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了幾句過後,面前衆人明顯感覺不痛不癢,她站在原地有些窘迫,事情沒有半點進展。
引導了她許久的常樂長長的嘆了口氣。
“娥娘,你真的太溫和了,這罵人也文明的很。唉,還是我來罷,你拉好我。”
馮靈娥歉疚看她,“抱歉。”
居然在常典客面前丟人了。
“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常樂深吸一口氣,瞧了眼前方的路,一手扶着牆保證路線,低頭醞釀了下。
擡眼見着司伯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面容一凝就伸手一指他。
“看什麼看?讓我罵人你很高興啊!”
開口一聲,氣勢已經足足的了。
站在前面的三人甚至已經愣住了,沒想到常樂先拿司伯言開刀。再看司伯言,對方的表情已經悄無聲息地凝了下來,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明明罵他的不是自己,心臟已經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常樂還在繼續進行着罵人任務,順勢已經轉過身,摸着牆開始倒着走。
“就等着我罵人,你怎麼不自己來罵啊?你別這樣看着我,老孃近視,什麼都看不見!還有你們,一個個就特孃的那麼有偶像包袱啊,不就是罵個人,都跟千年的王八殼兒似的!”
她的怒吼聲震徹整個甬道,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被罵的人已經開始生氣了,礙於她的典客身份,只能一再告訴自己。
這只是爲了找到出路,不是真的……
不過,她這罵的都是心裏話罷!
“江番你個龜兒子,好的不學學捉鬼,你大爺的怎麼那麼賤……”
馮靈娥拉着她,心中無限感慨。
未想到,她連罵人這方面都跟常典客差遠了。
不過,那些惡毒噁心的詞她都是從哪兒編出來的啊?說了這麼久都能不帶重樣的。
常樂罵的越來越兇,馮靈娥等知情人目光復雜地看向司伯言,無比肯定陛下對常樂是真愛了。
……
寬闊的街道後巷。
馮希仁和九堂的體力已經恢復,但是眼睛有些花了,被那些士兵一圈圈的跑步繞花的。
石來善雙手抱臂,像是一尊羅漢山壓在原地,一雙厲目寫着個大大的“火”字,眼看着自己的士兵都開始氣喘,冷哼着看向馮希仁。
“馮相,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畜生真的不是在遛驢拉磨?”
馮希仁也是皺眉深思,但毫不懷疑大須的專業性。
見他不回答,石來善氣血上涌,翻了個白眼。
“馮大膽,老子不跟你玩了!你自己跟着那畜生跑去罷!喂,收兵!”
聽見大將軍的命令,那羣士兵停了下來,轉身要跑回來。
一旁的九堂忽然眼前一亮,“拐了,拐了!”
“什麼拐了?”石來善氣惱瞪他。
“大須換路了,快跟上!”
話落,馮希仁已經激動地跑了過去,九堂帶着人跟在後面。
石來善將信將疑,狠狠一咬牙,還是大吼着追上。
“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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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着院子不動了。
等了許久,就聽得裏面傳來一聲老婦人的大叫。
“哎喲!鬼啊!救命,有水鬼!”
聞聽,石來善直接衝上前,一腳踹開了這戶人家的房門,帶着士兵徑直衝了進去,便見着個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渾身溼漉漉的站在井邊。
那男子見着石來善和馮希仁,無比高興。
“好一個水鬼!”石來善拔出劍就衝了過去。
男子忙一個閃躲。
認出那黑色面具的馮希仁忙道:“大將軍快停下,這是自己人!”
石來善急忙收勢。
面具男子吩咐道:“快準備結實的繩索,將此處守好,我下去接人,你們等下在上面拉人。”
馮希仁着急上前,“陛下呢?”
“在下面呢。”面具男子說罷,轉身又跳進了井裏。
石來善聽明白,也不敢耽擱,直接大罵,“快點,找繩子來,結實的!”
士兵忙動起來,厲聲向這戶的人家要繩索。
其中有人趕忙回去跟鎮國公通信,其他的忙將院子內外團團圍住,把左鄰右舍的人都趕回了院子裏,不讓他們出來。
這戶人家是一對老夫妻,幫忙找到繩子之後躲在了裏屋,把窗戶開了條縫偷瞧着水井那邊的情況。
“有人了!有了!”
井水忽然咕嚕嚕地發出聲響,適才的暗衛從水下鑽了出來,往旁邊一靠,便又有兩個人冒了出來。
石來善見着是陛下和常樂,激動道:“陛下,陛下!快拉住繩子,我們把你拉上來!”
司伯言往上一看,便見着石來善那張熟悉的臉,抹了把臉上的井水,拽下繩子,系在常樂的腰間,晃了下還在吐水的常樂。
“樂樂,抓住繩子,抓緊了。”
常樂聽話地抓住繩子,“龜兒子的又是水!老孃以後一定要學游泳,就不信還征服不了這龜孫子。”
她的聲音經過井壁的反彈,形成大大的迴音,一路傳到了上面。
這是罵上癮了,一下子收不回來了。
司伯言無奈地拍了下她的腦袋,委婉提醒,“馬上就上去了。”
“老孃曉得了,抓的死死的咧,不得有問題。”常樂明顯被水淹的失去了理智。
司伯言只好吩咐,“拉!”
“拉!”
石來善立馬吩咐。
兩三個士兵使勁將人拉上來,石來善伸手去接,發現只有常樂,直接把她扔到了一邊,馮希仁趕忙過去將她接住。
“趕緊再丟一條繩子下去!”石來善也不等常樂那邊解繩子了,趕忙催促。
第二條繩子扔下去,司伯言將繩子拽了兩下,“抓緊了。”
拉繩子的士兵不敢懈怠。
石來善去站到了第一個,馬步一紮拽住繩子,道:“已經抓緊了。”
繩子一重。
司伯言腳蹬着井壁,自己就三兩下爬了上去,抓住井邊就越出了水井。
下面的暗衛見狀,又一個魚躍鑽進了井水之中,去接下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