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第五百四十四章 希望誰贏
    ,

    衆人就看着常樂看菲恩巴赫倫,一頭霧水之際,都替她着急。

    談御史發出兩個輕聲,終於將常樂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忙皺着眉頭,低聲提醒。

    “常學士,可就只有一個半時辰。”

    常樂看他急得臉上皺紋更多了,有些不落忍地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自己調整了下坐姿,看着桌案上鋪着的白紙,又瞧了瞧桌案上擺着的各色顏料和毫筆。

    這些都是畫中國畫的工具,其實她畫油畫可能更加有把握而且順手一些,但是現在她不能畫油畫,這是體現大氏文化的時候。

    端正了思想態度,常樂正了正面色,從旁取過一枝細毫,咬着毫筆的屁股,望着白紙開始搜尋自己練習過的畫作。

    以“神”爲主題,她之前也畫過一幅三清圖,那幅畫還被不爲道長給誇了。

    可是,現在只有一個半時辰,有點不太來的急,而且那幅畫也不夠有特色。

    那麼,還有什麼來着

    衆人眼看着常樂在發呆,一動不動的,手心裏都捏出了一層薄汗。

    時而擡頭看一下天空,發現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難怪周遭有些燥熱。

    這御花園中時常還有鳥叫,平日裏聽着,可能覺得好聽愉悅,這時候聽着只覺得聒噪。

    眼看着一刻鐘都要過去,常樂還在變換着姿勢發呆,坐在一邊的大臣均有意無意地看向司伯言,暗暗怪責司伯言居然挑選出這麼個人來。

    就算是平時寵愛,也不能這個時候不顧全大局罷

    可司伯言只是靜靜看着,面無波瀾,一雙深褐色的眸子清幽幽的,沒有一點着急的意思。

    德愛華和格里斯在評委席上也有些坐立難安,偏着腦袋想看常樂在幹什麼。

    坐在他們二人中間的馮之韻,百無聊賴地轉着茶杯,撐着腦袋就快睡着過去。感受自己的搭檔們很是不安定,自己也被帶着有些不安定。

    往左一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的。往右一看,一個金髮碧眼的女的。而且他們倆的身高都比自己高,自己坐在中間,他們三個人就是一個字。

    凹凸的“凹”。

    馮之韻覺得有些惆悵,可再左右一看,發現了些新鮮的事兒。

    面朝着格里斯,低聲道:“哎,你們西大陸不都是金髮碧眼嗎你這眼睛也不是綠色兒的啊,他的眼睛纔是綠色兒的。”

    格里斯不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理解他在說什麼,爲了表示禮貌,還是艱難地用大氏語回了話。

    “我的眼睛,跟他們,不一樣。”

    “我知道不一樣,那爲什麼不一樣”馮之韻興致勃勃地問,“難道你不是西大陸的人,是南大陸或者北大陸的人”

    格里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還在,比賽。”

    “我知道他們還在比試。”馮之韻瞅了眼比賽的兩個人,又問,“你覺得他們倆誰會贏”

    格里斯凝神看了會兒,認真地搖了搖頭。

    馮之韻又問:“那你想讓誰贏”

    問完,馮之韻就覺得他這話問的有點多餘。格里斯是西德國的人,肯定是希望那隻大孔雀能贏。

    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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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斯笑着回答:“常樂。”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馮之韻的意料,馮之韻不敢置信地指了指常樂,低聲問:“你不是西德國的嗎你幹嘛希望常樂贏你要叛國啊”

    格里斯不明所以地看着馮之韻,又瞧了瞧常樂,覺得自己回答的沒問題。

    馮之韻一皺眉,覺得跟格里斯聊天有點兒費勁,就扭頭看向德愛華。

    “喂,聽說你是英吉利亞人啊,那幅鮫人圖就是你畫的”

    德愛華從剛剛他跟格里斯搭訕開始,就有些不高興,見他過來問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也就沒有多熱情,出於紳士的品格,只是不冷不淡地問了一句。

    “什麼圖”

    “哎喲我的天,你這開口也是一股洋碴子味兒。”馮之韻嫌棄地吐了一句,又忙道,“就是常樂的那個畫坊,裏面的擺的那個。那畫坊裏的人說,那幅畫是宮裏的洋畫師畫的。這宮裏邊兒不就你一個洋畫師嗎”

    馮之韻見他還想不起來的樣子,就雙手合着,做魚尾狀擺動了幾下,形象地比劃着。

    “就是那個,人身魚尾的,那個鮫人。”

    德愛華這才明白過來,點頭:“你說的是那幅塞壬圖,那確實是我畫的。”

    “哎,以後再有這種畫,你能不能先送到我府上”馮之韻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豪氣地往自己這邊指了指,“我看着合適的,都可以買了,你開價就行。”

    德愛華瞅着他不像是個正經人,沒搭理他這回事兒,轉移話題道:“現在還在比試。”

    “我知道還在比試。”馮之韻實在是不想在興頭上談工作,倍感掃興地撇了下嘴角,又問,“你覺得,他們倆,誰會贏”

    德愛華搖了搖頭。

    馮之韻眉頭一皺,拍手道:“你希望誰贏”

    德愛華毫不猶豫地回答:“常樂。”

    又是熟悉的名字,馮之韻當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左右一看,見兩個洋人都在認真的關注比賽,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是,你們倆都希望常樂贏,那常樂是代表我們大氏,我也希望她贏。咱們仨評審都這麼意見統一,那他們倆還比什麼啊,收拾收拾,咱們各回各家罷。”

    馮之韻一擺袖,就要站起來離開,卻被德愛華和格里斯同時左右一拉,“咚”地坐回了原位。

    “你們倆幹嘛”

    德愛華義正言辭道:“我雖然希望常樂贏,但我是不會偏心的。”

    格里斯肯定點頭:“我也是。”

    馮之韻瞧着他們倆較真的眼神兒,揮了揮手臂,將兩隻手從他們手裏扯出來,整理了下衣襟,擺出一本正經地樣子。

    “本公子,也不會偏心”

    話說完,扭頭就見着單總管出現在腦袋邊兒,差點沒將他給嚇着。

    “單總管,你幹什麼”

    單總管低聲詢問:“馮公子,這兒出什麼事兒了”

    馮之韻聽他這麼問,左右一看,發現自己的老爹臉黑的嚇人,嚴肅的跟那個馮希仁一樣,像塊兒磚。

    扭頭瞧見陛下也是目露探究之色,當即弱了氣勢,心虛地清了清嗓子,伸手指了指常樂和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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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赫倫。

    “沒出什麼,我們三人正在討論他們這比賽呢。看他們倆有沒有表現出加分項。你看,這常樂,都過去快兩刻鐘了,還不動筆,頭髮都亂了,形象不佳,扣分兒。”

    單總管將信將疑地瞧了眼常樂,和菲恩巴赫倫相比,常樂確實顯得有些慌張和無措。可聽見馮之韻這就給扣了分兒,心下還是一驚。

    這個馮家公子,可真是大膽的很,這麼鐵面無私的

    剛剛分明是看着他在聊天兒,看來是他不該問,還是趕緊走了得了。

    “那馮公子可要看準了,若是有事,可以及時找奴婢。”

    “嗯,你趕緊走罷。”

    馮之韻甚是敷衍地揮了揮手,趕走單總管,這才稍稍放心,鬆了一口氣,安生地坐着。

    這回再看面前的比賽,發現常樂終於動筆了,一時有些激動。

    正專心畫着畫的菲恩巴赫倫也抽空瞅了對面的常樂一眼,輕蔑一笑,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司伯言端坐在亭子之中,目不轉睛,在她自信滿滿動筆的那一刻,沉着的心也輕鬆了些許,深褐色的眸子裏也都染着點點笑意。

    先前還那般膽小怕事,可真正地走上場,瞧着倒是挺信心滿滿的。

    清秀的臉上,笑意燦然,一雙純淨的雙眸似乎在發着光亮。看着她的一顰一笑,看着她調顏料勾畫的一舉一動,竟然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平日裏也經常見,可見着如今的常樂,司伯言還是不由得心動,指尖不由自主地磨着衣角。凝望許久,思緒卻是不知飄到了何處去。

    “叮”

    敲鐘的清脆聲音響起,表示比賽的結束。

    坐在熾熱的太陽下,昏昏欲睡的衆人猛然一激靈,清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了比試臺上。

    此時已經走上去四個內侍,兩個一組,分別將常樂和菲恩巴赫倫的畫取下,做展示。

    內侍們忙着整理畫,常樂和菲恩巴赫倫也站起了身。

    此時,二人身上都有些凌亂。

    常樂的頭髮被自己撓的散亂,綠色的官袍上也被糊了不少的顏料,手上臉上也不能倖免。

    菲恩巴赫倫身上依舊整潔,可是他的手上也滿都是顏料,大片大片的厚厚一層。剛剛在作畫時,有些地方他直接上手塗抹了,就成了這樣。

    瞧着他們二人作畫跟打仗似的,衆人說不出來的嫌棄。

    “看來二位畫師都已經畫好,來各自介紹一下罷。”

    司伯言瞧着被遮着的兩幅畫,興致盎然地開了口。三位評審也都集中了精神,等着看兩方的作品。

    菲恩巴赫倫先上前一步,挺拔着脊背,向司伯言行了一禮,先開始介紹自己的畫。

    他身側的內侍,立刻將畫轉過來,面朝衆人。

    待看清畫的模樣,場下發出一陣唏噓,幾位閣老的眼中也露出幾分疑惑之色,甚至有些懷疑他畫的畫是不是偏離了主題。

    畫中,一金髮的年輕婦女坐在凳子上,她的面容柔和,體態豐腴端莊。她頭上包着一塊白色的布巾,身上穿着粗麻制的杏紅色的衣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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