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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清彥開車直接回到莊園裏面。
夜深人靜，他剛一進花園，老高就迎了上來，“少爺，那些記者兵貴神速，目前白柔嘉和靳弈梵的事已經舉國皆知了，想必她以後是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雖然作爲老人有了惻隱之心，也覺得白柔嘉失了名節比較可憐，但誰讓她自己作死呢？說到底，也是她自取其辱罷了。
“嗯。”
封清彥淡淡地應了一聲，無關痛癢。
時間已經不早了，封蔓蔓卻還忍着睡意坐在客廳裏，穿着自己最喜歡的粉色草莓睡衣，抱着泰迪熊乖乖地等着爸爸。
看到封清彥從外面進來，她立刻伸長了脖子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發現沒人之後，又失望地窩回了沙發裏，“爸爸，媽咪呢？爲什麼她又沒來？”
“她這幾天家裏有點事，暫時應該不會來了。”
封清彥說着，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二樓欄杆後牆角的一個藍色的睡衣衣角。
美國隊長的圖案，不用想也知道此刻會是誰在那裏躲着偷聽了。
他彎腰把女兒抱起來，穩穩地託在臂彎裏，耐心地講給她聽，“你之前被老師選做小隊長的時候，是不是也很害怕，很忐忑，擔心自己做不好？”
“是啊，”封蔓蔓誠實地點頭。
“那就對了，媽咪她也是第一次做媽咪，我們給她一些耐心和時間，讓她適應一下，好不好？”
“好。”
封蔓蔓從來都是善良可愛的，對夏小檸更是如此。
……
夜漸漸沉了。
夏小檸今天在封氏熬了一天，晚上又經歷了帶封清彥假冒男友見自己家長那樣的生死時速，緊繃的神經一鬆弛下來，就靠在枕頭上已經困得不行。
很快就闔上了眼瞼，成功睡着。
她極少做夢，這五年來偶爾會夢迴地震當日自己被壓在廢墟下的情景，其他時候多半夢見的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新的菜式。
但今晚這個夢格外地與衆不同。
明明現在是盛夏，她的夢裏卻是在大雪紛飛的冬日，自己在茫茫的雪原上走着，手被旁邊的男人牽得很緊很緊。
落雪疏鬆，她的腳步卻因爲他的存在而沉穩。
但無論她怎麼努力擡頭，始終有風雪隔在她和他之間，迷了眼，看不清他是誰……
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雪地上留下了長長地，並排在一起的腳印……
整個夢裏，誰都沒有說話，明明四周那麼空曠而蒼茫，她卻並沒感覺到半絲的孤寂。
就好像他們彼此，就自成了一個世界，沒有俗事紛擾，也沒有旁人置喙……
這個夢極長極長，等到翌日清晨，她望着自家的天花板愣了好一陣子神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醒了。
真的是好奇怪的夢。
“小檸，小檸——”顧林英在外面叫着。
夏小檸趕緊一個翻身，穿好了拖鞋跑到客廳，“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