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呆愣在原地,她瞬間明白這一切都是幻想,剛剛發生那一切她帶了太多的主觀念想。
這周身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原來她一直都建議着自己不是本來的阮清歌,是她剝奪了前者的權利!
可是…感情又有幾分道的明?
蕭容雋帶着殘破的身子快速衝來,拔起重劍刺入阮清歌的心頭。
她匆忙後退,長髮飄蕩在身前,她眼底蓄滿了淚水。
在那一瞬間,她徹底的明白,弱點,是對自己最爲致命的傷害!
“啊!!”
她尖叫一聲,閉上眼眸,提刀砍向蕭容雋,動作快速,帶着無盡的銳利。
刀刺入蕭容雋胸前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口宛若刀割,疼不的不能自已,整個場景支離破碎,歸於白色。
四周極爲平靜。
阮清歌狼狽倒在地上,她面無表情,眼底歸於一片死寂。
她不知道此事她能做什麼,那一瞬間,她只想知道一個答案,她不是原本的阮清歌,蕭容雋還會愛她嗎?
“試煉結束!恭喜你挑戰成功!”女聲再次響起,聲調似乎比之前都要有起伏,帶着隱隱的興奮。
“現在…你可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了…”
阮清歌思緒微轉,她站起身,掃向周圍,“你是誰?爲什麼總要出現在我身邊!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日後…你便會知道…”
那聲音漸漸縹緲,不知爲何,阮清歌心頭微酸,好像…
那聲音說出就是道別,以後都不會出現在這裏一般。
“放心…我還會出現,你本不該如此,日後,你會尋到你想要的答案!去吧!…”
阮清歌眉心一皺,那女人還能知道她所想?忽而,一道巨大的吸引將她吸起,周圍景象快速流轉,均是這幾天她所經歷的試煉。
她腦海中快速流轉,亦是在這過程中得到了昇華。
而現實中的阮清歌,身體骨骼經脈似乎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骨骼細胞好似重新連接,堅韌而又通靈,經脈更是猶如汪洋。
她頭骨快速癒合,肌膚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皮膚白皙透亮,似是鍍着薄薄的七彩光簇。
“白大哥!爹!你們回來了啊?”
門外傳來聲響,封雨桐起身相迎,並未瞧見阮清歌身體上的變化。
白凝燁已經與封父前去山上打獵多時,封父也在幾日前將白凝燁手腕的傷正骨。
“哇!今天打了這麼多?”封雨桐極爲興奮,這幾天的獵物均是白凝燁打得,這男人當初真是沒有救錯。
白凝燁將身後的揹簍拿了下來,裏面有幾隻袍子和野雞,而封父扛着一隻野鹿。
“嗯!夠喫幾天了!”封父面無表情道,隨之進屋內去換衣服。
白凝燁腰痠背疼,他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但這幾天也已經漸漸習慣,卻還是有些難忍。
他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揹簍遞到封雨桐的手中,“我…兄弟媳婦怎麼樣了?”
“老樣子。”封雨桐嘆息一聲。
可就在那聲音落下之時,屋內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兩人均是皺眉看去,隨之瞬間瞪大了眼眸。
“
清歌!清歌!”白凝燁一陣激動,以至於叫出了阮清歌真實的名字。
白凝燁上前衝去,一把將阮清歌抱在懷中,“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阮清歌眼神微冷掃視着周圍,破敗的屋子,眼前十分寒酸,牆角掛着冰霜,牆皮開裂,向下掉着土面子。
一張有些裂開的桌椅擺放在牆角,她下身坐着建議的木頭牀板。
眼前的白凝燁身上血腥味不斷襲來,他再也不是之前那貴公子,身上穿着獸皮,但看似整潔。
阮清歌微微皺眉,將白凝燁推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照着眼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獲救了,蕭容雋並未找到他們!
阮清歌因爲受了歷練,下意識的看向白凝燁的眼神,在那眼中瞧見真摯的激動和喜悅,這是真的白凝燁,而身側那個面上長滿了雀斑,面容端莊,身穿獸皮粗布衣裳的女孩?
難道就是救下她們兩人的人?
阮清歌將皺起的眉頭放下,隨之衝着那女孩微微一笑。
原本封雨桐就想看見醒來的阮清歌,可這一睜開眼睛,她覺得她以往想起的詞彙用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根本就不滿足!
這女人簡直就不能用世間任何詞彙來形容!她美的剔透充滿靈氣!
那微微一笑,簡直好似將世間所有美好都展現在了封雨桐的面前!她只覺得呼吸一陣窒息。
白凝燁聽聞阮清歌的聲音,更是激動到不行,幸好!幸好阮清歌能醒來!幸好她沒事!
“距離咱們受險,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我昏迷了三月?”
白凝燁頷首,“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阮清歌搖頭,擡起雙手看去,那手掌心處蓄滿了力量,若說不舒服?就是內力太大,她想要試試。
阮清歌將手收起,側目看向封雨桐,“是姑娘救了我們?”
封雨桐頓時一驚,她倒退一步,卻又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便點了點頭,“是,白大哥也幫助我們不少,姑娘你不用掛在心上。”
阮清歌微微一笑,“他是他,我會報答你們。”
從這小姑娘的一系列動作看去,當真是心性好,阮清歌感嘆着不知是白凝燁的運道還是她的。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喫的!”
阮清歌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勞煩了!”
封雨桐急急忙忙走出,她這纔看向不斷檢查她傷勢的白凝燁。
“我沒事,不用看了。”
白凝燁收手,詫異看去,“我知道你沒事,但是你…你這一身內力…”
阮清歌眉宇染上苦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凝燁說,若是說出她每次昏迷都會進入一個幻境,是不是會被當成怪物?
“現在身處何地?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白凝燁見阮清歌不想說,也沒多問,反正現在他是真的打不過阮清歌了。
他緩緩的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了出來,尤其是對影國的詛咒,以及這段時間打探出來的事情,和如何遇見封雨桐的,以及影國的地形和陷入經的局勢。
“近日山上有不少影衛搜尋,我們怕是要離開這裏了。”
“不!”阮清歌拒絕,但當她得知這處是影國沒有太多的喫驚。
當初她就已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