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看去十分滿意,抱起兩塊向外走去,不多時進入其中,在那沙包是上開出一塊間隙。
隨之將一塊碩大的冰塊放置在地面上。
她站起身,對着沐訴之比比劃劃,只那一次,沐訴之便挑了挑眉頭,手掌擡起,將周圍沙子不斷凝聚,在那冰鏡上面圍繞出一道管道。
幾人均是不明看去,可接下來的景象驚呆了衆人。
只見那最下方的冰鏡中竟是出現外面的景象。
“我的天!這是什麼神奇玩意?”
“這都行!?小姐!你也太厲害了!”
阮清歌瞧見那一雙雙崇拜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意思啦!不用這樣看着我!現在把周圍封起來吧!留個通風口就行。”
沐訴之點頭,幾人拽着東西鑽入沙包之中,空間雖小,但是幾人足夠。
幾人圍坐在一起,一點都不覺得冷,那冰鏡折射外面的景象十分清晰。
阮清歌一邊喫着食物一邊觀察着。
花無邪嘖嘖出聲,“他們這是要挖到哪天那夜啊?我看那沙子還沒挖出來,都落回去了!”
阮清歌側頭看去,道:“白來的勞力,你還挑東挑西?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沒準有一場惡戰!”
“好!”花無邪憤恨咬住一塊肋骨,眼底灼灼其華,終於要大幹一場了!
——
轉眼間便到了夜晚,耳側盡是酣睡聲響,此時正是沐訴之留夜,阮清歌睡不着,從懷中掏出醫術細細看着,卻是怎麼也看不下去。
“快有四個月了吧。”
沐訴之聲響輕飄飄傳來。
阮清歌目光忽而一簇,詫異看去。
“你…”
阮清歌這些時日一直穿着十分寬鬆的衣物,肚子也沒有隆起太大,看去也就是喫撐到那般,這沐訴之是哪來的話語?
“你莫要欺騙我,注意身體。”
沐訴之道完,便轉身看向冰鏡,那鏡子已經有些融化,他擡掌注入一絲內力,寒氣升騰,恢復原狀。
阮清歌咬住下脣,竟是不知該如何說起,最終她嘆息一聲,點着腦袋。
“唔…”
身側傳來一聲唔嚀,阮清歌側目看去,阮若白正揉搓着眼眸爬起身,對着阮清歌伸出小手。
“涼!撩撩!”
阮清歌頷首,掃視一圈,拿出喝空裝睡的水壺對着阮若白的下身,隨之扒掉了他的小褲褲。
阮若白一邊揉搓着眼眸,一邊發泄,不多時,打了個激靈,又鑽回小桃的懷中。
阮清歌搖晃着手中瓶子,這液體可算是寶貝,指不定哪天能用的上呢。
沐訴之揶揄看來,道:“你留着最什麼?等待發酵?”
阮清歌皺眉,“這可是寶物,對了,當初你研究來着,可是研究出什麼?”
沐訴之輕笑搖頭,“不是告訴你呢?這尿液中有旁人沒有的元素,寶貝倒是,但也有毒,阮若白本就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尿液雖是寶,但物極必反。”
阮清歌頷首,“你說這次出行,可是能尋到若白的生身父母?”
她還記得,當初沐訴之說過,阮若白很有可能是他國之子,這處正是大盛朝與遲烈國,還有希地國的國
沐訴之凝重看去,道:“不知,一切自有定數。”
阮清歌嘆息一聲,忽而耳側傳來一道細微聲響。
阮清歌和沐訴之均是凝神看向冰鏡,只見原本正在挖掘沙地的一羣人紛紛驚慌失措從中央跑出,向着四周四散跑去。
阮清歌剛要站起身,便被沐訴之按壓住肩膀,“稍安勿躁!”
只見沐訴之調轉這內力,將上方冰鏡調轉,畫面隨着人羣轉動。
阮清歌凝神看去,只見那羣人身上均是沾染着鮮血,眼底滿是恐怖神色,待冰鏡向着中央轉去,正是一抹黑漆漆的大洞穴,好似野獸張開的巨口,然而因爲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沐訴之亦是不敢將冰鏡太過於靠近。
“只能看到這裏了!”
阮清歌點頭,眉頭皺的不能再皺,她在原地打轉,那中央到底是什麼?他們挖到底部了?
她回想起幻月說的話,不要讓人碰到泉眼,那處可能就是泉眼嗎?
若真的那般寶貴,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將人全部都嚇跑。
“彆着急!等會再睡。”
阮清歌只能硬着頭皮點頭,現在若是出去,便暴露了行蹤,唯一的敗筆就是,她怎麼沒在那羣人中放一個‘千里耳?!’
“能不能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沐訴之沉吟半天,隨之點頭,調轉身子,將整個冰鏡軌道全部調轉,對着原本那方人安營紮寨的地方。
只見已經爬回去的人對着他們的首領手舞足蹈的說着什麼,那首領目光凝重,一臉憤恨模樣,擡手便是扇去一巴掌,口中罵罵咧咧的不知在說着什麼。
阮清歌定住心神,注視着男子嘴角,嘴脣亦是跟隨蠕動。
“他們說…”
“下面有怪物。”沐訴之附和道。
阮清歌詫異看去,難道沐訴之也懂脣語?可現下也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她皺眉沉思,“怪物?沙漠裏能有什麼怪物?可是他們挖到了什麼自己嚇自己?”
“應該不能,你看!他們準備休息了,估計明日還會繼續下去!”
阮清歌看去,果真如此,“好!你也休息吧!明日看情況。”
話音落下,阮清歌擡起一腳踹在花無邪的屁股上。
後者頓時驚醒,睜開惺忪睡眼看去。
阮清歌將剛纔之事說出,隨之道:“該你守夜了!好好看着,我們休息了!”
花無邪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點頭,“睡吧!睡吧!”
阮清歌靠着小桃閉上眼眸,可那心卻是怎麼也放不下來,實在睡不下去,便入定打起坐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轉眼間便到了破曉,天邊散發着一陣橘詭。
阮清歌收起手臂,擡眼看去,便瞧見花無邪雙手呈現‘c’型支撐着雙眼看着鏡面。
“怎樣?一晚上有什麼動靜?”阮清歌小聲詢問着。
花無邪打着哈欠看去,道:“也不知道他們玩什麼呢!一大早就扛着兵器下去了,到現在還沒上來。”
阮清歌聞聲眉心緊皺,“下去多長時間了?”
“有個時辰了吧,哈!”
阮清歌恨鐵不成鋼看去,道:“我不是告訴你昨晚他們發現異動,你怎麼不叫醒我們?”
花無邪撇了撇嘴角,“急啥!要死也是死的他們人馬,咱們可不能出現一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