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信心滿滿的易樊岑終於也憋不住了,更何況還有心急的戴波,兩人決定還是再去一趟黃莉家遊說一下。
當順着記憶的路線前往黃莉家時迎來的只有黃莉爸的呵斥,饒是易樊岑認爲自己能說回道也不敢繼續說什麼。
當二人返程的途中聽到村民們的談話之後才終於知道黃莉爸爲什麼會是那態度了。
“你當時不是衣服成竹在胸的樣子的麼,現在怎麼辦?這羣狗日的。”
戴波倒也不是在怪易樊岑,只是那羣村民的某些話讓他聽了都覺得不舒服。一想到那羣村民就氣不過,見到一處菜地的菜越看越覺得不舒服,拔起來就摔在了地上。
“我也沒想到這事會變成這樣,輿論的影響真是太恐怖了。”
易樊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助劉曉東了。
“走吧,去監獄看下東子吧。”
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只好垂頭喪氣的返回了市區。
劉曉東的母親賀溪雲在知道了劉喜財的行爲之後悲怒交加,終於承受不住倒下了。
“你兒子出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緊張,還要把你老婆給氣死不成?到時你動不了就去餓死在外面吧。”劉永強在病房外指着劉喜財的鼻子使勁的罵他,惹的路過的人都要停下來看一會戲。
“先生,請不要在醫院裏大聲喧譁,不只您的家屬需要休息,其餘病人也需要休息。”
護士的到來終於制止了劉永強的指責。
“你又沒有辦法救我兒子,我又不能直接跟孩子他媽直接說。”劉喜財撇了一眼劉永強之後小聲的說道。
雖然劉喜財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劉永強聽到了,這下子可就真的戳到劉永強的痛處了,雖然在市區摸爬滾打十幾二十年,但也只是有了自己的一個門面。
“你……”劉永強氣的又準備要罵人,不過爲了避免護士醫生的指責忍住了,丟下一句隨便你們家是生是死就離開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劉喜財這種人,也許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結果卻總是他想不到的。
事情回到劉曉東這邊,之前的那三人檢查過後自然是沒什麼毛病的,而且對於犯人,醫生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本來還在擔心會不會出事的女警察知道結果之後對三人更加沒有好臉色看。
正所謂打蛇要打七寸,打人要打痛處,劉曉東在三人去檢查完的第二天還是讓他們看到尿血的場景,可是這次無論三人怎麼哭爹喊娘女警察都不理他們了,任由他們叫喚。
“三位大哥,你們真的……真的尿血了?”
劉曉東笑嘻嘻地走到三人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
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爲可能會惹怒三人,但是經過這兩三天的學習,劉曉東把初級道術也學的差不多了,根本無懼他們。
雖說道術不可濫用,但是他們三個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劉曉東並不介意直接拿他們試驗自己的學習成果。
“臭小子,給老子滾。”瘦子一腳朝劉曉東踢去,不過卻被劉曉東輕易的就躲閃掉了。
“哎喲喲,大哥別生氣,這不是同在屋檐下,我來關心下你們是不是真的尿血了嘛。”劉曉東舉起雙手,一臉委屈,不過他嘴上的笑卻出賣了他。
“你特麼的是找死是吧?”
“咳咳,殺……殺人了,殺人了。”劉曉東沒有用道法,艱難的從嘴裏說出這句話,他現在就是想讓女警察厭惡他們到極致,把自己的弱小表現出來。
不過女警察似乎對他們這間監獄已經免疫了,導致劉曉東的呼喊並沒有人理。
而且劉曉東這一叫自然更加激發了壯漢的怒氣,掐着劉曉東脖子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媽的,這個警察。”
劉曉東心裏暗罵了一下,自己還不自保的話可能真會被掐死去,畢竟這三人都對自己尿血的事情深信不疑了,萬一拉自己墊背可就真的麻煩了。
“法爲本,心本像,神行萬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劉曉東默唸口訣,手隨心動,自己的靈魂便暫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劉曉東還做不到不念口訣,哪怕是默唸也必須進行這一步,不然道術會施展不成功。
在手訣掐完之後,劉曉東的魂魄居然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飄蕩在空中看着房子內的一切。
“得趕緊。”
飄在空中的劉曉東迅速鑽到了壯漢體內,將掐住自己的手鬆開了,而自己的身體也隨之從牆上滑了下去。
這是劉曉東的第一次試驗靈魂出竅並讓自己的魂魄進入別人的身體,儘管還不死太熟練,但至少是一次就施展出來了。
“我早就看你們兩個不爽了,反正現在也要死了,先把你們兩個給掐死再說。”
本來他還想控制那壯漢去揍那胖子和瘦子的,結果走到一半自己的靈魂居然自動從壯漢的體內彈了出來。
爲了不被看出自己的異常,劉曉東的魂魄趕緊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劉曉東的魂魄爲什麼可以在警察局裏面存在,是因爲他的身體機能還在,屬於生魂,生魂不如同死魂,不懼警察局的氣息。
魂魄回身之後劉曉東咳嗽了幾下,痛感還在,還好沒出事,要是魂魄回不來可就真的完蛋了。
胖子和瘦子也沒想到壯漢會突然調轉矛頭,嚇的兩個趕緊跪了下來在那裏不停的求饒。
這時候壯漢已經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劉曉東,又看了看在那裏不停求饒的兩人,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裏。
“你們兩個傻了吧?”
“……嗯?”
聽聲音壯漢似乎沒有繼續朝自己走過去,兩人悄悄擡頭看了一眼壯漢之後又交換了下眼神,再確定沒事之後才終於停止了求饒並站了起來。
“大……大哥,這不是你剛剛說要掐死我倆,我倆害怕才跪下來求饒的嘛。”
“掐死你們?我剛剛不是在教訓那邊那個小子的麼?我掐死你們幹嘛?”壯漢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啊,我剛剛不是在在教訓那小子的麼,怎麼到這個位置來了。”
“咳咳。”雖然魂魄離開了一小段時間,但是脖子處的痛感還在,劉曉東痛的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三位大哥,是不是覺得最近的事情很神奇吶?又是夢到鬼又是尿血的。”劉曉東今天決定將作死進行到底,揉了揉脖子,乾脆就坐在牆角下笑嘻嘻的說道。
“媽的,你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
瘦子以爲劉曉東在笑自己剛纔的醜態,衝過去就要打劉曉東,不過劉曉東倒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微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