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無表情的起身下牀,擡手扣好襯衫鈕釦,一張俊容,冷若冰霜,“怎麼回事?”
紀傾心坐起身,被子順着她的身子下滑,露出了脖子上和肩膀上的青紫。
她故作羞澀,拉起被子,掩住了胸口,“昨晚你喝醉了來找我……你很兇,弄疼我了。”
頓了頓,她又彎脣一笑,“不過,過了三個月危險期,孩子應該不會受影響的。”
“什麼意思?”慕靖西薄脣扯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剎那間,紀傾心眼裏浮現出了一抹錯愕,淚水幾乎同一時間,溢滿了眼眶。
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樣,“靖西,你……什麼意思?”
“我們昨晚做了?”慕靖西站在牀畔,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眸色帶着淡淡的嘲弄。
“難道你不想承認?”紀傾心痛哭的捂住臉,失聲痛哭,“我知道你喜歡上了喬安,可是……靖西你不能這麼過分,不能一邊跟我上~牀,一邊喜歡着她。你讓我情何以堪?”
慕靖西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紀傾心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他究竟是信了,還是不信?
難道身上的痕跡,弄得不好麼?
這可是她拿着吸管,躲在洗手間裏,自己一點點吸出來的吻痕。
足以以假亂真,他沒有不相信的道理啊!
“靖西,你要去哪?”
“……”男人頭也不回。
紀傾心悽聲道,“靖西,喬安知道你跟我上~牀,她會怎麼想?”
嘭!
病房門外,負責看守紀傾心的女警衛,看到慕靖西出來,便恭敬上前,“三少。”
警衛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慕靖西頷首,快步離開。
慕家官邸。
喬安心神不寧的,回來吃了早餐,本該累得回臥室休息的她,破天荒的坐在了沙發上。
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等誰。
如果慕靖西回來了,她該怎麼面對她?
是坦然告訴他,從今天開始,她從官邸搬出去,還是……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
還不等她想出辦法,便聽到了傭人略帶慌張的聲音。
“三少,您回來了?”傭人聲音隱約有顫意。
似乎在畏懼些什麼。
聞言,喬安擡起頭,一眼,便撞進了男人陰翳至極的眼眸。
他發現了。
一剎那,喬安心咯噔一下。
這一念頭,飛快的從腦海裏閃現。
慕靖西冷眸緊鎖着她,俊臉如覆冰霜,他咬緊牙關,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喬小姐,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果然,他發現了。
“慕少校想要什麼解釋?”
“你說呢?”慕靖西眸猩紅,佈滿了血絲,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如利刃一般,一刀刀將她凌遲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需要我來提醒你麼?”慕靖西聲音緊繃,“爲什麼要把我送到紀傾心牀~上?”
喬安垂下眼簾,不打算解釋。
“讓我跟她酒後亂性,很好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