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第三百七十六章 扔到院子裏
    “我沒事,倒是你,被那馬蜂蟄了兩下,那馬蜂看起來也是毒的很。”

    司伯言坐在她隔壁的牀上,不放心地看着她。

    常樂往右一翻,側着身子躺着,拿手當做枕頭,和司伯言面對面,一雙眼皮漸欲合上,嘴裏囔囔着。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想睡覺。等我睡一覺起來,可能就好了。”

    “常樂。”

    司伯言緊跟着後面叫她,卻發現她已然睡着。

    如此迅速的睡着速度,加上她臉上的潮紅,怎麼看都不正常。但她隨之傳出來的清淺呼吸聲,又在告訴他,這個人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無法,只能先任由她去了。

    司伯言也盤腿上牀,打坐凝神。

    維風確實是救了他,卻不知爲何,他總感覺心口處還是細細密密的疼。沒那麼劇烈,細微非常,卻也無法忽視,讓他心裏一陣陣地煩躁難受。剛剛是不想讓常樂擔心,這才自己忍着,沒說出來。

    門外,大雪越來越大。

    無澤還在屋後的林子裏砍樹。一棵樹砍完,他還是不放心地跑回了木屋。

    到了院子,發現院子裏已經沒有了人,常樂和司伯言也不知道被安排到哪兒去了。

    “你怎麼回來了”

    維風的聲音突然傳來。無澤愣了下,還是準確地辨認了聲音的來向,轉身面對主屋,隨意找了個藉口。

    “想回來看看房屋被毀到什麼程度了。”

    “哼。”維風一聲輕哼,緊接着主屋的門便打開了,“進來罷。”

    無澤念及十里是被送進了那裏面,緊了緊手中的斧頭,也不撂下,直接就奔進了主屋。

    主屋裏十分暖和,地上鋪着獸皮毯子,還燃的有爐子。

    維風正站在右隔間的藥櫃前撥弄着藥材,十里就躺在左隔間的牀上。不知爲何,想起維風先前說要讓十里做他夫人的話,便覺心裏騰起一陣火。

    “聽說,她是你的夫人”

    無澤聞言,怔愣了下,立馬肯定道:“是”

    “你小子反應還挺快。”

    維風的話不知褒貶,他的側身對着無澤。無澤只能看見他的半張臉,他的臉上滿是張狂與不屑。維風將幾種藥材往搗藥罐裏倒去,瞧都沒瞧無澤一眼。

    “既然如此,你便親自將她身上的蛇毒給吸出來罷。”

    無澤幾乎不帶絲毫猶豫的,直接就奔向左隔間。維風微微有些詫異,眼見着他踏入左隔間,又補充了一句。

    “這旱蛇蛇毒可是奇毒,你幫她吸出來了,你可就要死了。”

    這種威脅式的話,對無澤沒有半點影響。

    他腳步都不帶頓一下,直接到了牀邊,將斧頭往地上一放,便伸手將十里的腦袋撥到裏面去。他剛剛是親眼看見旱蛇咬在她的右側脖頸上的。

    果

    然,那裏有着兩個蛇牙印,牙印四周還存着綠色的毒液。毒液的顏色很深,光澤熠熠,瞧着便是毒性大的。

    無澤頓了下看向維風。

    維風正瞧着他,見他猶豫,不由囂張道:“怎麼,怕了”

    “是不是將蛇毒吸出來,她就能活過來了”

    維風因無澤的問題,對這件事忽然有了些興趣,道:“誰知道呢如果蛇毒沒有吸乾淨,那她還是會被毒死。要麼你死她活,要麼你們兩個一起死。”

    無澤瞧着維風的目光忽然凌厲,表示着自己很不滿意這個答案。但也沒再多說一句話,直接俯身替十里吸起蛇毒來。

    維風無情一笑,也不再看他,自顧自地一下下搗着藥材。

    咚咚咚,十分有規律。聽久了,讓人有些被迷惑的感覺。

    無澤便越聽腦子越迷糊,眼前逐漸開始有重影。咬了咬後槽牙,努力保持着最後的清醒,繼續給十里吸着蛇毒。

    咚

    隨着最後一聲重響,維風停了搗藥罐。

    無澤也一腦袋栽到了地上,最後看了眼牀上的十里,眼前愈發的昏花。在維風用藥杵划着盅壁的聲音中,閉上了眼睛。

    維風隨意地瞟了一眼,不慌不忙地將搗藥罐中的藥末倒在一個木碗裏。又揭開旁邊的一個陶罐蓋子,將裏面黃澄澄的藥湯倒在木碗中。拿了個淺口木匙將二者攪拌均勻,成稠糊狀。

    將藥糊準備完畢,這才單手端着碗,一步步走到左隔間,跨過無澤的身體,直接坐到了牀邊。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按了按十里的傷口處,這才稍有讚許地瞧了無澤一眼。

    “看來還是有點用,也免得我浪費一隻金蠶來吸毒。”

    維風舀了一淺勺的藥糊,直接抹在了十里的傷口處。抹了厚厚一層,碗裏的藥糊也都用完了,這才離開牀邊。

    剛巧將木碗放在地上,維風便發現於單從外面回來,臉上立馬染上喜悅。

    “徒媳婦兒,把這個小子給扔到外面去。”

    不多會兒,於單強忍着不適感進來。瞧了眼倒在地上的無澤,沒有立刻動手,有些懷疑維風說的人是不是這個人。

    “沒錯,就是他,中了蛇毒也沒什麼用了,直接扔在外面。這兩天下雪,等雪停了,再給他挖個坑埋了。”

    於單見維風說的雲淡風輕,再想常樂他們一行,已經相信,維風真的是看在齊佑的面子上對他很好了。

    不過,他並不想就這麼一直在這兒耗着。

    “敢問前輩,不知何時才願意替我母親治病”

    維風瞄了他一眼,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冷冽。折了折袖子,幾步走到無澤面前,伸手將他架了起來,拖到門口,隨手一拋,直接將無澤扔到了院子裏。

    於單見狀,生知是惹惱

    了維風,立馬垂眸不再與之作對。

    “給你母親治病,說說,你母親是得了什麼病”

    維風重新放下袖子,踱步出了主屋,徑直往左邊的藥房走去。

    隨手推開門,入目的整面牆全是藥櫃,密密麻麻的格子,上面貼着草藥的名字,少說也有幾百樣。屋內還擺了個小書架,上面全都是醫書。

    於單一直跟在後面,等他在一面藥櫃牆前停下,這才沉聲描述。

    “母親她每過七日便會心絞痛一次,齊佑看過,說是她體內被下了一種名爲相思骨的毒藥。”

    “相思骨”維風漫不經心地念叨了一句,“相思骨成雙,乃是情毒。若是有一方變心,則會嚐盡挫骨揚灰之痛,最後被折磨而死。”

    “是。”於單不可置否,“聽說,此毒乃是前輩所制。”

    “不錯,這天下只有我能製出來。”維風毫不避諱,語氣還頗爲傲氣狂放,“你母親既然中了此毒,受其折磨,說明是她變了心。既如此,也是自作自受。”

    “此中多有曲折。”於單急不可耐地解釋,“母親,她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她卻是受這相思骨的威脅。還請前輩能告知後輩,如何解了這相思骨。”

    “這有何難她死了自然就解了。”維風不以爲意道,“我當初研製這相思骨,就沒想過要研製解藥。”

    “前輩當真是沒有解救之法”於單頗爲失望地看着維風。

    維風聳了聳肩。

    “你要沒事兒就去找我徒弟,我還要研究醫書,沒空管你。”

    於單沉了沉氣,轉身退出藥房。到門口,瞧了眼躺在地上的無澤。

    如今正是大雪,他身上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他的一張臉呈深紫色,很明顯是中毒不淺。

    暗歎常樂他們找解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徑直離開了木屋,朝山後走去。

    臨近中午,後屋門忽然被人推開。

    司伯言從夢中驚醒,警惕看過去,便見是維風端着個案盤走了進來。

    維風將案盤往外間的桌子上一放,便走進了他們休息的地方。

    “你們還有心情睡覺,真是不錯,不錯。趕緊來喫飯了。”

    司伯言見維風臉上帶着笑意,沒有那麼詭異,一時心底犯嘀咕。見他徑直繞到了常樂面前,立馬又警惕起來。

    維風瞥了他一眼,隨手將袖子一把,掀了掀常樂的眼皮。上下看了看,又伸手摸了下她的脈搏。許久,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來。

    “果然是至陰至寒的體質。”

    常樂確實是一直怕寒。

    司伯言聽見他如此說,心裏頭冒出個念頭來。這個谷主難不成是看出常樂體內的病症,想要幫她解決

    然而,維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擺袖大步離

    開,嘴裏做着最後的吩咐。

    “你喫完飯,就到藥房去,我給你在那兒備了藥。你自己把它熬製成藥湯泡澡用。”

    “敢問谷主,常樂這樣忽然間睡着,一睡不醒是不是正常的”

    司伯言幾步上前,將維風給攔住。

    維風意味不明地狂笑了幾聲,道:“正常,當然正常,你就等着她自己醒罷。”

    “可她被這裏的馬蜂給蟄了,那馬蜂明顯就不是一般的馬蜂。”

    司伯言說出自己的擔心,非要讓維風給他一個準信才罷。

    “不過就是兩隻馬蜂,被蟄了一下死不了,你放心。”

    維風說完,不顧司伯言的阻攔,直接揮袖離去。

    司伯言對維風的話依舊是將信將疑,但看常樂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也就暫時信了他的話。

    稍稍放心,司伯言這纔出到外間,看維風帶來了什麼喫的。

    只見他帶來的案盤上,只擺了三道菜和兩碗米飯。

    那三道菜光是看着便渾身惡寒,難以嚥下。一道是蛇肉,一道是蠍子肉,還有一盤白菜。看起來只有那一盤白菜是最爲正常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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