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第七百九十八章 發現問題
    馮之韻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

    “雖然你把我給拋下了,不過金鑰匙的事兒”

    沒想到這麼快又把話題扯到了金鑰匙上,馮之韻當即心中一緊。

    馮靈娥冷淡的臉上突然化出笑意:“你辦的挺不錯的。”

    “啊”

    馮之韻錯愕看她。

    他還沒偷金鑰匙啊,難不成不用偷了

    馮靈娥道:“你幫懷王拿到了金鑰匙,這是早上懷王派人來通知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他們昨晚上去了糧倉,以張公子答應贈你糧的理由調走了一百石糧食。”

    事情拐的太厲害,馮之韻一時有些緩不過來。他早上分明看見金鑰匙還掛在張玉堂身上的啊。

    “這時候榮國公府應當是要查那一百石糧食,所以我還擔心你直接被榮國公府抓去了。”馮靈娥繼續道,“如果張公子到時候問起來,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是咬定張公子確實答應給了你一百石。”

    馮之韻深覺自己被坑了。

    怎麼一覺起來多了這麼多的事兒

    更關鍵的是,這件事兒他本來就不知道啊。馮靈娥直接不說,他不就順其自然地按照第一條的思路來了到時候被問還能理直氣壯些。這回知道了,得,他心裏頭還得壓着一塊兒大石。

    “妹啊,有時候你也不是很聰明”

    馮之韻正感嘆,馮靈娥已經迅速打斷了他的話,道:“哥,咱們得按第二種說法來,這樣還能趁機坑一百石糧食。”

    “什麼”馮之韻懷疑他妹的腦子裏是有個大坑,“妹,沒有的事兒我說有,那不是等着被人拆穿嗎我纔不,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馮靈娥瞧着他這副軸樣子,一時無話可說:“哥,你機靈點兒,不光不會被拆穿,還能得一百石糧食。咱們可以把它們賑濟難民啊。”

    “不行。”馮之韻堅決堅持自己的底線,“幫你偷東西忽悠人這種事已經做了,我不可能再幫你坑人。本公子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怎麼能做這種小人行徑的事”

    馮靈娥磨了磨牙,倍覺他和爹是一副德行,有時候這種原則太過堅持了些。

    總歸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嘆了聲,只遺憾昨晚上跟張玉堂待在一起的怎麼不是自己。這樣她坑的就不是一百石糧食了,一千石都得弄來。

    “得,您知道就行。”馮靈娥不再多費口舌,拍了拍衣裳站起來,忽然間惆悵,“現在是關鍵時候,也不能找理由去懷王府見易將軍,唉”

    馮之韻目送着她離開,還是鬆了大大的一口氣。

    嘿,沒想到就是陪着張玉堂睡了一夜,什麼事兒都解決了。

    榮國公府,後院書房。

    張玉堂直接被張別三帶了進去,榮國公張仕林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坐在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淡淡地凝視着他,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

    眼前這個公子哥兒是他的老來子,心疼的很。他娘就因爲生他時年歲長了,死在了接生之時。平日裏就對他多疼愛,處處都護着他,沒想到越長越沒什麼出息,還讓人鑽了空子。

    “爹。”張玉堂行了一禮,偷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腦袋。

    榮國公不悅問:“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張玉堂老實回話:“跟馮之韻去了趟金風樓,想跟他打聽常樂那個女人的事情。”

    “打聽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

    張玉堂心虛地垂着腦袋,聽聞榮國公的一聲嘆息,渾身緊跟着緊繃起來。榮國公平時卻是寵着他,但嚴肅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榮國公自我消化了下不悅的情緒,又冷聲問:“你知道出什麼事兒了嗎”

    “知道。”張玉堂點頭,又趕緊解釋,“爹,我沒讓震四去糧倉取糧。鑰匙和玉佩一直在我身上,沒離開過。”

    榮國公有些看不下去,無奈沉聲道:“震四從昨晚就消失了,也無人跟你對質。”

    “爹,我真的沒派他去。”張玉堂又解釋一句,隨後發現不對勁兒地擰眉,“爹,肯定是震四想偷糧,假借我的名義去糧倉掉糧。肯定是他偷摸仿製了我的玉佩和鑰匙。”

    榮國公一口氣兒差點沒倒上來,伸手揉了揉眉心這才能再次理智地看向蠢到沒邊兒的兒子。都有些懷疑,眼前的是自己的兒子嗎

    張別三見狀,站出來當調和劑:“老爺別生氣,公子想必還沒弄明白事情。”

    榮國公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把事情給張玉堂講清楚。張別三躬身應下,轉臉笑盈盈地面對張玉堂。

    “公子,是這樣的。昨晚震四在闕仙樓就消失了,亥時有人拿着你的玉佩和鑰匙去了糧倉,那人自稱是震四,但我們也無法就此斷定他就是震四。咱們的人護糧跟他離開,最後也不見了。”

    “震四不過是個小廝,怕是沒有能耐劫人又劫糧。公子,昨晚亥時您在幹什麼”

    聽明白前因後果,特別是還有張別三的重點提醒,張玉堂恍然大悟,低頭握住自己腰間的鑰匙和玉佩,努力地回憶了下。

    “我一直和馮之韻在金風樓裏喝酒啊。那小子酒量不如我,他先喝醉了,然後我也醉了。不知道那時候是什麼時辰了。”

    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的話,張別三爲難地看向榮國公,小心問道:“老爺,要不把馮公子請來問上一番”

    榮國公沉了下,起身雙手負背,有些不安地來回踱了兩步。目光瞥見還是處於驚慌中,但又明顯不知道爲什麼驚慌的張玉堂,感覺思緒都被打亂了。

    “你先下去罷。”

    “是,爹。”

    張玉堂點頭退下,腦子裏還在盤着,到底是誰把他的鑰匙和玉佩偷了去又還回來。

    想來想去,昨晚上讓人覺得怪異的地方,就是馮氏兄妹。

    馮靈娥之前不說會故意躲着他,絕對是不會再接近他。可昨晚上她還敬了酒,那酒她也喝了應該沒問題。

    至於那個馮之韻的品性他還是清楚的,是個不會偷奸耍滑的。憑着馮之韻評畫時的坦蕩和剛正不阿,也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

    思來想去,沒有別的了。張玉堂便鬆快地一擺手,很快就放過了這件事。

    不就是一百石糧食沒了就沒了,他們家也不缺這一百石。只要鑰匙和玉佩還在,不給他們第二次偷走的機會,那不就行了

    張玉堂倒是哼着小曲兒回院子了,準備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書房裏的兩個人卻是愁壞了。

    榮國公從小兒子走之後就忍不住連連嘆息。

    “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個缺心眼兒”

    “老爺莫惱,公子只是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罷了。”張別三忙安撫,“本來丟了一百石糧食算不得什麼,可那人正巧看見官糧被運進咱們的糧倉,這倒是不好辦了。”

    “他傻你也蠢”榮國公沒好氣地罵道,“那人是爲了那一百石糧嗎”

    張別三小心問:“那是”

    榮國公眸光一沉,冷聲道:“只怕是故意找了個藉口打探,就等着看見官糧進去。”

    “老爺”張別三猛然驚醒般,有些慌張了,“那這會是誰”

    “不是郡守就是懷王。”榮國公陰沉着一張臉坐下,深思道,“八成就是懷王。郡守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他也沒這個膽子。我看,馮之韻就是懷王的幫手,故意將我兒灌醉。”

    張別三的臉色跟着狠厲起來,貓着身子上前半步,低聲道:“老爺,要不咱們這就把馮之韻給抓來,好好地盤問一番”

    榮國公瞧了他一眼,道:“抓他有什麼用現在是想着該怎麼補這件事。讓張信去把那些糧食袋子給換了,都換好了沒”

    “應當是快了,這都去了幾個時辰了。”張別三附和着,“去都尉府的人也回來了,說是都尉老爺已經出城了,明早才能回來。”

    榮國公聽到這件事兒,總算覺得還有點希望。

    “讓人盯着都尉府,都尉一回來就來通報。鳳山的這批糧怕是不能再運進來了,希望都尉的人能把常樂給抓到手一塊兒送來。”

    張別三笑着附和:“就是抓個小丫頭片子,肯定沒問題的。老爺,咱們爲何不直接讓都尉派人把她給殺了這樣不就直接給德妃娘娘報仇了”

    “她的作用可大着呢。”榮國公道,“我想知道陛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而且,只要她在我們手上,懷王和陛下多少都會顧忌點。她就是我們的一個籌碼。”

    張別三恍然,立馬奉承道:“老爺真是厲害”

    月至當空,一行人從便捷的小道一路騎馬趕到了懷王府的後門。後門漆黑,連燈籠都沒點,一人下馬敲響了門。

    不多會兒,便有侍女開門。侍女瞧着面前的一羣衣着普通但明顯不一般的人,愣了下。但敲門人露出腰牌,趕忙將門打開,迎他們進來。

    “快去通知懷王,就說我們在前廳等着。”

    侍女也不管門了,匆匆跑開。

    敲門人恭敬地向在馬隊前方的男子行了一禮:“大老爺,到了。”男子身後的五六人已經下馬等着了。

    男子正是司伯言。

    他輕輕推了推懷裏已經睡着了的常樂,輕聲道:“常樂,到了。”

    石樹拉着馬靠近,有些無奈又好笑,沒想到有人在快馬上也能睡着。

    常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一覺睡得好不疲憊。抓着司伯言的胳膊,右腳探了下,發現是空的就往地面上踩,重心立刻往右壓去。有什麼把她緊緊箍住,這才猛然清醒。

    她現在不是躺在馬車裏或者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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