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上去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爲什麼不通知我”
“總裁夫人她不讓我通知。”當時的情況下,他全程被陸眠盯着。
但凡他敢偷偷通風報信,下場都很慘。
向總裁通風報信了,總裁夫人饒不了他。
若是沒通風報信,總裁饒不了他。
左右都是一個死,他選擇得罪總裁,依他看,總裁對總裁夫人是有感情的,他賭這一把。
賭總裁不會怪罪他。
太陽穴突突直跳,凌遇深知道陸眠什麼脾氣,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立場怪罪徐助理。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快點,別跟丟了”
“是,總裁。”
陸眠還是回了星湖天地。
她也想一走了之,也想直接回陸家莊園,可是回去了呢
不想把這件事鬧到雙方家長面前,陸眠只能回星湖天地。
剛下車,賓利也停了下來。
男人推門下車,邁開長腿幾個跨步就來到她跟前,陸眠腳踝扭傷,哪怕有心甩開他,腳踝也不允許。
她依舊穿着旗袍,單薄的衣料,不足以在這天寒地凍的深夜裏取暖。
凌遇深看她凍得縮瑟,伸手想要抱她,還沒碰到她就被她擡手揮開。
陸眠擡起眼簾,眸子就如此刻的寒風,寒涼入骨,“別碰我。”
“眠眠。”凌遇深嗓音又低又啞,“外面冷,我抱你回去。”
陸眠充耳不聞,繞過他,雖然緩慢,卻固執的自己往前走。
身子突然騰空,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抱了起來,陸眠咬緊牙關,臉蛋繃得緊緊的,“放我下來。”
垂眸,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深處的憎惡,讓人心涼,他目視前方,俊臉微繃,“外面冷,有什麼話,回家說。”
一進門,陸眠便掙扎着從他懷裏下來。
凌遇深也沒強行抱着,順勢將她放了下來,陸眠第一反應便是將脖子上那串幾個小時之前她還特別喜歡的祖母綠項鍊摘了下來。
目光冷然,拿着項鍊的手,往他胸膛上一拍,“還給你。”
凌遇深沒有伸手接,低着頭,頭頂上的光,打在他身上,俊臉陷入光影中,半明半暗,薄脣緊抿着,低啞的嗓音倦裹着深深的無奈,“可以先聽我說幾句麼”
“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麼需要辯解的”
既然他不要,陸眠也不想要。
項鍊被她隨手一揮,在空中呈一道拋物線,最終落地。
噼裏啪啦
珠子滾落一地。
她親眼看到他抱着一個女人從宴會的酒店出來,不顧衆人的目光,抱着上車。
又抱着進了另一家酒店。
兩個小時。
足夠發生任何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凌遇深低着頭,看着她的臉。
陸眠脣角勾起一絲冷笑,弧度不大,淺到近乎難以察覺,“非要我衝進房間,抓姦在牀鬧得人盡皆知才肯承認麼”
他喉結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