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檸差點一頭栽到桌上去。
什麼叫挖慕廷宵牆角啊？難道他們認爲自己和慕廷宵是一對不成？
聞言，封清彥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反而很有耐心地道，“不存在挖牆腳這一說，因爲小檸無論現在還是未來，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夏小檸擡頭，驚得排骨都卡在了嘴邊。
演技全開兩米八啊少爺！他今晚的表現簡直有點讓她驚豔了！
夏志勇也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端起酒杯啜飲了一口，“味道還行。”
“伯父若是喜歡，改天我們去老酒廠裏轉轉，偶爾也能有這樣意外地收穫的。”封清彥真誠地說。
他那樣的權勢地位，要一瓶好酒還不是一個眼神的事麼？可偏偏卻這樣地說了，讓人聽起來心裏無比地熨帖，就連夏志勇也不好粗聲粗氣地再對着他了。
大家各自安靜喫菜。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原本在家裏商定的要把婚事提上日程的二老，此刻也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避開這個話題。
畢竟不是自己之前相中的準女婿，這個意外來得太過突然，他們得需回去之後再從長計議纔好。
封清彥自然也能看出老人們的心事，只勸酒勸菜，旁的一概不提。
喫到最後的時候，夏志勇放下酒杯，到底還是問出了心裏醞釀許久的那個問題，“你覺得，你自己能保護好她嗎？”
封清彥擡眸，定定地看着還在埋頭苦喫的夏小檸，眸底漸漸生出一抹星輝般的溫柔，“我不會保護她的。”
這種時候，標準答案難道不該是爲她捨身忘死嗎？
連顧林英和夏志勇都聽得擰眉了，有些不高興。
然後，就聽封清彥平靜道，“我不會保護她。我會一直陪着她，她痛，我陪着她痛，她笑，我陪着她笑，她若安靜，我便沉默，她想找人說話，我也絕不缺席。若有那麼一個片刻，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足夠地強大，可以保護自己。我會帶着她，一起成長。”
“……”
夏小檸驚了，夏小檸呆了，夏小檸默了。
明明知道這是假話，只是他爲了陪她做戲才說出來的，可她的心口還是因此而呼啦啦地暖了起來，像是溫了一壺酒，越是回味，就越是香濃溫熱……
一時間，夏志勇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放下了筷子，禮貌起身，“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她媽媽身體不好，我帶她們先回去休息了。告辭。”
說完，就拉起了老婆和孩子。
封清彥深深地看了夏小檸一眼，並未開口多留，而只是跟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約莫兩米的距離把他們送出了億星餐廳的門，看着他們離開之後，才轉身上車而去。
今晚的月色，很不錯。
他的心情，也不錯。
只是不知道夏小檸回去之後，還能不能睡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