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龍易孱也帶着人回到了京城。
剛到自家院落,就有一女子款款迎上來。女子擺動腰肢,身段纖細窈窕,一雙剪水秋眸盈盈,似乎要滴出來。
然而這人面容卻有幾分熟悉,竟是阮月兒。
阮月兒輾轉間,竟被送到了龍易孱身邊。
“殿下,您回來了?”阮月兒早就收拾妥當,打扮的是最適合她的嬌弱風格,微微一笑,就足以牽動男子的心神。
她步子稍稍往左移了一步,側開身子,一舉一動都是婉約,宛若畫一樣,“妾身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殿下一路奔波,鐵定是累了。”
阮月兒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龍易孱。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龍易孱的視線從來就沒有多往她這裏看一眼,彷彿她的美貌根本不值一提。
龍易孱淡淡應了聲,快步往裏而去。
他腳步匆匆,多餘的視線從來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阮月兒咬了咬嘴脣,看見龍易孱仍是如往常一樣冷淡,不由有些失望,快步跟了過去。
她進了裏屋,第一件事就遣散了屋內的所有侍奉的丫鬟們。
阮月兒親自給龍易孱盛飯,“殿下,您一路操勞,今日可得多用些纔是。”
“放下。”
龍易孱語氣冷淡。
阮月兒一頓,臉上重新揚起笑容,“能夠服侍殿下,原本就是妾身的榮幸……”
“我讓你放下,你聽不懂嗎?”
龍易孱極爲冷淡的語氣讓阮月兒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只好尷尬地放下手中的碗。
看着那一碗已經被盛好的飯,龍易孱卻是沒動,而是自己再盛了一碗飯。
阮月兒也看見了。
然而她臉上還是帶着笑容,又伸手給龍易孱盛了一碗湯,“殿下,您嚐嚐這湯,蓮藕排骨湯,保證好喝。”
龍易孱聽完她說話,卻只是把碗放在了桌上,冷淡問:“我沒有手嗎?”
“這……”
阮月兒笑意一僵,忍不住想解釋,那雙眼睛登時就紅了,裏面的水光還在波光粼粼的閃,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她道:“妾身這也是爲殿下好……”
還沒說完,龍易孱就冷淡打斷,“不必在我面前玩什麼把戲,沒意思。”
而那碗蓮藕排骨湯,也沒人嘗一口。
龍易孱只覺得厭惡的很。
他怎會看不出阮月兒的心思來?活了這麼久,這其中想要勾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阮月兒那種把戲真的是最低級的。
他厭煩無比。
自從龍易孱說了那句話之後,阮月兒就安分了許多,一直安安靜靜地在旁邊喫飯,一頓飯下來,也沒出什麼亂子。
等到飯喫的差不多了,阮月兒這纔敢看龍易孱。
只是那眼中隱藏的,是勢在必得的神情。
她到了如今這個地位,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如果說唯一能夠依仗的,就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她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不擇手段。
阮月兒下定決心,視線落在龍易孱身後那些人身上,道:“殿下身後是殿下的手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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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兒不再做出那副奇奇怪怪的可憐模樣,連帶着人也變的順眼了許多,龍易孱這才應了一聲。
他讓身後這些人退下了。
那些侍衛們一走,阮月兒就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她輕聲問:“需不需要妾身去準備水給殿下沐浴?”
龍易孱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這院中的所有可以服侍和伺候的丫鬟全部被阮月兒撤下了,對於龍易孱來說,誰來服侍他,並沒有什麼區別。
阮月兒很快就準備好了水。
被拆穿了之後,阮月兒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神態了,看着倒是冷靜自持了許多。
龍易孱看着她,雖然對她還是喜歡不起來,然而這樣子倒比剛剛要順眼許多。
如果阮月兒一直這樣安分,他可能還會考慮讓她安穩地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然而在這段沐浴時間裏,卻發生了並不那麼愉快的事情。
身後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龍易孱泡在溫熱的睡中,原本已經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卻是不經意間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猛地轉頭。
與此同時,他猛地從浴桶中出來,順便從旁邊拿了一條浴巾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什麼人?!”
他的眉眼在一瞬間變的凌厲無比。
雖然這腳步聲極其微小,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就是放大了無數倍來聽,清晰的很。
在觸及面前之人的時候,龍易孱的面色變爲陰沉。
“殿下,妾身是來服侍您的 對於妾身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服侍殿下。”
阮月兒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龍易孱走過來。
她身上雖然穿了衣服,但比不穿影響力還要更大一些。阮月兒身上這一身衣服就只足夠她遮住身上的重點部位,半露不露的,引人遐想。
而且越靠近了,龍易孱還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奇怪的香味。
不好!
這香味是情香,不能多聞。
在那一瞬間,龍易孱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致,所有話幾乎是從牙縫了擠出來的,“出去。”
阮月兒不知死活地貼過來。
“出去!”
龍易孱加大了力道,然而阮月兒已經不怕死地抱住了他,道:“龍易孱,你若是傷了我,就不怕破壞了我們兩國的關係?”
沒錯,阮月兒這就是威脅。
她已經窮途末路了。
這是她最後地籌碼,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最後的希望。
然而還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自己卻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落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這回算是真正的摔了個狗喫屎。
臉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阮月兒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還有一種不敢置信和不甘在裏頭。
他怎麼能?他又怎麼敢?
龍易孱甩完之後,卻彷彿感覺自己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一樣,忍不住擦了擦手,冷笑:“愚蠢!”
言罷,他從阮月兒身邊過去,仍是看都沒看她一眼,臉上是極度厭惡的神情,撂下一句,“破壞兩國關係?你以爲你是誰?你有這麼大的價值麼?未免也太高看的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