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看來還得想辦法去問問秀珠,讓秀珠先查查看。
這回,德愛華也反應過來什麼,驚恐地看向常樂。
“是不是有人在害我,是想害我還是僖嬪娘娘”
“應該是僖嬪。”常樂沉聲道,“這次沒成功,一定還會有下一次,你以後一定要小心,特別是在和僖嬪接觸的時候。”
“我明白了,可是誰會害僖嬪娘娘我們是不是要把他們給抓出來”
德愛華突然間精神充沛,緊張地看着常樂。
常樂無奈道:“我們再等等看罷,她們應該快站出來了,我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你就好好地休養罷,病好之前就別到處亂跑了。”
幾日後,新進宮妃的畫像全部畫完。
賢妃這邊請早才結束,德妃就帶着人來了清寧宮。
還未進清寧殿,德妃就往後掃了眼,一個是謹慎的婉貴人,另一個是漫不經心的石碧彤。
對於婉貴人,德妃還是比較放心的,這個石碧彤,就讓她有些糟心了。
念此,專門停下,側身面對着石碧彤,小聲警告。
“之前本宮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
石碧彤笑了笑,大大咧咧道:“娘娘就是讓臣妾點個頭,說這常樂當時威脅了臣妾,沒有好好畫像,臣妾記得的。”
“嗯,記得就好。”
德妃說着,望了眼清寧殿方向,昂了昂腦袋增強自己的自信心。見着清寧殿的一角,德妃不經意地嚥了下口水,眸光也有些閃爍。
婉貴人仔細盯着德妃,見着德妃似有畏懼的意思,不禁有些好奇。
“娘娘,這賢妃娘娘很可怕嗎”
“她就是一隻紙老虎。”德妃冷哼一聲,轉了個音,又提醒她們二人,“不過,在她面前都給我兜着點兒,別惹什麼禍端”
聽着德妃的警告,婉貴人心下更爲緊張,不自覺地就害怕見着這位掌管六宮的賢妃。
石碧彤卻是不以爲意,也有些好奇。
選秀時,她是見過賢妃,那賢妃看起來就軟綿綿的,真是隻紙老虎,沒有一點攻擊力,有什麼好怕的
德妃領着她們二人往清寧殿走去。
一進清寧殿院,婉貴人就有些奇怪的感覺,清寧殿中都是些花花草草,不是德妃延儀殿裏那種大紅大紫的,就是些普普通通的花草盆栽。
石碧彤左右打量,覺得沒什麼趣味可看。
這些花草,確實是普通。
在清寧殿正殿外等候,宮人傳喚罷,引着她們往裏走。
婉貴人保持恭謹的態度,微微頷首,目光卻四處打量。這麼一打量,婉貴人更加失落。
這屋中的裝置也都是清雅之風,和德妃的
延儀殿大相徑庭,看着也很是普通。
這就是掌管後宮之人的寢殿也不怎麼樣啊
石碧彤堂而皇之地就四處打量,一進屋,適才的漫不經心就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下來。
這屋中擺的器玩,一看就不凡。德妃那兒的器玩,光是價值就能被甩幾條街,她一屋子的東西都抵不過這兒的一件。
房中的薰香清淡,不注意很難聞到,這種清幽的香料也是很難得的。
賢妃作爲李家之女,不光倖免於難,還在宮中享受着榮華富貴,代掌後宮,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她這個功臣之妹還不如一個罪臣之女。
石碧彤撇下嘴角,將心中的不滿隱藏,因爲她看見了賢妃。
賢妃穿着素色的宮裝,端坐在軟塌之上,雍容華貴,面色紅潤。
婉貴人偷偷看着賢妃,瞧着她淡然溫和的模樣,整個人都寫着“賢良淑德”四個字,絲毫沒有攻擊力。
和她想象中的賢妃,不大一樣。
不由得心生疑竇,難道陛下是喜歡這樣的
德妃帶頭行禮:“妹妹見過姐姐。”
石碧彤和婉貴人緊跟着行禮:“臣妾見過賢妃娘娘。”
賢妃的目光在她們三人身上一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溫和開口。
“這兩位是錦嬪和婉貴人罷”
婉貴人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見着賢妃,沒想到賢妃居然認識她
石碧彤倒是沒什麼錯愕的,直接應下:“正是。”
榆姑姑皺眉,暗道石碧彤這禮儀學的也不怎麼樣。
賢妃也多看了石碧彤兩眼,她的兄長,就是現今的大將軍,因爲平凡李仁兼叛亂有功。
微微收斂眉目,淺聲道:“難得,你們怎麼到本宮這兒來了”
“姐姐,妹妹聽說這畫像都完成了,就來問問。”
德妃抿脣一笑,也不浪費時間,直奔主題,細長的眸子中寫滿了狡黠之意。
賢妃隨意地點了下頭:“確實是完成了,畫像都送到了尚宮局裏存着,德妃來此,是想問什麼”
“姐姐每日繁忙,妹妹也就不繞虛的,只不過偶然聽說,有些畫師以公謀私,仗着畫師身份,藉着這事重要,就欺負後宮新進宮的妃子。”
德妃義正言辭地對這種行爲進行批判,還有些生氣。
賢妃聽聞,只是擡了下眼皮。
“哦還有這種事”
“誰說不是妹妹見不得自己宮裏的人受欺負,就替她們來找姐姐討個公道。”
德妃這頭怨氣沖天,賢妃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有些雲淡風輕。
相較之下,德妃的勁兒使的有些不到位,德妃掃了婉貴人和石碧彤一眼。
你們兩個蠢貨,趕緊說話
婉貴人接收到意思,立刻捏着哭腔就配合。
“還請娘娘爲我們做主啊,這畫像是要陛下過目的,若是畫師不好好畫,是故意讓妾等在陛下面前丟醜啊”
賢妃仍舊無動於衷,只是隨意地瞧向石碧彤,不急不緩地問。
“你也被畫師欺負了”
德妃和婉貴人俱是看向石碧彤,生怕她掉鏈子,石碧彤只是“嗯”了一聲,再沒有多的。
賢妃繼續問:“給你們畫像的畫師是何人”
“回娘娘,是叫常樂的典客,是位女畫師。”
婉貴人立馬做出迴應。
德妃對此很滿意,這還是個上道的。但也有個不上道的,石碧彤一聲不吭。
賢妃又問石碧彤:“你的畫師也是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