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童紹敏嬌羞的低頭，把落在自己耳邊的幾縷髮絲重新別回去，“學長，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走那邊那條路——”
她擡手，指了指左前方通往操場的那條林蔭道，“無論去圖書館，還是晨跑，或者去教室，你都是走的那邊呢。”
封清彥擡眸淡淡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旁邊兩個掩耳盜鈴的人還躲在灌木叢下方自以爲藏得十分隱蔽，褚紹峯把樹葉子揪了一把又一把，“奶奶個腿兒的，封清彥這小白臉大學的時候到底禍害了多少姑娘？”
“……”夏小檸感覺那棵無辜的小樹都快被他給擼禿了，趕緊伸手擋了擋，“他可不是什麼小白臉啊！你別亂扣帽子啊！”
“怎麼？你心疼啊？心疼你倒是把他給睡了啊！”褚紹峯瞪她。
夏小檸：“……算了你繼續擼樹葉子吧。”
“老子喜歡！”
“……我知道。”
兩個人就低頭說了這麼幾句話，再一擡頭，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封清彥和童紹敏居然不見了！
褚紹峯一驚，噌地站起來，“哪兒去啦？”
“……我不知道啊！”
“問啊！”他一把甩掉手裏快捏成碎片的樹葉子，拉着夏小檸飛快地往臺階上面跑去，攔住了一個學生，“同學，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姑娘和一個小白臉從這裏經過？”
“……沒有啊，”對方茫然地搖了搖頭。
夏小檸無語了一秒，“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很帥的男人和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姑娘從這裏經過？”
“有，他們去那邊了。”學生立刻指了一個方向。
“廢話那麼多，走不走？”
“……來了！”
褚紹峯粗聲粗氣地應了一聲，大步跟了過去。
兩個人沿着那學生指的方向走了約莫十來分鐘，路上一個人影都沒看到，最後卻停在了一排二層樓的小瓷磚房前面。
這種破舊的小樓大學裏面很多，但這一棟顯得尤其特別。
因爲門口豎着好多塊牌子，上面的內容大同小異：［日租，50元一晚。聯繫電話：xxx……］
“……”夏小檸覺得封清彥哪怕再走錯路，也不會自降格調地跑來這種地方。
她轉身要走。
“格老子的！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褚紹峯一個怒吼，衝了進去！
“喂——”夏小檸趕緊跟上，“你要幹嘛？別惹事啊！”
“童紹敏！”褚紹峯站在幽暗的一樓走廊上大聲粗喊，“你給我滾出來！封清彥！滾出來！”
“他們不可能在這裏的，你別亂叫了！”
夏小檸追上去想把他拖走。
但褚紹峯站在其中一間房門口，瞬間如同被定住般地不動了。
“怎麼了？”夏小檸問。
“這是……”他聲音忽然低了下去，“這是紹敏的絲襪……我認得的……”
“……”夏小檸看着那雙珍珠肉色的絲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隔着薄薄的門板，他們能清晰地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像是牀鋪被搖晃着的嘎吱聲，以及童紹敏一聲似嬌似喘的哎呀……