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師看向了喬凡凡和黎辰，她很委婉地問道：“黎辰，凡凡這張試卷是你教她做的？”
黎辰很老實，事實是什麼就說什麼，他不會爲了誰胡說。
“沒有。”
那她就有一些不明白了。
“凡凡，你做試卷的時候，參考了黎辰的卷子？”
“老師，這件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講。”
喬凡凡這麼說，顏老師倒是驚訝了一番，畢竟以前的喬凡凡，那可是見了老師都渾身發抖的人。她早就想和喬凡凡談談心，但是每次喬凡凡遠遠看見她過去，她都能像一隻小老鼠一樣悄悄溜走，這個事情也一直拖到了現在。想不到今天，竟然是喬凡凡主動提了出要和她單獨談談。
“好。”
喬凡凡帶着顏老師進了土胚房，就在關上木門的那一刻，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掐得太用力，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顏老師見她哭了，她連忙問道：“凡凡，你怎麼了？”
她帶着哭腔道：“顏老師，以前我的考試那麼差，都是我故意的。現在我就要畢業了，我不能再隱藏自己了，我要做回我自己。”
顏老師聽得雲裏霧裏，她更加疑惑了，“凡凡，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顏老師，你們不都一直感覺很奇怪，爲什麼我明明那麼努力，成績卻老是倒數第一？其實不是我真的傻，是我不敢考除了倒數第一以外的其它名次，只要我的成績超過班裏的任何一個同學，他們就要欺負我，我很害怕。”
顏老師看着喬凡凡淚眼汪汪地說着這些話，竟然不自覺溼了眼眶，對於喬凡凡的身世，她聽過一些，有這樣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受別人的欺負。但是她不知道，他們對喬凡凡的欺負，已經到達了這種地步。這還是那羣她眼裏看到的乖巧可愛的學生嗎？
“我們班上除了黎辰，其他人都欺負過我。”她說着，將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青紫相交的手臂，她又撩起自己的衣服，在她的肚子後背這種地方也全是淤青。
“顏老師，我已經想通了，我不會再隱藏自己學習的實力，也不會再允許別人欺負我，他們要是再欺負我，我會還手。媽媽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要是被他們欺負死了，媽媽會很難過，不管是爲了我，還是爲了媽媽，我都絕不會忍着。”
她將這些告訴顏老師，其實就是想給顏老師打預防針，等到她去學校教訓那些熊孩子的時候，顏老師不會太震驚，也不會太爲難她。
顏老師看着喬凡凡那滿身的淤青，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她的學生被欺負成這樣，而她這個當老師的竟然一點不知道。是她的失責，她的失責呀！
“凡凡，你放心，老師明天就會召開班會，好好說說那羣兔崽子，也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校長，希望能引起全校師生的高度重視。”
她的蘑菇頭大腦袋點了點，“謝謝顏老師。”
“對了，黎辰今天說你摔破了頭，嚴重嗎？”
“顏老師，沒事的。喬裳昨天來找我，她要拿我的試卷，我不給，她不小心將我推了下去，過個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
喬凡凡在心裏笑着，哈哈，她的這個演技，真是將一朵白蓮花演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