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霏聞聲搖頭皺眉,一臉緊張,“皇子妃,你怎麼能犯如此大忌呢?在這裏可是不能隨便將草藥說出的,尤其是在這皇宮之中。”
阮清歌不解看去當初她身負重傷,封雨桐和封父是怎麼給她弄來的,草藥不都是用錢票買來的嗎?怎麼在這處又不能說草藥一事了。
“馬上就要進入正子期了,這處的草藥不夠用,將會大面積死亡,預計到明年冬季纔會迴轉,皇子妃…這件事你怎麼能夠忘記?”
阮清歌轉身將筱霏帶進了屋內,兩人坐在椅子上,她道:“我這不是失憶了,將這些事情全都忘記了,你告訴我那正子期是什麼意思?”
筱霏歪着腦袋看阮清歌半晌,隨之嘆息一聲道,“皇子妃,這回你可要記住了,這幾日千萬不要說草藥一事,那個正子期便是咱們特殊的節日。
說起來也是祭奠一些草藥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因爲珍貴,就是不能說出草藥,那些草藥現在已經死亡,便是隻有在去年的入冬到今年的春天會生長,隨之整個影國將便寸草不生。”
阮清歌聞言覺得奇了怪了,世上還有這般神奇的事情?
筱霏擡手撒了撒後腦勺道:“說起來寸草不生,有些絕對了,雜草還是有的,只是那些有用的草藥不生長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說着筱霏敲了敲腦袋,“哎呀,我的頭好疼。”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心中悱惻,不疼纔怪,因爲她之前檢查了碧如的筆記,其中便記着這一種狀態。
這便是服用了失憶丸之後發生的事情,而在吃藥之前要受到極刑。
便是像當初的阮清歌被龍易煜拍去的那一掌,便是換取腦海中的波動,將旁人的記憶輸入其中。
而筱霏的就簡單了一些,只要直接服用藥丸便可,但是對身體極爲有害,現在看不出來什麼,過兩年之後就會急速的衰老直至死亡。
能解決的辦法也有,但是現在沒有草藥,這纔是最棘手的事情。
這幾天筱霏對她不薄,她不想讓這一個花季少女就此香消玉焚。
阮清歌眼眸微動,上下掃視着筱霏,這孩子什麼心性,這幾天她便看了出來,若是強行要她去找草藥,怕是不可,被人抓住那就不好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這幾日母妃可是前來尋我?”
筱霏搖了搖頭,“並未,這幾天十分安逸,沒有人前來尋找皇子妃。”
阮清歌聞言頷首,“既然如此便被膳吧,將五皇子請來。”
筱霏這纔想起來前來的目的,飛奔一般的跑了出去,不多時便準備好,龍易煜亦是前來。
阮清歌擡手看去,嘟起嘴巴不悅道:“這幾日你去做什麼了?爲什麼沒來找我呀?人家好想你呢。”
這一席話說出阮清歌都被自己噁心到,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要找出事情的祕密,只能這般,
她想着這日子什麼時候是頭呀,想來亦是要許久。
龍易煜聞聲眼底閃爍着光華,上前伸手勾起阮清歌的下顎,對着她的耳機吹了一口氣,邪魅道:“這般想我?不如今晚咱們…”
阮清歌聞聲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擡手將龍易煜推開,眼底浮現着一絲憂愁,“還是不要了,我怕服侍不好您…”
阮清歌笑了笑,執起筷子爲龍易煜加菜,“我怎麼可能怪罪你呢,只要你能陪伴我便可,對了,今日天氣真好,咱們可是能夠出街遊行,我已經有許久沒有出去了。”
阮清歌嗲着嗓子撒嬌道。
龍易煜自是願意看見這般,“喫完午飯我們便可出去,你想去哪裏湖邊還是街頭,或是去外茶館。”
“街頭便可,這城內熱鬧非凡,我想要去看一看。”
“好。”
龍易煜動作極快,喫過早飯,叫人準備好了馬車,不多時便來到了熱鬧的街頭。
隔着許遠就能聽到叫喊的聲響,而那吆喝聲也極爲奇怪,竟是一些阮清歌沒有聽過的東西。
但是細聽之下竟是現代南方各種美食,阮清歌不由得想這一切肯定跟呂饒有關係,她對呂饒這個人更是好奇到不行。
阮清歌瞅着外面眼裏滿是新奇,龍易煜在一側嘴角向上揚起,看去眼裏滿是笑意。
阮清歌側目看去,道:“這外面極爲熱鬧,我想去看看,可以自己走一走嗎?”
龍易煜頷首,“我去街上正好有事,你自行玩耍吧,一會兒我們在茶樓相聚,就是上次那一家。”
阮清歌應了一聲,接過龍易煜遞過來的荷包,隨之跳了下去,拽起筱霏向着遠處跑去。
不多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龍易煜身側,“五皇子,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龍易煜微微頷首,眼裏閃爍着陰狠,說:“去吧。”隨之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馬車之中。
那人影跟在阮清歌的身後,阮清歌一瞬便觀察到。
她與筱霏在街頭吃了許多好喫,皆是阮清歌以前沒有品嚐過的,竟是沒想到在這古代能夠嚐到味道,當真是快樂不已。
她雖然一邊喫着,看去好像真的是逛街一般,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在觀察着藥房。
可是這城市之中這一條街上,也只有一家藥房。
不知那龍易煜是否在裏面,他前來這裏,可是辦什麼事情?
按照以往的行程來說,現在龍易煜應該是與那兩人前去大盛朝,卻留在此處,可是因爲她?
阮清歌眼眸微閃,思索着不如就賭一把。
她忽然彎身捂住腹部,手中的食物掉在地上。
筱霏在一側焦急的不行,“皇子妃!你這是怎麼了?”
阮清歌擡起手臂緊緊的按住筱霏的肩膀。
“我肚子疼,好像喫壞了東西,哪裏有茅房帶我去!”
筱霏連忙掃視周圍,看見一間茶樓,道:“不如我們上裏邊去吧,給一些錢財便是。”
阮清歌連忙點頭,“只要有地方讓我上就行,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嗯!”
筱霏快速前行,阮清歌感受着身後的躁動,只見那隱藏的身影也跟着走了進來。
她觀察着酒店的格局,只在上樓之前她便摸了個透,走廊的今天有一個窗戶,她便趁着那人不注意,快速飛身而去,從窗戶一躍而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