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父怒道:“我可不要,都是你的。”
封雨桐撇了撇嘴角,拎着東西向着屋內走去。
她花了人家的錢,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將藥熬好,隨之和麪,將一塊肉分成三塊,一塊做辣椒炒肉,一塊剁成餡包餃子,另一塊再來個肉湯正好。
這伙食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喫到,但拿人手短,做的不好不是虧待人家嗎?
白凝燁聞到肉香走了出來,瞧見封雨桐正在包餃子頓時錯愕。
他其實沒有什麼貧富概念,但前兩天讓他充分理解到一個家窮能窮到什麼程度。
他詫異道:“喫的這麼好?”
封雨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換錢了啊!”
白凝燁沉思片刻,道:“換了多少?我能看看嗎?”
“給了一百的錢票,我現在花了十個。”
封雨桐說着就拿了出來,捏在手上就好似紙張一般,不大不小的指,但上面塗上了特殊的材料,防水性應該挺好。
白凝燁捏在手中反覆把玩,覺得挺新奇。
“這張小,留給你做紀念吧!”封雨桐將裏面最小的籤票遞了過去,白凝燁先是問了問能買什麼。得知只能買一包糖果,這才收下。
卻是忘記了,對於他們家這種情況來說,一包糖也是難得的東西。
白凝燁熬製藥材,封雨桐包餃子,看似溫馨,卻忽而被喧囂打破。
“你說沒有就沒有?!給我搜!”
白凝燁聞聲全身警備了起來,封雨桐大驚,她打開櫃門,裏面正是一個地下通道,“快躲起來!”
“那我妹妹怎麼辦?!”白凝燁單手支撐在門框上,他是怎麼也不能拋棄阮清歌的。
“我自由辦法!你快進去就是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白凝燁依舊堅持着。
封雨桐雙臂放下,冷嘲一笑,“你沒有別的選擇不是?”
她現在很生氣!都這般了白凝燁還不相信她?!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白凝燁知道不是爭執的時候,將大門關上爬了下去,這纔看清,原來是裝食物的地窖。
裏面都是一些風乾的臘肉。
此時地上,封雨桐一臉陰沉,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隨之展開笑臉走了出去。
“哎呦!官爺,你們這是找什麼呢?”
只見門口又一大部隊的人,打頭的手持一個畫卷來到封雨桐的跟前,“三皇子的小妾走丟了,我們來尋找,你們最近可是有外人前來?”
“沒有啊!我家這麼破,一眼就看到頭了,怎麼可能藏人?”
封雨桐向着放置着乾草的架子走去,她趁着官兵不注意將之碾碎,放在手掌心。
“那我們也要進去看看!這事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封雨桐笑了笑,封父上前,遞上旱菸,而封雨桐拿出一張錢票塞到了官差的手中。
“那官爺可就要慢慢搜了!我家小,東西珍貴…”
那官爺垂眸看看了,嘴角勾起笑意,“自是知道!兄弟們都小心一點哈!”
“好嘞!”他們最愛乾的就是這種活。
“對了,屋內是我的表妹,官爺可別看錯了
!”封雨桐率先向着屋內走去,隨之道:“她生病了,怕是會傳染,我先給她穿上衣服哈!”
只見阮清歌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不多時如同豬頭一般。
“好了沒有啊!我們還要查下一家呢!”
“好了!好了!你們進來吧!”
封雨桐將阮清歌收拾好,這纔出門迎接。
“官爺,您看!這屋就這麼大點,真是不能藏人,您們搜吧!”
有幾個小兵來到阮清歌的身前,頓時一驚,“我的天!這女的怎麼了?”
“受了一點風寒水腫罷了!還有一些其餘的症狀,我們也請不起大夫啊!小心傳染你們哈!”
頓時那些官兵向後退去,在外面搜尋的官兵也找完,走了個過場就離開了。
封雨桐呼出一口氣,她走到大貓跟前,“你去看看!他們要是出村了你再回來,別亂叫哈!回來喫肉。”她扔給大貓一塊骨頭,那頭狼很乖的跑了出去。
不多時,待狼回來,封雨桐纔將白凝燁從地下室放了出來。
第一件事,白凝燁就是前去看阮清歌,瞧見她的模樣大驚,他把脈探去才知道是表面的現象,身體正在消解毒素。
“她怎麼變成這樣的?”
封雨桐沒給白凝燁什麼好臉色,她道:“不過是銅陵草罷了,驅蚊的,若是人吃了會水腫,一刻鐘會就好了。”
“銅陵草?”白凝燁那門,這東西他還沒有聽說過。
“門口那些就是!”說完她便走了出去,也沒看白凝燁一眼。
白凝燁正納悶封雨桐怎麼這般了?卻還是向門口走去,那草已經被曬乾,形狀如同小草。
“你怎麼了?”白凝燁依靠在門口向內看去,“剛剛謝謝你了。”
“不用謝,禮尚往來的事情,你給我們錢財,我幫你做事罷了!”
白凝燁聞聲心中升起一絲不舒服,但又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妹妹是三皇子的小妾?”
白凝燁聞聲皺眉,一細想便知剛纔發生了什麼,他目光凝視看去,沒回答也沒否認。
“看來還真是!我就說你妹妹這麼漂亮,一定不是尋常人。從荒漠來的人就是可憐。”
“爲什麼這麼說?”
“只要是女人都被抓去了皇宮,漂亮的能成爲小妾,上不去檯面的就充做軍寵了,生下來的孩子便是幻衛。”
“影衛和幻衛是怎麼分的?”白凝燁想起封雨桐之前說的話,如是問道。
“影衛是純影國人的血統,武功高強,幻衛就是可以出邊境,能在你們國家行走的人,也是外朝人生下來的孩子,叫做幻衛。”
白凝燁一臉沉思,“劃分的這麼明確?你們爲什麼不能出影國?”
“我哪知道?”封雨桐將餃子摔在桌上,怒視而去。
白凝燁在前方擺了擺手,“好!不問了!你包吧!”
封雨桐氣哼哼的繼續,卻怎麼也忍不下心頭那口氣,可是一想,她到底是因爲什麼生氣啊?
這口氣一直持續到了喫晚飯也沒能消下去。
封父喫完在院子裏抽着旱菸,對着封雨桐招了招手,“丫頭!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