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從牀上小心翼翼跳下,正當走到門口之時,纔想起今晚來的目的,可她剛轉身,外面傳來一道腳步聲,那聲音十分快速,阮清歌想要出去躲藏已是不可。
蕭容雋亦是感知到,挑眉看向阮清歌,大有看熱鬧之嫌。
阮清歌瞪眼看去,這男人!好吧…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大仇日後再報!大不了讓他管他兒子叫大哥!
阮清歌快速旋身,瞧準牀榻下面便鑽了進去,可那下面十分矮小,阮清歌亦是躲藏的喫力。
忽而,眼前出現一道陰影,緊接着便是一道重力傳來,阮清歌雙眼圓瞪。
狗日的蕭容雋!連他兒子都不顧了?!
“親親!親親!”
正當阮清歌悱惻之時,屋內傳來聲響。
而叫蕭容雋‘親親’的人,也只有託婭一人!
“後日我們便要進攻橫樑城了!阿爹要你當主帥,你能去嗎?”
蕭容雋:……
“親親!我是不想你去的,但你是遲烈國未來 的姑爺,這一仗,能讓你嶄露頭角,日後阿爹也會交兵權給你。”
蕭容雋:……
“我知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徹底好,你也不願意前去,但是…爲了我,爲了我們的將來,你答應我上陣行嗎?算我求你了!”
蕭容雋:……
“親親!…你倒是說話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想想,到時候整個遲烈國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只是一場打仗罷了!橫樑城的兵馬不足,這一仗肯定能拿下,你不過是去露個頭,求你了!你就去吧!”
蕭容雋:……
那託婭公主好似真的無奈奈何,亦是十分氣憤,只聞空氣中滿是粗重的女子喘息聲,似乎在隱忍着什麼。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這女人,當真是難纏,她有什麼資本這麼跟蕭容雋能說話?
“親親,你好好想想,後日纔會行動,我明日再來找你要答覆!”
沉重的腳步聲離去,霎時間,空氣傳來一陣靜謐。
“出來吧……”
冷清聲音傳來,阮清歌感受頭上一陣鬆垮,她呼出一口氣,從牀下鑽了出來,瞧見的便是坐在椅子上一副閒來無事的蕭容雋。
阮清歌忽而又一種……蕭容雋好似假的失憶,實則是來度假的。
這奸細做成這般模樣,蕭容雋也當真是高人!
“你怎麼想的?”
阮清歌抱起手臂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向着蕭容雋看去。
不管蕭容雋現下失憶到如何地步,青懷什麼都知道,亦是將信件送了回去,想必蕭容雋是知道的,亦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什麼怎麼想?”蕭容雋挑眉看去。
“你明知故問!”阮清歌怒道。
不過她心中也豁然開朗,畢竟剛剛那女人說了那麼多,蕭容雋一句話都沒有說出,雖然她說的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但蕭容雋句句回答。
正當阮清歌在心中竊喜之時,便聽蕭容雋道:
“你明知我不會前去,爲何還要問我?愚蠢!
”蕭容雋轉過身子,背對着阮清歌,執筆在紙上不知在寫着什麼。
“好吧!你當我沒說!”阮清歌聳肩道,畢竟她不能拿蕭容雋怎樣,只要他知道不能前去便可,管他現在腦子裏面想着什麼?
“那我回去了。”阮清歌待了片刻,也不見蕭容雋有何反應,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後脖領再次被人拎住,向着牀榻走去。
阮清歌瞪大眼眸,“做啥?!”
蕭容雋能將阮清歌放置在牀上,垂眸看去,冷聲道:“你不是你是我的娘子,你腹中有我的骨肉?自是要在我這處待着,難不成要回去陪伴別的男子?比如…”
蕭容雋說着,垂眸湊向阮清歌,眼底滿是威脅意味,咬牙道:“比如……猛吉的小妾?!”
不可否認,瞧着這般醋意的蕭容雋,阮清歌心頭是甜蜜的!
但是!老孃也是有底線的人好伐!
“你特麼纔是人家的小妾!”阮清歌擡手便向着蕭容雋的胸膛擊去。
後者並未倒退,那拳頭紮實砸了下去,‘砰!’的一聲響在空中迴旋。
阮清歌瞪大眼眸,只見蕭容雋悶哼一聲,嘴脣一片蒼白,她頓時焦急道:
“你怎麼了?”
蕭容雋搖頭,那面色卻是越發蒼白。
阮清歌連忙旋身,將蕭容雋推到在牀上,二話不說開始扒蕭容雋的衣衫。
一道明晃晃疤痕出現在眼前,上頭還留有血痕,阮清歌瞳孔輕顫,啞聲道:
“你有傷怎麼不說?”
“你個白癡!哭什麼!”蕭容雋低聲譴責着,但那語氣中亦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擡手欲要擦拭阮清歌面頰的淚痕,到一半,卻硬生生止住。
忽而腦海中傳來一絲片段,他想要捕捉到,卻怎麼也抓不住。
阮清歌並未注意到蕭容雋面上神色,一雙眼眸牢牢鎖在蕭容雋身上的傷口,只見那原本光潔白皙的胸膛現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劃痕,有的已經結痂,胸口處,因爲她剛剛的敲擊滲出一絲血痕。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氣,在一側撕扯布匹,擦拭着蕭容雋胸前的血漬,隨之從懷中拿出諸靈,塗抹在那之上。
不多時,那傷口竟是一一癒合,呈現灰色印記。
蕭容雋看去極爲驚奇,更是詫異於自己的反應,竟是一絲都沒有躲避,任由身上的小女子捅弄,若是以往,定然將她掀翻。
可……他似乎還挺享受着溫馨一刻的。
蕭容雋眼眸一直注視着阮清歌的身上,隨着眼眸向下移動,他眸光忽而一暗,啞聲道:
“姑娘,請你自重。”
阮清歌聞言皺緊眉頭,將諸靈收起,瞧着蕭容雋幽深的瞳孔順下看去。
只見她正雙腿劈開,坐在蕭容雋的身上。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順勢傾身趴伏在蕭容雋的胸膛之上。
“大爺!來玩啊?”
那鼻息噴涌在蕭容雋的耳側,帶來一陣癢意。
蕭容雋只覺一陣熱流從下腹直衝腦上,瞳孔越發黝黑,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