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夏小檸，“五年前，那場大地震之前，你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有？”
夏小檸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走在一個黑暗悠長的巷子裏，耳朵裏像是灌滿了水。
巷子長得沒有盡頭，安靜得很可怕。
卻又有一個聲音，像是從頭頂，又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問她以前做過什麼事。
地震以前……
她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
每次努力去回想一下，都覺得頭好痛，像是要炸開了……
趴在桌上的夏小檸滿頭大汗，臉色漸漸白得不正常，眉心緊皺，像是在奮力掙扎什麼。
柯玲瓏皺眉，“她怎麼什麼都不說？”
“可能是程度不夠。”女老闆轉身從房間裏拿出了一根薰香，點燃放在了旁邊。
詭異的香氣讓空氣都變得凝固起來，彷彿要把人帶回過去，停駐在某個時間點上……
夏小檸感覺自己越來越頭痛，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勉強撐開一點眼皮，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走去。
“不好！去攔住她！”柯玲瓏驚叫一聲。
女老闆立刻跳起來去擋住夏小檸，但她也被忽然地推開。
柯玲瓏一下情急，攥起桌上的咖啡壺狠狠地就要朝夏小檸後腦勺上砸去——
“你做什麼？”
冷沉的聲音驟然響起，嚇得柯玲瓏渾身哆嗦。
“大、大哥，你，你怎麼來了……”
封清彥冷冷看着她的舉起的咖啡壺，眸底肅殺一片。
要不是齊航發現夏小檸不見了，又及時察覺不對勁，又派人調了監控一路趕來，恐怕夏小檸現在腦袋已經開花了。
“喝咖啡往人家頭上倒？下次你也這樣喝給我看！”
封清彥伸手，把夏小檸攬了過去。
熟悉的氣息一下佔據了呼吸，夏小檸費力地擡眸，努力地看了他一眼。
是封清彥……
無數的封清彥，像萬花筒一樣在她的眼前打轉。
心，安了。
更深的眩暈襲來，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西裝前襟，小聲嘟噥出一句話。
“什麼？”封清彥看着她因爲用力而指甲泛白的小手，耐心地俯下身去。
“……不要算我缺勤，不要扣我工資……”
說完，夏小檸眼前一黑，放心地昏了過去。
封清彥：“……”
他們身後，柯玲瓏拿了自己的包包想要溜走。
“一會兒我在醫院如果看不到你，會凍結你們所有的銀行卡，順便把科科從國際學校趕出去。”封清彥淡淡地丟下這句話，打橫抱起夏小檸，上了自己的車。
柯玲瓏石化在原地：“……”
她到底倒了什麼黴！屁事都沒問出來，還惹來一身腥！
女老闆在旁邊戰戰兢兢好一陣，看封清彥走了，才大膽上前，“那個，剛纔我只是中度催眠，那個夏小檸反應卻這麼大。我感覺她不對勁。”
“你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清楚具體內容是什麼，但她身上……”女老闆意味深長地往外看了一眼，“有天大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