。
那話音落下,再無人說話,可過去許久,蕭容雋亦是一絲反應都沒有。
阮清歌難免有些心焦,她擡手摸向蕭容雋脈搏,那脈搏竟是一絲反應都沒有,亦是及其沉着。
阮清歌擡起眼眸,眼底滿是凝色向着白凝燁瞧去。
白凝燁搖頭,道:“再等等!”
這一等…便是等到深夜,那周圍之人一臉疲乏。
小桃亦是打起了瞌睡。
而阮清歌卻是極爲精神,一雙眼眸一動不動的看着蕭容雋的面容。
阮清歌擡起小手,擦拭着蕭容雋面容,卻是觸碰到一絲不同,她擡起指尖看着,只見那其中正有一絲晶瑩在漸漸融化。
阮清歌眉心一皺,那眼眸卻是忽而一瞪,她連忙瞥向白凝燁,道:“快來!這是什麼!?”
白凝燁聞言上前,亦是瞧見那蕭容雋鬢角不斷凝結的冰霜。
“不好!容雋寒毒發作了!”
“寒毒?”阮清歌雙眼微瞪,大喫一驚。
這個時候寒毒發作,不是要了蕭容雋的性命?
“快!把容雋擡下來!”
那周圍人聞聲,均是上前,將蕭容雋擡到先前青陽睡着的牀榻。
而那鬢角上的寒霜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凝結成冰,只這片刻的時間,那身體溫度驟降,整個人好似從冰封中撈出一般。
那面容亦是如同冰人,五官生滿了晶瑩。
周圍之人瞧見一陣焦急。
“把王爺送去極炎池水如何?”不知身側誰道來,阮清歌一口便將否決,“不可!容雋不能觸碰水!那身上另外毒素會加劇生成。”
“哎呀!這可怎麼辦?”
阮清歌見狀,面色一凜,那雙手亦是顫抖,她緊緊抓住裙襬,道:“你們都出去!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