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安眉梢微挑，“那又怎樣？”
小糯米握拳，生氣臉，“小糯米要告訴爸爸，你欺負小糯米！”
“願賭服輸，把臉伸過來，還有一隻王八沒畫。”
“嚶嚶嚶……”小糯米身子一扭，衝着慕靖西張開雙臂，“爸爸，抱抱！”
那一副找到靠山的模樣，着實讓慕靖西忍俊不禁，他邁步上前，俯身將香香軟軟的寶貝女兒抱進懷裏，“怎麼了，被麻麻欺負了麼？”
“嗯吶！”小糯米淚眼汪汪的指着自己的臉蛋，“爸爸你看，麻麻畫的！”
慕靖西擡眸，掃了喬安一眼，薄脣噙着一抹壓抑不下的笑，“嗯，畫得挺漂亮的。”
喬安一聽，樂了，“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爸爸！”小糯米鼓着腮幫子抗議，小爪子揉着自己的臉蛋，使勁揉啊揉。
想把小王八給揉掉。
喬安起身，無情的拿開她的小爪子，笑嘻嘻的說，“幹什麼呀，不喜歡麼？這難道跟你當初刻在你粑粑辦公桌上的王八不像麼？”
小糯米一聽，頓時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小爪子微微用力，把喬安給推開，空出了位置，她便一頭扎進慕靖西懷裏。
“爸爸，救命！”
慕靖西抱着她轉了個身，背對着喬安，一手拍着寶貝女兒的背，柔聲哄着，“好了，不哭。爸爸不會讓麻麻再畫了，乖乖的，不要哭。”
兩人靠得極近，以至於，喬安從他身上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淡淡的，不強烈。
她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他剛纔去哪了？
沒有當場問，而是等他哄好了小糯米，喬安才拽着他出了病房，來到樓下，仰着腦袋問他，“你剛纔去哪了？”
“怎麼了？”
“你身上有血腥味。”
慕靖西一手扶額，真是個小狗鼻子。
明明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饒是這樣，她還是能聞得出來。
“沒什麼。”
“騙人！”喬安鬆開他，後退了兩步，雙臂冷漠的環抱着雙臂，“慕靖西，你以爲我是小糯米麼，那麼容易被你騙？”
“喬喬，我……”
“說實話，否則就不要說話。”
沉默片刻，慕靖西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裏，“我去找厲清歡了。”
一句話，聰明如喬安，她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他去找厲清歡，身上帶着血腥味，那就證明，厲清歡一定受傷了。
他的動機，無非是逼厲清歡交出解藥。
“喬喬，很多事，我不會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知道那些陰暗的事。”
趴在他懷裏，聽着他胸膛下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喬安漸漸安靜了下來。
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襯衫，聲音有些發悶，“我知道。”
“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不會隱瞞。其餘的，希望你能體諒。”
“好了，我又不是跟你生氣，爲什麼語氣這麼嚴肅？”
喬安打了他一下，踮起腳尖，擡起腦袋在他弧度優美的下巴上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