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無數個蛇膽的阮若白,已經能平穩的掌控身子,說變孩子就變孩子,說是大人就打人。
有時候阮清歌讓他做什麼重活,秒變孩子給你看,許多次阮清歌都想打死這貨,可畢竟是一手帶大的,只能…在他變大人的時候加倍給他苦頭喫。
距離春節還有七日的時間,今日天氣和煦,銀色裝點整個世界,放眼望去一片花白。
這大好時節自是不能浪費。
阮清歌在屋內想來想去,這士兵天天玩滑雪也不是個事,便找來簫容雋,說去河邊捕魚,這冬季捕魚最爲快速,正好來個捕魚比賽什麼的。
蕭容雋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正好在西山邊上有一處河流,那河在夏天的時候魚羣便十分多。
那些沒排上滑雪隊伍,一次都沒滑到的士兵可有了樂子,約莫有三百人,分爲三十組,浩浩蕩蕩向着河邊前進,前後兩裏,全部被熾烈軍佔領。
隨着*響起,全部竭盡全力挖洞,下漁網,撈魚網,捕魚。
忙活了一上午,排名前三的隊伍分別有休息三天,兩天,一天的權利,不僅如此,分的魚還多。
看着浩浩蕩蕩跳躍的銀色,阮清歌滿心歡喜,這麼多喫起來,夠十萬大軍補補身子了。
阮清歌先行回了軍營,在藥房中翻找有用的補藥,欲要與魚湯一同煮了,可找來找去都沒有。
回身一看,門口正站着欲言又止的阮若白。
還有什麼不懂?阮清歌轉身抱臂看去,挑眉道:“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阮若白眼眸深邃陰沉,不似孩童一般,他乾笑兩聲,道:“我發現我現在不僅可以喫毒藥,還可以喫補藥,你這倉庫不夠我喫,要不你…”
“阮若白!你當這是哪裏!?這藥材多麼辛苦運來的啊!全被你吃了!我以後做藥怎麼辦啊!”
阮若白掏了掏耳朵,就知道阮清歌會有這種反應,他衝着門口大喊一聲,將一名熾烈軍叫了過來,吩咐道:“你去城中濟善堂看看,我要的貨到了沒有,到了趕緊給我拉過來。”
阮清歌疑惑看去,阮若白嘿嘿一笑,滿是討好湊近阮清歌。
阮清歌擡袖將之拂遠,若是孩童還行,這不擺明着是那勞什子天子之子。
“你先等着,一會就有消息了。”
阮清歌道也沒有發脾氣,其實阮若白不僅能喫毒藥也是好使,畢竟毒藥與補藥相比,後者物種極多,價錢更是便宜,就算買一院子阮清歌也供得起,就是那毒藥,有的可是千金難求!
不多時,門口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響,那是車軲轆碾壓雪地發出來的,阮若白勾脣一笑,向着門口跑去,瞧見的便是一輛大馬車,上面用乾草鋪着,裏面是什麼不知道。
阮清歌湊近,用鼻子嗅了嗅,淡淡的藥味傳了出來。
“阮小公子,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這批貨可不容易,你知道的,這是戰亂之處…”
 
這寒冬臘月出汗,身體是有多虛弱?
“得!我們價格都是說好的,本就比市面上多出許多,你便不要與我*,三千兩,不能再多了。”阮若白一副大爺模樣,擡手便比向身上的阮清歌。
阮清歌瞪了瞪眼眸,垂眸看去,阮若白瞧着阮清歌一點反應都沒有,回頭討好笑來,道:“我纔剛恢復不久,沒有生財之道,就請姐姐先幫我墊付了。”
聽到聲響出來的小桃瞧見這一幕,不客氣的笑了笑,便瞧見阮清歌晃悠着兩根收拾。
“啥?”阮若白不明白看去,便聽阮清歌道:“雙倍奉還!”
阮若白眨了眨眼眸,計從心生,剛要應下,便聽阮清歌繼續道:“我們現在就寫字據,若是你敢賴賬,或是用童心作何,均四倍奉還!”
阮若白剛想出來的計謀就被阮清歌識破,他能咋地?自是隻能有苦往肚子裏吞。
“小桃,拿紙幣和銀票過來。”
不多時,簽了字,畫了押。就在阮若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阮清歌還沒完,將那草簾子掀開檢查裏面貨物。
阮清歌側目看向不斷擦拭汗水的掌櫃,道:“這裏面草藥有些都已經發黴,有的失去了藥性,你是怎麼將它賣到三千兩的高價?欺負我弟弟是智障嗎?”
“唉…你!”阮若白剛想發作,便被小桃拽了回去。
那掌櫃沒想到梁王妃還是個明白人,卻也沒有給什麼好臉色,道:“我的藥這麼差,不如你們就別要了!”
阮清歌聞聲心中一笑,道:“來都來了,走什麼?一千兩成交!你也說了,將草藥從各地運來不容易,加之這處戰亂,那剩下的五百兩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好了。”
那掌櫃聞聲眼眸一瞪,阮清歌竟是將其中的費用掐算的這般仔細明白?
那掌櫃還想說什麼,阮清歌又道:“若是這你都不同意,那你當真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
阮若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被人耍了?可那車上毒藥的味道那般濃烈,難道是他聞錯了?
阮清歌轉身欲要進去,那銀票也被她裝了起來,身後掌櫃頓時着急了,道:“好!一千兩!成交!”
阮清歌嘴角一勾,轉過身來之時卻是面無表情,將銀票遞過去,簽了收據,這事也就算完事了。
將東西卸下來,阮清歌瞧着駛遠的馬車,雙眼微眯,阮若白瞧出不對勁,問道:“你懷疑他與蕭凌認識?”
阮清歌頷首,垂眸看去,冷聲道:“難道你之前就沒問清楚?這都是什麼草藥?一千兩…呵!”
阮清歌看着地上的草藥十分嫌棄,不過不管如何錢都花了,她也能將一千變成一萬的價值。
“我先前沒想那麼多,我一會叫人查查,還有,我給你畫押的是三千,你只花了一千,咱們是不是要重寫?”
阮若白仰頭看去,一雙眼眸晶晶亮。
阮清歌笑眯眯垂下眼眸看去,隨之一瞪,“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