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第六百九十六章 裝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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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伯言將外衫解去,搭在衣架上,回首就見常樂在打理那齊腰的長髮,昏黃的鏡子裏映照着她的臉。

    含笑走到牀邊,坐下就看着常樂。

    常樂透過鏡子的照映,隱約見着司伯言在盯着自己,忽然間有些不自然。

    微微偏頭,發現司伯言已經只穿着中衣坐在牀邊,不自在地收回視線,將梳子放下。

    “是你睡裏邊還是我睡裏面”

    司伯言含笑道:“你睡裏面罷,免得掉下牀去。”

    常樂站起身,瞧了眼後面的被褥,又問:“有幾牀被子啊”

    聞言,司伯言往後掃了一眼,道:“有兩牀。”

    “哦。”常樂應着,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那早點兒睡罷。”

    說着,就順手解着衣裳,將外衣脫了,掛在衣架上,扭頭就瞧見司伯言還笑意濃濃的坐着。

    常樂走過去,脫了鞋爬到牀裏,將被子展開,奇道:“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嗯,確實不錯。”

    司伯言承認心情。見着她躺好,這纔去將蠟燭給吹了,也躺上牀。

    漆黑的屋子裏,再沒有別的動靜兒,屋外倒掛在房檐下偷聽的人才一個翻身落回房頂,竟是昌立方。

    昌立方沒有偷聽到異樣的事,一無所獲地施展輕功回了自己的屋子。

    房間中,闔眸的司伯言重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人的呼吸也跟着變幻。

    常樂問道:“怎麼了”

    “人走了。”司伯言側臉,隱約看見常樂發亮的眸子,“你這不會武功五感倒是不錯。”

    牀本來就不大,兩個人雖然分被子睡,還是緊挨着,司伯言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夾雜着酒味兒。

    常樂下意識地擺正腦袋,瞧着黑漆漆的牀架頂。

    “有什麼特別的嗎五感正常的人應該都這樣。我們這一路上,該不會還有你的暗衛跟着罷”

    “沒有。”

    常樂不敢相信:“你真的就只帶了易河盛和石大哥兩個人你就不怕出什麼事,人手不夠嗎”

    “人多嘴雜。”司伯言也擺正腦袋,“有些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常樂的睫毛顫了顫,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是想,此次直接去雲雀山將事情給解決了罷”

    對方沉默了下,未及時回答。

    常樂等不及地偏過頭,想催促下,正好司伯言的腦袋也側過來。雖然屋內漆黑,兩人面對面也看不清,但是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司伯言只問:“你怕嗎”

    “我也不是怕。”常樂糾結道,“只是沒想到這麼猝不及防,你是想着直接過去,。其實,也是應該,這水患確實不能再等了。”

    “確實不能再等了,晚一天就不知道會多多少劉李氏這樣的人。”司伯言忽然悵然

    道,“今日,見着他們重獲希望的模樣,讓是我這麼多年,難得真正覺得高興。”

    常樂想到今日的場面,難免還是心酸,又想到在十三郡的種種,腦子裏轟然炸開,那血肉紛飛的場面,還是讓她心頭一驚。

    司伯言發現她的異常,關心道:“怎麼了是想到什麼害怕的事了”

    常樂將腦袋側向裏面,順道側身面對着牆壁,枕着手臂悶聲道:“沒什麼。不過,今天還真是沒想到,易河盛能有那樣的表現。他說,是他爹殺了他娘”

    “嗯,當年河盛的爹,易定同帶兵與北戎孟國對戰,孟國將易夫人擄了去,威脅易定同退兵投降。易定同當即射殺易夫人,帶領我軍拿下了孟國。”

    司伯言的敘述中,還有難掩的憐惜之感。

    常樂的手不由抓緊被褥,竟是將她和司伯言代入這個場景中,如果司伯言面對這種情況,毫無疑問的,肯定也會是射殺她。

    “後來,鎮國公就將河盛和易昭帶回了圭都,親自撫養他們,今日易河盛所言,皆是鎮國公教授。多虧了鎮國公,他們二人才會長成如今的模樣。”

    “易河盛和易昭也都是一腔熱血,忠君報國之人。”常樂跟着附和,又問,“那易定同將軍呢可有再續絃,如今在何處”

    聽出常樂言中深意,司伯言沉了沉心緒,緩緩告知。

    “易將軍這麼多年,易將軍一直孤身守在廿水關,守着用他夫人命換來的邊疆。今年年初臨時被調往涵關,鎮壓西夷諸國。”

    “易將軍和夫人感情深厚,乃是同生共死過,因着親手殺死摯愛愧疚多年,怎會再續絃”

    常樂沉默了會兒,也算是替易夫人感到欣慰。念着身後還躺着個司伯言,怕他因着自己的問題多想,趕緊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不會要帶着易河盛和石樹一塊兒去雲雀山罷”

    “自然不會。屆時,我會將易河盛調離。”

    “石大哥跟我們一起”

    司伯言清淺道:“到時候,我自身難保,得有一個人保住你,只有百里大爺一個,我不放心。石樹是個可靠之人,這件事讓他知曉,沒什麼。不過,你的身份還是要儘量瞞着。”

    沒想到,司伯言已經做好了這麼多的準備。臨了還是有惦記着她的生命安慰,感動之餘,還是保持着清醒。

    正常的君子都會這麼做,不必太感激。

    常樂穩了下情緒,輕聲道:“咱們要去殺的,是蟒蛇,還有那個維風谷主。石大哥只是一屆凡人,怎麼保護的了我你這是多拉了個墊背的。”

    司伯言未直接回答。

    常樂升起某種擔憂,有些急切地喊了一聲:“司伯言。”

    許久沒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司伯言有些恍惚,確實

    又有種久違之感。這麼直接地當面叫他,還是在他們剛談戀愛的那會兒。

    “司伯言。”

    常樂又叫了聲,司伯言纔回神應了下。

    聽出他聲音的漫不經心,常樂又翻了個身,面朝司伯言,鄭重道:“我跟你說,你別想半途把我也給丟了,自己偷偷溜走。”

    司伯言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只是跟你打個提醒。”常樂嚴肅警告,“你要是不帶我,你肯定進不去雲雀山的,百里大爺,他要是敢甩下我,把你偷走了,你可不能跟着他。”

    黑暗中,百里大爺打了個哈欠,道:“你們倆聊天兒,別帶上本大爺。丫頭你就放心罷,本大爺肯定不會放你一個人苟且偷生的,別打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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