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第四十二章 偶遇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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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王在旁眯着眼,搖着金骨折扇,好整以暇地看着張長修的言行舉止。目露好奇疑惑。

    張長修,與聖上所言,截然不同啊。

    晉初升見溫和的江從善都發了火,知曉他是個好官便消停地坐了下去。他也只是看不慣如今的張長修,自甘墮落!

    “各位老爺,晉某也不想如此,只是看不過眼。現在滿城,對太守的信任日漸消逝,官不予民信,我們又如何敢與官家合事?”晉初升話落,飲了一杯酒,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摔,玉杯碎成兩半。

    “依晉當家的來說,太守要如何做,你們才能了了此事?”江從善不疾不徐道,“讓太守給個抓獲盜竊賊的時限?”

    張長修輕哼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晉初升翻了個白眼不出聲。

    其他商人倒是就這個意思,但晉初升不開口,他們也不敢隨意回答。

    “難不成,真要向聖上請命,換個太守?”江從善激動的尾音都挑高了。

    張長修心中警鐘敲響,瞪向晉初升。

    晉初升看了江從善一眼,還是不說話。

    江從善也開始急躁起來:“那你們倒是給個準話!”

    “江刺史莫急。”郡史李卓安撫開口,“依李某所見,晉當家的只是想讓太守將家事與公事都處理好,重新給百姓信心。”

    “李郡史所言正是晉某之意。”晉初升終於有些滿意地鬆了口。

    李卓嘴角微揚,看向張長修道:“張太守,你只要給句準話便了了。”

    張長修斜睨李卓一眼,嘴角嘲笑之意畢露。他又不是不知道李卓肚子裏是些什麼壞水。

    李卓與他是同屆應考者。此人,外表看起來衣冠整整的,實則是個卑劣小人。當年他因一個字的出彩,勝李卓一籌,成了狀元,李卓成了榜眼。

    後來他外出做官,這麼多年來,凡事高李卓一頭。李卓自是不願,暗地裏幾番找理由彈劾他。這回有人以他不顧道義、寵妾滅妻的由頭上奏彈劾,不必說,自有李卓的摻和。

    現下說好話,讓他給個準話,無非是想抓住他的什麼把柄。

    萬事皆知曉,但張長修如今正處在四面夾擊之下,被壓迫裹身,腦子不由得失控,一時意氣用事。

    就想看看李卓得逞之後,能將他如何。

    “準話?”張長修勾了勾脣,一杯清酒下肚,道,“本官休妻寧家可行?本官限一月之內抓住盜竊賊可行?”

    李卓面色不改,眼底的笑意更甚。懷王仍是偏頭看着他,桃花眼中多了幾分清冷之意。其餘人皆是錯愕不已。

    “張太守!”江從善錯愕回神,忍住上去扇他一巴掌的衝動,提醒道,“想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麼,莫要酒後胡言!”

    江從善實在頭疼,這人怎麼就是一頭拉不回來的倔驢!

    “本官知道。”張長修冷言迴應,又自斟了一杯酒。擡眼正好與懷王的目光相對,看清他眸子裏的清寒,心中莫名不是滋味,就這樣又將清酒飲下。

    懷王,現在可是在爲常樂感到不滿?

    “寵妾休妻,張太守,真是我們百姓的好官啊。真是打了個好樣!”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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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一拍桌子,悲憤搖頭,“刺史大人,今日這宴,晉某怕是坐不下去了。晉某也斗膽說上一句,若這樣的人還繼續做我們十三郡的太守,那晉某將不再與官家合事。”

    “晉當家的說這話未免太過囂張,全然不將我們放在眼裏,難不成是想試試國法?”張長修盯着晉初升道,“逼官,難道就是爲民之所爲?”

    晉初升看向他,譏誚一笑:“不知是草民太過囂張,還是老爺官威太大?爲官不爲民,全憑一己之私任意妄爲。晉某不敢多言,晉某隻是個商人,只知談得攏便合,談不攏便分。今日來看,是談不攏了。”

    兩虎相鬥,場面嚴峻。無人再敢出聲。

    “晉當家的也說了,商人只言商。又何必將太守逼得如此之緊,讓他下不來臺呢?”懷王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從他們這兩座險山之間流過,清徹通透,也融了半成的緊張之氣,“既是言商,又怎麼談不攏了?”

    衆人驚詫。

    向來不管閒事的懷王開了口。

    未想到懷王出聲,晉初升的脾氣也收斂了幾分,神情謹然:“懷王是什麼意思?”

    “太守是否更換,這得看聖上的意思。既然張太守在任一時,便要尊他一分。晉當家的如此逼迫,讓太守說出休妻之言。日後傳出去,不僅太守違道休妻成了晉當家的責任,晉當家的還落得個恃財放曠的惡名聲。”懷王一字一句,不緊不慢道,“得不償失,哪裏是商人該有的考量?”

    晉初升細聽,竟覺是這個理兒,卻又覺得哪裏不對,道:“那懷王是何意思?”

    “依本王看,太守既言一月之內抓住盜竊賊,各位便耐心等上一月。太守若做不到,自有聖上裁決,又何須各位多言?至於太守的家事……”懷王頓了一頓,看向張長修,忽而一笑,“便讓太守自己處理罷。今日本王見太守夫妻和睦,妻妾相擁,想必早已處理好了。只不過流言傳的太慢,大家不知曉罷了。”

    懷王所言句句是理,那些官商左右一看,俱各點頭稱是。江從善也擦了擦額上的虛汗。

    唯有郡史李卓一人,慢慢收斂了嘴角的笑意,一派溫和。

    晉初升只當是先給懷王一個面子,頷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依懷王之意。請太守一月之內,給我們這些百姓一個交代。”

    “自然。”張長修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看向懷王,目光復雜。

    “如此,宴席還是繼續罷。”江從善呵呵一笑。

    花廳氛圍緩和,官商之間又是一派祥和。

    懷王卻藉着醉酒外出散散,便獨自出了花廳。

    ……

    天色本就陰沉,又因冬季日短,此時外面已是一片昏暗。刺史府也早早地將路邊白石燈柱裏的油燈點燃。

    懷王順着湖渠而行,轉悠了不知多久,打算回還時,迎面來了個人。

    看見那人時,像是終於找尋到了一直在找的東西,嘴角一勾,眉梢都是笑意。

    那人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落了一身的白雪也不自知。一直到了他跟前差點撞上時,才猛然擡頭。

    這一下,桃花眼裏便多了張清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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