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十分滿意點頭,“那沙漠之海是什麼意思?剛纔你只說了一半,爲何會有鮮血?”
只見沙老頭眼底浮現一絲懼怕,道:“沙漠之海,百年出現一次,這一百年,就是地下的魔鬼張開爪牙要喫人啊!你們這些人都是爲了錢財而來,怕是命都要留在這裏,我們當地的人在這個時段都不出的!”
阮清歌聳肩,“這麼說來,那下面有很多金銀,爲何只有兩隊人?”
還都是二百五,嫌棄!
沙老頭無奈道:“這裏已經死了不少人,都不敢來啊!”
阮清歌皺眉,一側沐訴之道:“不是不敢來,而是在等,等前隊的消息,怕是過了今日,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就會行動了。”
說着,他側目看向阮清歌,道:“你可是注意到在來的路上,有許多江湖中人。”
阮清歌聞聲細細回想,是了,在路上路過的那些村落雖不繁華,但是人數許多,穿着各不相同。
阮清歌抿脣輕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看看那沙漠之海中到底有什麼。”
沐訴之斜睨看來,眼底滿是凝重嚴肅,道:“你不趕路了?”
“一起!”阮清歌語畢,站起身,怕打着身上沙塵。
沙老頭一看阮清歌要離開,頓時急了,“你要做啥去啊!我的解藥呢?”
阮清歌轉身看來,道:“你只要答應我們,將我們帶到沙漠之海,我每日給你一顆,到了便給你徹底解毒的藥。”
“你,可是當真?”沙老頭眯起眼眸看來。
阮清歌點頭,隨之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丟在沙老頭手中。
——
喫過飯後,一羣人啓程趕往沙漠中央。
漫天黃沙,烈日直射,口乾舌燥都是常事,幸好劫來不少駱駝身上都帶着可以引用的水,也不怕。
沙漠中的時間過得很緩慢,但是晝夜溫差極大,黃昏,周圍便一片冰冷。
幾人換好衣物繼續前行。
夜晚紮營,輪班值守。
就這樣過去幾天,那沙老頭十分老實,不斷看沙土指引道路。
這天,沙塵很大,可見度極低,駱駝行走亦是緩慢。
“不行啊!沙塵暴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快找地方藏起來啊!”
沙老頭在前方大喊着。
阮清歌掃視周圍,眉宇緊皺,說的輕鬆,找地方藏起來?這周圍一眼看盡,毫無藏匿之處,藏哪裏?
沙老頭自是瞧出阮清歌眼中的不相信,他指向遠處,道:“不遠處有個墓穴!我們躲那裏去!”
“帶路吧!”阮清歌低喊着,調轉駱駝,隨着沙老頭的指引向着那處走出。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風沙越來越大,駱駝簡直是拔起腳在走路。
阮清歌擡手抵擋眼前沙塵,“還要多遠啊!”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
阮清歌擡眼看去,只見遠處約莫一千米的地方,隱隱綽綽有一個白色影子。
阮清歌抿脣,並未言語,不多時,待幾人走到之時,只見那白色墓碑十分碩大,斜插在沙土中。
一側是一個半人高的墓穴,已經被打開,沙塵遮去一半,露出裏面漆黑。
,“大家一起!快啊!”
阮若白瞧見十分興奮,蹦跳着從小桃身上下來,坐在地上開挖。
沐訴之站在一側看了半晌,道:“都起來。”
阮若白十分不樂意,沙老頭更是譴責看去。
只見沐訴之雙手合十,擡起一掌蓋去,眼前沙塵竟是自動向着兩邊退去,將那兩人看呆。
“我先進去!”沐訴之從腰間拿出火摺子點燃,隨之跳了下去。
那火苗在下方並未熄滅,直到沐訴之走出許遠,火光影影綽綽。
在外面的幾人才聽到空曠縹緲的聲響。
“下來吧!”
阮清歌擡眼示意幾人,將物資全部丟了下去,亦是將駱駝捆綁在外面的石柱上。
青陽和小桃抱着阮若白打頭,沙老頭中央,阮清歌和花無邪斷後進入其中。
只見那洞穴中漆黑一片,幾人紛紛拿出火摺子點燃。
一個個人頭獸相映入眼簾,站立兩側,手持長刀。
“你們去看看可是有能點燃的東西。”
幾人應聲,紛紛向一側尋找着。
不多時,帶回一些破布和樹枝,點燃火簇,將整個室內照亮,只見那處不是很大,除了幾個雕像外空無一物。
阮清歌擡眼掃視一眼,斜睨沙老頭,道:“這沙塵你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要明早吧!”
阮清歌眉心皺起,現在纔是早上,要刮一天一夜?
“沒有別的辦法嗎?”
沙老頭嘆息一聲,“沒有啊!”
阮清歌抿起嘴角,若是不要外面的駱駝,倒是可以走這裏墓穴的道,可亦是危險重重,算了!還是保險起見!
她閉上眼眸,將腦袋靠在雕像上,沉吟了片刻,道:“這處是什麼墓穴?你怎麼知道這裏?”
沙老頭搖頭,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它就在這裏,下面早就被挖空了!不過是擺設罷了,有人說是以前皇帝的,也有人說是沙漠之海先祖的墓穴,可聽說裏面很小,怎麼可能?”
阮清歌擡眼看向正不斷敲打牆壁的沐訴之,“可是有什麼發現?”
“這裏有一處凸起,有沒有興趣跟我看看?”
阮清歌站起身,“走吧!等也是等!”
“我跟你們一起去!”兩道聲響一同響起。
青陽和小桃對視一眼,前者目光閃爍。
阮清歌瞥了一眼沙老頭,道:“你們兩個都不用去,我們三個去就好。”
說着,阮清歌擡腳踹了踹在一側裝死打瞌睡的花無邪。
“好!”
——
阮清歌來到沐訴之身邊,只見沐訴之按下凸起,地上石板展開一道縫隙。
阮清歌先是向下方扔下一枚夜明珠。
下方地面距離只有兩米,三人跳下,打開火摺子向前走去。
只見眼前是一道十分綿長的通道,空氣流通通暢。
阮清歌擡眼看向沐訴之,道:“你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
花無邪湊向兩人之間,道:“我知道啊!問我!”
阮清歌擡眼瞪去,這小子一路上十分安靜,亦是毫無存在感,怎地到這裏這般活潑?
“好啊!那你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