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覺得自己還能再救一下場子，“那條裙子——”
“拿給她。”白柔嘉淡淡出聲，“說不定夏小姐會一鳴驚人呢？”
“也有可能會一敗塗地呀？”夏小檸眨了眨眼睛，“白小姐不妨發揮一下你心中的洪荒之力期待一下效果？畢竟做壞人，你很有潛質哦！”
“來這個地方購物，光有伶牙俐齒是不夠的，你還得有錢有身材。夏小姐，enjoy。”
白柔嘉指了指衣帽間的方向，然後就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之上。
店員很快端來剛開瓶的香檳酒，她拿了一杯在手中，腕部輕輕地晃動着，像是在等待着看一場好戲。
……
夏小檸拎着那條裙子走進衣帽間，試穿之前先偷偷瞄了一眼價格，結果差點被那一串零給晃暈……
果然好看的女人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她默默地收回視線，把裙子快速地換在身上，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人忽而集體沉默了。
白柔嘉的香檳端在嘴邊都忘記了要喝下去。
平時舌燦蓮花能把牛逼吹上天的店員們，此刻也失語了，一個個都直愣愣看着剛剛從試衣間裏走出來的人。
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在那一襲紅裙的襯托下，她簡直就像個小仙女般地精緻美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這容貌這氣質，讓人想要損她幾句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有店員小心地往白柔嘉那邊望了一眼，感覺這位夏小姐把她這位嬌客都比下去了呢！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到底是店長經驗老到一些，比任何人都要先回過神來，立刻殷切熱情地走上去，“我說這條裙子怎麼一直賣不出去呢，原來它是在等真正適合它，能穿出這種仙氣的主人呢！夏小姐，您穿着它真美！我這就爲您打包，請問是刷卡還是轉賬？”
夏小檸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側已經傳來幽涼的聲音：“她應該是刷卡。畢竟轉賬需要現金，她負擔不起。”
“……”
這位白小姐還真是一定要硬槓啊！
“啊？”店長愣了一下。
說實話，能進這家商場的人都非富即貴，肯定手裏有點底子纔敢進他們這家店來試衣服。
“那刷卡也可以的。”她客氣地說。
“刷卡，需要刷自己的卡，別人的卡可不能刷的。你問問她有嗎？”白柔嘉輕哼。
剛纔夏小檸的語氣已經讓她確定了一件事——這女人窮，一提到錢就裝可憐認慫。
既然如此，那她剛好藉此機會出出氣，把昨天在宴會上丟的臉都找補回來！
店長低聲催促：“夏小姐……”
“這……我還真沒有呢……”夏小檸面露難色，“不過這條裙子我真的很喜歡，不如……我給你們分期付款怎麼樣？”
“噗……”
有店員沒能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店長的臉色也極爲難看了，哪有這種操作？買不起就去買地攤貨！逛了高級服裝店，又拿不出錢來，這叫什麼事兒？
“白小姐，這是我們最新季的圖冊，煩請您過目。需要哪件我們可以從米蘭直接調貨過來的。”
其他人見夏小檸這邊買單無望，立刻又圍着白柔嘉開始獻殷勤了。
畢竟他們要靠業績喫飯養家，誰都沒工夫伺候一個窮鬼。
店長走到夏小檸身邊，“這衣服是米蘭大師手工製作的，每個細節都精貴得很，弄壞了一點點我們可都賠不起，麻煩你現在就脫下來吧！”
“可是你剛纔還說它穿在我身上很美啊！”
“誰說過的？”店長看着自己的店員們，“你們說過嗎？”
“沒有！”
斬釘截鐵。
“你根本配不上這條裙子，所以不要再玷污它了！快去脫下來吧！記得別把粉底口紅什麼的弄到它上面！”店長推搡着夏小檸往裏面走。
她卻手臂一撐，看似隨意卻不可撼動地扣住了門框，幽幽吐息，“你確定……要我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