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向着前廳走去,阮清歌悠哉走出,衝着前側大喊道:“小心點啊!別再摔了屁股!”
阮月兒聞聲差點一口氣背過氣,她轉身惡狠狠看着阮清歌,隨之擡腳快速向前走去。
她真怕!怕再留一會會將阮清歌拆骨入腹!
阮清歌瞧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嬉笑出聲,爽!當真爽快!這阮月兒怕是要‘名垂千古!’了。
待阮清歌慢悠悠回到前廳之時,一切已經完畢,阮月兒被送回洞房。
整個院子十分安靜,散發着一陣詭異的氣息,各個面容均是凝重,不敢向着蕭凌和蕭容戡看去。
這氣氛低沉的,不似成親,更似弔喪會。
阮清歌回到蕭容雋身側,挑眉向着前方看去,瞧見緊閉的大門便已瞭然,自是蕭容戡下了禁令,不許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可是…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想必明日說書先生定然會將蕭凌和阮月兒的‘佳話’傳的京城人盡皆知。
“玩夠了嗎?”蕭容雋攬住阮清歌腰肢,低聲詢問着,那看去的眼神極爲寵溺,甜的發慌。
阮清歌仰頭看去,看着蕭容雋的眼神簡直甜到了心坎裏。
她美滋滋一笑,道:“還沒有,重頭戲可是在晚上。”
洞房花燭夜,不知新郎官面對一抹黑漆漆的臀部可是能下的去口。
加之,這幾日可是阮月兒與蕭凌頭次見面,這一狼一虎湊到一起定然樂趣無窮。
蕭容雋擡手輕輕點在阮清歌鼻尖之上,寵溺道:“我們先去找母妃,回來之時再陪你玩。”
阮清歌愣住片刻,隨着苦澀頷首,“好!”
蕭容雋這般道來,阮清歌纔想起,蕭凌大婚之後蕭容雋就要去邊塞,自是要與惠太妃道別。
這邊阮清歌話音剛落下,那邊便傳來蕭容戡的聲響,“衆愛卿喝的盡興,朕便先回去了!”
“微臣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容戡走之時,陳香蓉面色極爲不好,而劉笙卿卻是意味深長的瞥了阮清歌一眼,隨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阮清歌瞧見眉間緊皺,這女人可是醞釀着什麼詭計?
阮清歌擡眼向着遠處蕭凌看去,他面容十分冷清,看似遊轉在諸位大臣身側猶魚得水,但那一口一杯的酒。
世人瞧見均是知道蕭凌心中氣悶及深。
阮清歌搖頭咋舌,看來阮月兒註定今夜要獨守空閨了!蕭凌不喝個爛醉如泥纔怪!
“走吧!”
蕭容雋與蕭凌道別歸來,牽起阮清歌的手向着門外走去。
進入馬車之中,阮清歌可憐巴巴看着蕭容雋。
“哪日走?”
蕭容雋嘆息一聲,看着阮清歌的眼神中滿是不捨,“後日。”
“不能晚一些時日嗎?”
阮清歌擡手攬住蕭容雋腰身,面頰在精壯的胸膛上摩擦着。
蕭容雋擡掌,撫摸着阮清歌面頰,一下又一下,十分憐惜,道:“不可,早些時日前去,才能早些歸來。”
阮清歌垂眸,眼底滿是沉思,道:“好,我這邊事情處理完就去尋你。”
“不可!”蕭容雋
當機立斷道,“那處極爲兇險,我亦是無暇顧及與你。”
蕭容雋雙眸微眯,薄脣輕啓,剛要出聲,卻是被阮清歌伸來一指制止住。
“噓!你什麼都要說,我阮清歌想要做的事還無人能擋。”
蕭容雋眼底滿是危險光簇,然而對阮清歌的話亦是無可奈何,他能在梁王府設立鋼板阻攔阮清歌逃跑,能在危難之際出現在阮清歌身側。
卻是唯獨猜不透這小女人腦袋瓜裏面想着什麼,亦是不明這小女人上一刻還在笑,下一刻能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阮清歌擡眼看向窗外,瞧見馬車並未走出許遠,道:“先回梁王府!”
蕭容雋不解看去,那小女人卻是露出一絲蜜汁笑容,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蕭容雋斜睨看去,眼底滿是不悅,卻又不能將阮清歌如何。
待回到梁王府,阮清歌衝出馬車,快速向着素寒居跑去,身後文萱文蓉不斷吶喊,“小姐!您跑慢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
阮清歌口頭上應着,但那腳步卻是一絲都沒有慢下來。
她先是去了藥房,小桃已經醒來,滿臉通紅緊張的看着她。
阮清歌上前交代注意事項,小桃細細聽着,那眼底卻還是帶着一絲擔憂。
阮清歌拍動着她的肩膀,道:“不必擔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也不能驗證不是?
待回到居室,阮清歌在那一堆生日賀禮中翻找,不多時,將司夜冥贈與的彩妝禮盒拿了出來。
她剛要轉身,身後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她轉身看去,瞧見在那一堆禮物當中,其中一枚古色古香的盒子掉落了下來。
阮清歌眉心一簇,這些時日東忙西忙,竟是忘記了拆開蕭容雋贈與的禮物。
她想着,便是心念一動,走過去將盒子撿起,拆開,動作一氣呵成。
心中亦是期待,蕭容雋會送給她什麼?
她垂眸看去,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那盒中正躺着一枚水晶球,然而讓人驚奇的便是,那底部似乎散發着無盡光輝,好似將整個宇宙裝了進去。
阮清歌嚇得險些將盒子掉落在地上。
蕭容雋可是知道了什麼?素聞水晶球可知前世,通未來。
阮清歌呼出一口氣,使自己鎮定下來,她連忙將盒子收起,擡腳向着軟榻走去,將盒子放在枕頭底下。
看來,今晚除了看好戲,怕是有事情要做了。
待阮清歌腳步匆匆,呼吸及其不穩出來之時,蕭容雋正站在馬車旁,擡眸看向阮清歌。
蕭容雋視線向下移動,在瞧見阮清歌手中之物的時候,便明白她這神色是爲何。
他眼底一片瞭然,卻是隻字未提,擡手擺在空中,阮清歌快步上前,將小手遞於掌心之上,隨之蕭容雋用力拉扯,阮清歌進入馬車之中。
阮清歌急吼吼的模樣應在文萱和文蓉的眼中卻是偏解,自是認爲阮清歌是不想讓蕭容雋多加等待。
“小姐和王爺感情可真好!”
文蓉一臉羨慕道。
文萱聞言側目看去,小聲嘀咕道:“那是當然!怎麼?你羨慕了?我瞧着你與先前管理賬房的走的挺近,是要下手了嗎?”
“去!說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