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阮清歌。
她目光一暗向前走去,“我在這裏。”
龍翼煜一把抓住了阮清歌的小手,“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阮清歌強忍住噁心安撫到:“好!我不離開你……”
聽到阮清歌肯定的聲音龍翼煜才徹底方下心來,隨之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阮清歌上前把着龍翼煜的脈搏,那脈象極爲紊亂,若是不好好調養,怕是會留下病根子,尤其是內臟受到了衆創,能活到現在也已經是奇蹟。
阮清歌有些納悶,在她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的龍翼煜還沒有這麼嚴重,可是後來又發生了打鬥?
阮清歌叫人拿來銀針,刺在龍翼煜的身上,將穴位封鎖住,她站在牀頭垂眸看去,眼底滿是深沉,她現在大可以不管,任由龍翼煜死去,但是……
阮清歌還想知道碧如到底在哪裏,還要用龍翼煜作爲把柄威脅老皇帝,對於這個最受寵的兒子老皇帝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阮清歌剛這般想着,遠處就傳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極爲着急。
阮清歌側目看去,只見老皇帝戴着面具前來,那腳步十分虛幻,看似着急,但表現的極爲沉穩。
他來到龍翼煜的牀邊,一雙憂鬱的眼神向着阮清歌看去,帶着一絲凌厲,“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還不救他!”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在背後掐着自己腰間,淚水瞬間奔涌,哭泣道:“父皇,我也心急啊!不是我不救,而是煜身上的傷太嚴重,需要拋開腹部。”
“什麼?!”
老皇帝極爲詫異,叫手下叫來太醫,那些太醫爲龍翼煜診斷,結果都是無計可施,只能相信阮清歌的辦法。
阮清歌將自己手術過程說出,遭到一系列大臣的反對,“把腹部拋開這人還能活嗎?”
“你這簡直就是謀殺五皇子!”
“就是!你這個毒婦!五皇子待你一向不薄,你怎能如此對待!”
阮清歌厲眼瞪去,但很快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掃視一衆太醫,委屈向着老皇帝看去,“父皇!難道我想要煜死去嗎?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剖腹進行治療,若是你們都不相信我,那煜哥只能……”
老皇帝聞聲沉默了許久,不多時,咬牙道:“刨!”
阮清歌垂下的嘴角微勾,對着老皇帝道:“父皇,需要的草藥太多,需要您一併拿出我才能進行治療。”
隨之阮清歌說出的都是影國的靈丹妙藥,若是拿出,加之爲大軍制作的解藥,影國的藏藥閣很有可能化爲空虛。
老皇帝深深向着阮清歌看去,雖然對這個女人心中存有懷疑,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現在要龍翼煜還有用,不能讓他這般輕易死去。
老皇帝一咬牙,叫手下帶着阮清歌去取草藥,身後一衆太醫要老皇帝將阮清歌抓起來,但反過來抓起來的卻是他們。
阮清歌嘴角勾起勝利笑容,向着藏藥閣走去,將裏面掃蕩的差不多才回來。
而老皇帝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在阮清歌準備階段就有人在旁邊看守,她每製作出一味藥劑都會被人拿去試用。
不多時,阮清歌將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手中拿着新制作出來的手術刀,眼前一片清亮。
阮清歌將龍翼煜腹部進行消毒,隨之拋開,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那些太醫勒令在旁輔助阮清歌,但是誰都不敢上前,若是阮清歌將龍翼煜玩死了,這個鍋他們可不背。
阮清歌眼底滿是認真,快速找出龍翼煜內臟流血的位置進行縫合,這一切在他們的眼中是那般殘忍,有人絮絮叨叨道:“如此這般不是要出人命?”
“那你也要認了!皇帝動怒可是會喪命的!搞不好這個碧如當真會弄死五皇子,我們還是想想這麼推脫。”
阮清歌對身側話語充耳不聞,不斷的擦拭着額角的汗水,身側之人無一敢上前。
就在這時,老皇帝身邊的護衛卡不下去了,擡起一腳踹在其中一名太醫的屁股上,“你們都愣着幹啥呢!”
那太醫眼看着已經到達牀前,也不能離開,只好硬着頭皮想要拿起什麼,卻是被阮清歌呵斥住:“什麼東西都不要動,站在一側看着就行。”
那太醫瑟瑟發抖,龍翼煜面色蒼白,明顯就是失血過多,這馬上就要死的人還有什麼好治療的?
莫不是碧如想要拉他們一起陪葬?!這個女人的心思當真是太惡毒了!
與那太醫一個心思的還有身後的太醫們,阮清歌壓根沒有心思揣測他們在想什麼,手起刀落,銀針使用飛快,不多時就將龍翼煜傷口縫合上,隨之喂下補血藥。
阮清歌呼出一口氣,道:“剛剛我的手法你們都看見了嗎?”
她轉頭看去,瞧見一衆太醫目瞪口呆的看着龍翼煜,有人甚至大膽的上前用手指試探龍翼煜的氣息。
“五皇子還活着!他竟然還活着。”
阮清歌面色不顯,但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活着難道還被她玩死了?她倒是想。
這時,老皇帝從一側的屏風走了出來,瞧見龍翼煜依舊一臉的病態,質疑一般的眼神向着阮清歌看去。
阮清歌垂下眼眸,俯身道:“現在身上大傷已經被縫合,還需要修養數日才能好轉。”
老皇帝給其中一名太醫使去眼色,那太醫哆哆嗦嗦上前診斷,發現當真如同阮清歌所說那般。
“是的!皇上,五皇子現在已經一切穩定,當真神奇……”
那人還沒說完,老皇帝轉身向外走去,陰冷聲音傳出:“都是一羣廢物,拉出去斬了!”
那幾名太醫頓時跪地哀嚎求饒命,阮清歌面色清冷,轉身向着牀榻走去,這時一名男子上前拽住了阮清歌的腳腕。
“皇子妃!您救救我們啊!”
阮清歌冷眼看去,將那人踹開,“你們可是對我憐憫?若真有,你們也不會有如此下場!”
大門關閉,徹底將外面的喧囂傳出,阮清歌寫下一紙書信,放在雪耗子的身上,那小東西快速向外跑去。
阮清歌聽着哭喊聲,眼底滿是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