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塵，你其實沒必要這樣的。我知道你在生氣。”
厲清歡無奈的笑了笑，她自來熟一樣，來到辦公桌前坐下，“寒塵，如果你還在生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又來了。
她又用這麼溫柔的目光，注視着他。
曾經，葉寒塵以爲她會是自己的劫，自己註定逃不開的情網。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心魔而已。
在他面前，她永遠保持着最完美的形象，猶如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女神一般。
當她醜陋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彷彿撕開了那一層女神的外皮，露出了真實醜陋的內裏。
看清她的一切，葉寒塵才發現，自己當初有多蠢。
有多犯賤。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爲了她，竟然選擇了委曲求全。
“厲清歡，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也不需要你的道歉。這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知道麼？”
遲來的道歉，他不需要。
他給過她機會，如果當初她一開始就承認，一開始就道歉，或許他們之間還有一點可能。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喜歡這樣的女人。
所以，快刀斬亂麻，把自己清零。
“寒塵，你說的沒意義，是指的哪一方面？”厲清歡不相信，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愛了她這麼多年，能說不愛就不愛了麼？
至少，她做不到。
她無法做到說不愛慕靖西就不愛。
哪怕他對她做了這麼多的事之後，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他。
她很聰明，自己並沒有出面，而是讓她的愛慕者出面，來做這麼齷齪的事。
最後，自己沒有成功，反倒是促成了慕靖西和喬安的好事。
她機關算盡，最後還是一場空。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報應的。
“你笑什麼？”厲清歡不明白，爲什麼短短的時間裏，葉寒塵就變了。
變得她不認識了。
這個男人她曾經有多不屑，現在就有多看不透他。
“說說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僅僅是想做朋友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
“厲清歡，這麼多年了，你以爲我還沒看透你麼？”
厲清歡笑意微變，她雙手撐在桌面上，露出了滿是疤痕的手背。
曾經，她割破手指頭，他都會心疼好久。
現在呢？
她想試一試，葉寒塵對這些傷的反應。
事實證明，她錯了。
葉寒塵對她的傷，沒有一絲反應。
反而眸底的蔑視更深濃了幾分。
“爲什麼？”厲清歡有些難堪的收回了視線，覺得嘲諷，更覺得可笑。
男人變心之後，果然無情得令人髮指！
“因爲你不值得。”
不值得。
“那誰知道，你喜歡上喬安了，對麼？”
葉寒塵嗤笑一聲，“沒你這麼齷齪。”
“我齷齪？”厲清歡站起身，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葉寒塵，“別以爲我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究竟做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